外婆家这边信号时好时弱,我半天没发出一条信息,愁得我成天窝在床上哀嚎。陪伴我的便是那只秃毛鹦鹉。
季初尘吃完早饭就会过来找我,我们一起给秃子喂食。
对于之前躲避他的事我深表歉意,特意亲自下厨给他做个煎饼。
在我期待的目光下他咬了一口,“还不错!”
我才不信呢,对于自己的的厨艺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伸手就想扯一片,被他绕开:“不带你这样的,给我的这饼就专属我。”
他这样说我也不好回,用轻松的语气拍了他肩说实在难以下咽就别勉强。
说真的,看到他不带一丝嫌弃地咀嚼我的“佳作”心里流淌一丝暖意。只是我没想到迎来的又是新的伤感,些许遗憾终究不曾得以言明,有些情素在倏然间滑下帷幕,退场。
“静欢,给你个红包。”季初尘说着就从兜里揣出一个前程似锦字样的大红包,我说好端端的干嘛给我红包。
“干嘛问这么低智的问题,当然是希望你考个好学校啊。提前给才显出我的诚意嘛。”他一脸轻松解释。
寒假的欢乐时光总是匆匆,过眼的繁华也匆匆,我也要调整心态寒窗勤读。因为季初尘,我总会潜移默化中动力满满。
慕泽最近很疲惫,不知在捣鼓什么,听托马斯说好像和夏梦婷有关我已经不想关注这些,回校上晚自习那晚我们听到一条爆发性消息,季初尘因为父母工作原因再次转学。
为什么会这样……
心不知何时泛起波澜,然后惊涛骇浪。回想起之前几天的相处,他好像明里暗里都有给我暗示,只不过我没发觉而已,我只是单纯相信他,从不去推敲。
午休时我给他发信息,我想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不怪他不辞而别,聚少离多是大部分人不可或缺的经历。
他说要去北京,我敲了保重两字就关机睡觉,总觉得有一大筐话最后都归于虚无,我现在很郁闷,特别堵。
馨子跟我说该相逢的总会相逢的。或许吧,回想盛夏时初尘在那片花园里拉弹吉他,农家人大都晚上八九点才回家,是以我们不会吵到旁人。
花园边是条澄澈河流,月明高悬,夜色如堇。那时,畅聊嬉闹,夜色未央,一夜无眠。我跟季初尘就矗立在五十多亩的葵园和菊园交替中心,听他诉说我残缺的记忆。
我边喝红牛边听他弹吉他,他的五指是少见的修长,每个音调都在他的弹奏下饱含情感,他——弹得真好。在我的认知里他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他只是笑笑没接话,那时起我对他是由衷的崇拜。
慕泽知道初尘走后也有点惋惜,时常用探寻的眼光看着我,我一女生也不好意思一直粘着慕泽,好在他还跟托马斯隔三差五腻在一起能相互蔚聊。
托马斯看着落魄销魂的慕泽碰了他酒杯不屑道:“至于吗,不就一个夏梦婷,天涯何处无女人,何必被夏梦婷吊死。何况人家心都没在你身上,听哥们一句劝,早点放下才不会再错良人,夏梦婷不是你的菜。你心里要真不爽,管他三七二十一,哥们就去抄家伙干了白琛再说,利落又干脆。”
慕泽明显喝多了,嘴里不停喊着夏梦婷,我们都不知道他脑海里一直回放着白琛和自己深爱的女孩接吻的场景,自己长期以来的努力都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