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探路(2)
第16章探路(2)

假期真是淡乏无味,这么久了玲子也没有来找我,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打来,我给她发QQ也没回,时不时进空间看她的说说,都是一些消极的语录:如果有如果,就让我们回到初见的地方,那么我会毫不犹豫选择不认识你们,因为我没有勇气面对这不堪的局面。

我看到下面的评论,基本上就是一些矫情吐槽的,她平时大大咧咧贯了,不知情的都以为她来个逆天刷存在感。

记得临走前她说:“阿欢,你这性子迟早得吃亏,一定要好好珍惜对你好的人,看人也准点,白琛他……总之你们不要走得太近,我感觉你们不适合,有事就去找慕泽,别逞强,你那所谓的自尊该收就得收,他所做的出发点起码都是为你好,千万别像我一样。”

“别看慕泽天天看你不顺眼,嫌你烦,他经历过的坎比你上街的次数都多,听忠言相当买保险。”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玲子自那事之后我再没见她笑过,也不说话,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我真急了:“你丫的要不回我信息咱就绝交。”

她笑了笑,后来真的没回信息给我,玲子你真狠。

馨子去旅游了,全家去的,我怕她情绪太激动,出事后我不敢在她面前提和玲子有关的任何事,我说:“傻馨子,出去走走也好,别什么事都一个人扛,我这个胳膊小,总能替你分担点,反正回来时我要你把那个好动活泼有生气的馨子一同带给我。”

“是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她抱了抱我玩笑道,我看着她上车,朝她挥手。正因为太过熟悉,所以我们都不擅长正式的告别,当真有那么一天我们相悖,剩下的是迷茫的伤感。

“阿欢,我情愿你像许念欢一样讨厌我,这样我或许内心就不会这么挣扎。”馨子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抹干眼泪,仿佛刚才的离别只是梦一场。车子离我越来越远,带走了馨子,也带走我们的友谊。

很远的未来,我不得不在梦中醒过来,残忍地告诉自己我又回到原点,这个地方没有没有托马斯,没有玲子,没有程馨,没有白琛,也没有顾森,我不知道生活还可以这样残忍,痛到让人窒息。

要是可以选择,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存着飞向天外的广阔湛蓝的顽固而突破双茧,美景的道路披荆斩棘,习惯了简朴,还倔强挣扎的,那叫——不自量力。本本分分做个乖孩子,如此,就是一种青春的圆满。

因为意见不一致我们没约着一起出去玩。

顾森在暑假里找了三份兼职,做家教和开补习班和当游泳教练。上午家教,下午开补习班,晚上就去游泳馆当教练,教小朋友游泳。托马斯则随爸妈回了老家,还去咨询考驾照,年纪不够的他天天骑他爸的甲壳到处瞎转练手。

慕泽也没闲着,本来计划好的出去玩泡汤了,慕伯伯逼着他学管账做生意,而我就窝在家里坐等发霉,当然咯,偶尔也去从前的乐器班蹭课学习,还去帮顾森上补习班,补习的有初一的数学和英语还有小学的奥数,这样好让他有多点时间休息。我问他还没成年呢不用这么拼吧。

他仿佛看透生死一样淡然回应说:“穷娃早当家没啥稀奇的,现在不拼以后过了九年义务教育我也没钱读书了。”

其实顾森家里还是会给他钱虽然不多,仅仅够生活费,连自己喜欢的东西都没额外的钱买,所以顾森不得不靠自己,顾森的童年除了我们几个一起玩外就是做不完的农活和童工陪伴,稍稍玩一会都会被他爸骂,这些活我爸妈从来舍不得我干,爷爷奶奶更舍不得。

小时候我性子就野,灰灰盼着暑假来农村。今天和邻居小伙伴爬树掏鸟窝,明天去河里捞泥鳅,后天就在农家老妇新建的篱笆上抹黄泥,玩得不亦乐乎,花样层出不重,心里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就没一刻让人省心的,妈妈就把我拖着打,都是哥哥和奶奶护着我。

那时还小,不懂大人的担心,那么小个子就敢去大河里玩,我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只是那时的我不懂,所以我为了和我妈赌气关在房里整整一天不吃东西,还是奶奶拿来备用钥匙开门给我送饭的。

我曾和顾森说以我的脾气要在这样的家庭长大早离家出走了,饿死也不回去。顾森笑得很无奈,“所以说这就是命啊。”

托马斯不在,我又没事干,日子过得比清水还淡,太难受了,想找点能消遣的可偏偏帮家务又活脱脱帮倒忙的料,晚上我和爸妈说想出去玩,就去临县看看,保证不远,软磨硬泡说了近一个小时勉强答应。

没事做我就会胡思乱想,想玲子和馨子,偶尔去慕泽那蹭蹭饭,跟慕琦姐学下厨,慕泽挖苦我说照我的速度等我做好饭都沧海桑田朝代更替了,慕琦姐打趣说看来你以后得找个会下厨的老公,说着我脸一红,梦里的画面不由自主飘过我脑海,天啊,我在想什么,一个朦胧的梦而已。

正想着,慕泽很粗鲁地抓起我的长发吼:“你的毛都掉馅盆里了,恶不恶心啊你。”

说着又用他满是馅渣的手不客气往我脸上抹。我在厨房里追着他打,听到他妈回来了,我得意朝他笑了笑,这回你死定了。

他意识到我准备告状,忙向我赔罪,还用纸巾帮我擦脸上的污垢。这使我愣住了,因为想到曾经白琛帮我擦嘴的情景,我尴尬躲开了他大脑不经思考说了一句不用了,白琛。

天哪,我在说什么,当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慕泽一脸的怒气,我着急了,追着他解释:“不是的慕泽你听我说……”他没听,拽着我就往楼顶走。

“叶静欢,你还真有恃无恐是不是,我告诉你,他就一病态狂,跟他近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慕泽的逼问让我心里有点莫名的心虚。

“管好你自己就行,我有分寸。”

刚洗完手手机就响起来,是白琛打来的,他问我有没有时间出来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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