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还存着诸多疑问要问她:“那为何我初次进来你却不唤我,反是我再入院中你才以恨意牵引?”她委屈道:“那时疾风在院中,他也知道我在此处且看我极紧,我不敢妄动。”疾风修为甚高,邪恨这个说法和合理。我看着邪恨心想神仙的四缕念识中爱恨牵连最为紧密,既然寻到邪恨,或许她可以感应到贪爱。待聚回爱恨嗔痴四念,离我报仇的日子就不远了。
我心急问她能否找到贪爱,她闻言表情有些不自然,看我一眼又垂下头,巴巴道:“我被困在这,只能感应到周围三丈内的地方,若不是你进来院子我还不知道你聚得嗔痴两念。”
我有些失望却还是上前解救邪恨,手方碰到她就被重重地弹开甩在地上,她被下了禁制。她想来扶我却挣脱不开无形的锁魂钉,我站起来好不容易寻到她,怎会因一道禁制就轻易放弃。我聚了周身的仙力捏了诀朝她去,这禁制还是没有半分要破的迹象。
我很是吃力,耳中却传来疾风急切的声音:“快,师弟受了重伤,我先为他渡法稳住仙元,你去漓渊将我师兄银楚请来,他若不来你就说空渠寻到了弃尘。”我怕惊扰了枕外二人只能收了力撤出神识,临走时安慰邪恨让她放心我会再找机会去救她。
疾风也恰在此时扶着空渠推门进来。空渠晕过去良久,伏在疾风肩上,一幅没了意识的模样,面上毫无血色,只那一双紧皱的眉头让人看出还有生气,看样子伤的很重。我愁闷的心情顿时开朗起来,对这个伤他的人赞叹不已,有机会定要结识此人与他共谋大业。
在等银楚的这段时间里,疾风先是渡了三成仙力给空渠,又吩咐人忙里忙外把他照顾的好不仔细,看的我不由得感叹同门情谊深似海。我坐在一旁的小几上寻思着要找个什么厉害物件破了那禁制,又想到那禁制牢固异常,若破不了又该怎么办,我有些想念我的落胥剑,不知道它现在在哪里?眼神飘到书架上想去书中所说,我的身躯被沉入东海,或许我可以先找到自己的身躯,这也是个办法。但东海浩荡,我又该从哪里找起呢?
我苦思无果,愁眉不展时银楚终于来了,空渠的三位师兄在今日我总算全都见着了。他走的匆忙,湖蓝的长袍被夜风吹起,颇有一番仙风道骨。
他看到疾风全然不顾师兄弟间的礼仪,神情严肃开门见山问他:“弃尘,弃尘在哪里?”疾风却把话头引到空渠身上:“我并不知道弃尘师弟的行踪,我在天水找到他时他已经昏过去,口中反复念着弃尘师弟的名字。”银楚没再说话,绕过屏风去查看空渠的伤势。
听了半天还是不知道是谁伤了空渠,这令我更加好奇,我又凑上去看空渠的伤势,想从修为路数上看出端倪。银楚收回搭脉的手,冷色吩咐:“仙元尚且被你渡法稳住,只是筋脉不通,血气不畅,你去目青山取六株白栎花入药炼丹,日服两次,三月后可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