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之后,从浑江郡城之中出来一队骑马后面带着一只纯黑鱼人的队伍。
领头的乃是一名白须老者,而江辰则紧随其后,在后面便是跟着一群九星宗核心弟子,至于秦林则留在了浑江郡城。
一般来说,武道强者的脚力就已经接近了好的马匹,只不过没有普通马的耐力高。
而真武境强者,虽然可以利用功法或者武技短暂的滞空,但这种滞空却不能用来赶路,顶多壮壮门面和战斗的时候使用。
在加上因为乌鳞的存在,江辰他们此行只有选择是骑马出行。
浑江郡城之上,云曼带着江欣儿和柳清怡站在城墙之上,默默的望着远方。
“好好看吧!说不定,这将会是你和这个小子的最后一眼。从此以后你们将会形同陌路,你们的天赋差距太大,拉个小子不过是个中品灵脉,你们终将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云曼缓缓的说道。
“还请您实现您的承诺,保证江辰哥哥能够安全的回来!”江欣儿望着远方,眼角泛起了一丝泪花。
在最开始回到浑江郡城的时候,云曼便主动找到了江欣儿,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起初的时候,江欣儿并不在意,一心只想和江辰在一起,一同前往九星宗,直接拒绝了云曼的好意。
但云曼却直接说出了江辰拥有水灵珠的秘密,并且直言,江辰很有可能会被鱼人以亵渎至宝的罪名杀害,而只有自己能够救江辰!
江欣儿瞬间便被击中了自己的软肋,唯有答应云曼的请求!
“实力吗?我一定会拥有实力的,拥有足够保护所有人的实力。”江欣儿望着江辰离去的方向,暗暗发誓道。
而江辰一行人,则是直奔东北战场而去,哪里正是林长老和人鱼族商量着交易的地点。
在江辰他们到达的时候,鱼人族已经提前抵达了哪里,正在等待着江辰的到来。
远远的望去,山头之上不过只有寥寥数人,但这数人的压力却把江辰压得喘不过气来。
除了周围的几乎全纯黑的鱼人战士之外,中间站着两个人,一名上半身为美少妇,下半身为黑色鱼尾的纯黑鱼人,一名上半身为老者,下半身为白色鱼尾的纯黑鱼人。
这也是江辰第一次看见,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的存在!
无论是对方散发出的那股尊贵的气息,还是那股如山一样压迫过来的实力,都令江辰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就是那个令水灵珠认主的孩子么?”纯白鱼人热情的看着江辰。
“希望你们遵守诺言,在拿回水灵珠之后,主动撤军,从此你们人鱼族和九星宗再无瓜葛。”林长老一步站在江辰前面说到。
纯黑美少妇却鬼魅一笑,那股如山的压力瞬间加大了无数倍,在场的众人包括林长老几乎是毫无反抗之力的直接跪在了地上,唯独江辰除外!
“水灵珠果然在你身上!”纯黑少妇笑着说道。
江辰从怀中缓缓掏出水灵珠,将其拿在了手中不卑不亢的说道:“水灵珠是我意外所得,现在我愿意将它还给人鱼族,以换取我们两族的和平。
现在,还请你先收了你的力场,放了林长老他们!”
“黑鳞,不得对客人无礼。”此时纯白老者才假意开口道。
黑鳞少妇美人鱼这才轻轻挥了挥手,而林长老和一干九星宗核心弟子的压力这才消失不见。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如若我们上报上宗,到时候清缴整个云梦沼泽,可不是你们能够承受的。”林长老一站起来,便极为愤怒的说道。
“上面的人自然有上面的事需要去处理,自然不会管你们的事情。就像是我们现在,再拿回水灵珠之前,我们还得做一件要紧的事。”纯白智者一脸温和的说道。
“水灵珠已经退还,按照规矩,你们应该马上退军,现在你们还想干什么?”林长老皱着眉头说道。
纯白智者摇了摇头:“水灵珠已经认了这名人类为主,就算我们拿回来,也需要花费很大的周折才能使用,所以老夫这里有一个简单实际的方法可以率先实施。”
江辰眉头一皱,隐隐觉得事情有一丝不妙。
“这个叫江辰的人,能够让水灵珠认主确实有几分本事。不过可惜了,他不是鱼人,否则的话,一定会被奉为上宾!现在,唯有杀了他,才能让水灵珠重新变成无主的状态,只有这样的水灵珠才对我们有用!”黑鳞缓缓的补充道纯白智者的话。
此话一出,无论是江辰还是林长老皆是面色大变!
在林长老眼中,江辰乃是难得的奇才,他此番出来就是为了保江辰的,甚至在林长老眼中,就算不停站也要保江辰。
江辰也万万没有想到,他不过是利用水灵珠精炼了一番自己的真气,居然会因此引起人鱼族的杀心。
“不可能!水灵珠可以给你,人绝对不能给你!”林长老继续硬气的说道。
黑鳞摇了摇头,“在这里,你可没有说话的权力!”
下一个瞬间,林长老和江辰便直接被黑鳞禁锢在了原地,根本动弹不得。
“你们这是违规的,上宗的人不会放过你们的。”林长老大声叫喊道。
“啧啧,上面的人可不会在乎武道境界的死活,哪怕他是一名天才,况且面前的这个小伙子,似乎灵脉等级并不怎么高吗!”
黑鳞一边扭动着自己的身躯,一边缓缓的来到了江辰的身边将水灵珠重新拿回了自己的怀中。
在水灵珠入手的瞬间,黑鳞的黛眉微蹙,“怎么回事?水灵珠里面怎么会传来一丝凉意?”
“是寒冰属性的真气!里面有寒冰属性的真气,这一点就算你杀了我也没法改变。”江辰淡淡的说道。
“你对水灵珠做了什么?”黑鳞显得极为生气的说道。
“只不过是放到千年寒潭之中走了一趟罢了,怎么?不想要可以还给我!”江辰语气淡然的说道,似乎已经将生死置之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