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如同往常一样的课间操时间，程花随着十来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在狭小的过道前行，到楼层另外一边的教室办公室去练字，不变的座位，尴尬的面对面，还是很糟糕的结果。

在接近半小时的练字，谭中秋开始挨个检查，一直以来程花和苏羽因为位置的缘故都是在排在最后，胆小儒弱的程花往往故意落后半步，排在最后面。至于原因，也许是对自己在班上垫底的成绩的自卑，

她总觉得别人都是时刻准备着看自己的笑话，很敏感；也许是想在办公室多待一会，是在怀念什么，是不敢面对什么，程花不知道；也许，是为了听下老师对苏羽这个优等生的评价，和自己这个一般学生来个对比，好在和之前一样，知道苏羽的自己也没有进步，为自己不用做最差的而高兴，至少有人和她并列班级字迹最差的名次。

只是，这一次不一样了。

当苏羽板着一张脸，将他写好的纸张交给谭中秋，谭中秋看着这稍有进步的字迹，这和他心中的要求差了些，可是毕竟是进步了，比之前什么作用都没有好上太多了，现在还有一丝希望可以把字迹练好。

“还不错，总算有进步了，继续保持，你可以像前面做了。”

而对程花，这个班级里的毒瘤，不仅学习差，还喜欢四处找事情，刚才才批评了她，谭中秋没有好脸色地看了看依旧潦草的字迹，真的如同这个人一样厌烦。

他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才上课，而且办公室没没有其它学生了，谭中秋准备再次好好说教说教，对这个不在正途的学生。

“程花同学，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字如其人。”一手伏在座椅上，半弯着身子保持比程花一样的高度，谭中秋语重心长地说。

隐约地知道老师又要开始自己的长篇大论了，程花却没有如同以前一样的畏惧，脑海中空荡荡的，心中一丝似有若无的失落感，不知从何而来，她保持着一贯的沉默。

“在我的印象中，女生的字总是比男生要好看些的，男生大部分毛毛躁躁的，连写字的时候都好像后面有虎狼追赶一样，在很短的时间就写完了，

用文雅的说法，叫做年轻人的活力四射，龙飞凤舞。而女生，自古以来，我们中国就是礼仪之邦，大部分女子都是文静温婉的，一个字，一笔一画都是认真，至少是工整的。再看看你的字迹，虽说有握笔姿势的原因，可是字也太丑了，希望你好好改进。”

等了一会，程花如同蚊子哼了一声知道了，谭中秋才露出满意地神色。

“你看看，苏羽是和你一样的起点，可是现在他在进步，而你呢，原地踏步，要努力啊，年轻的人，不要将来再后悔。”

反常地，程花说了第一句稍微长点的句子，“苏羽毕竟是学习好的优秀学生，不是我这样的成绩不上不下的人可比的。”

“那是，苏羽可是我们学校在这一级高考的希望，可以去争夺全县前十的，不说现在，未来你们确实是两个世界的人。好了，要上课了，你先走吧。”

说道苏羽，谭中秋还是很骄傲的，代表着自己班的水平，也和自己最终的奖金有关，对待两个人的态度真的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

迷迷糊糊地走了出去，程花脑中不断回想起老师最后的那句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对啊，我们就像是纸上的两条直线，不会转弯，只在高中这个交点有所交集，未来，不是一个世界的。

或许，我只能在他身后默默地注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