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课程总是有些枯燥，学生在几天的假期后对上课有些心不在焉，就连老师在休息一段时间讲课也有些把握不住节奏，还好，这一天终于结束了，程花站在教室外面，抬头看着天空。

今天没有月光，天空是一片漆黑的，只有世界零星的路灯闪耀，撑起一片朦胧的夜景，正如凄冷的光亮照射在程花身上，在光暗明转间是如此的孤独。苏羽在门后静静看着，觉得现在的程花是一朵月下摇曳的花朵，散发着幽幽花香，是如此让人心生向往，又是如此地可望而不可即。

一颗炽热的心在燃烧，渴望着另一颗心，该怎样说出来，她会同意吗，还有自己真的是喜欢她吗？

苏羽不确信，在现在这么近距离的时候，尽管之前自己就想好了，鼓起勇气直接说出那些在脑海中盘桓的话。

如同以前一样，苏羽在程花没有丝毫察觉的轻缓脚步中来到程花身后。

喉咙耸了耸，千言万语在心中打转，最后化为简单的一句，“你还好吧。”

程花听不出苏羽复杂地情感，她沉迷在自己编织的梦，想着如何走出不一样的人生。

夜空是如此的深沉，人生是那么的漫长，仿佛每一秒都是一辈子，只是，每个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有这样一句话就够了，可以骄傲地说，这世界我曾经来过。

用手扶了扶额上被晚风吹起的刘海，程花的声音很平静，“我很好，只是今天的作文课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不愉快的记忆。”

时间像无边的海，我们在无力地游，心中有很多想法，却在所谓的荣耀与信仰中自我选择放弃，苏羽就是这样的感受，心中是多么想说出那三个字，却在张口的刹那在脑中浮现一些画面，犹豫中变成一个字，嗯。

是老师严厉的目光，有时望向自己骄傲的亲切，苏羽知道这是老师在为有他这样一个学习成绩优异的学生而高兴，他的生命承载着老师殷切的希望，怎能在高二这样的时间段进入恋爱的低谷，对得起每天在眼前晃荡的老师？

不能。

是父母每次在亲戚串门时指着自己，自豪的声音，和自己有时候因为贪玩挥舞的鸡毛掸，苏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当那三个字说出口后，暴怒的父母会怎样惩罚自己，为了心中一时的激动，莫名其妙的好感，值得吗？

不值得。

更何况，谁知道眼前的人儿心中的想法，庭院深深深几许，只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襄王神女梦一场，怎能辜负自己一番情深意切，其实苏羽最害怕的是以后两个人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至少，现在苏羽还可以在程花身后默默地看着那道摇曳的身影。

难道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说明，逼迫那个她悲伤你也悲伤，她开心你也开心的人做出艰难地选择，在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中得到答案，哪怕得到确定的回答又有什么用，

还不是在学校的天涯海角中凝望，可是更多的时候是冷漠，从此以后如同陌生人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

叫我如何说，心中炽热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