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带他去执法堂。”
木头听到执法堂,就知道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执法堂是天玄剑宗极其恐怖的一个堂口,负责惩罚坏了规矩的宗门弟子。对外暗杀任何一切对昆仑墟不利的修仙者,也阻止修仙者向人间渗透。
除了执法堂,天玄剑宗还有功堂、药堂、外堂。
功堂是练习灵气、灵力的,有着修仙宗门中最多的仙法,为天玄剑宗培养人才。
药堂,自然是炼制丹药的地方。
外堂是为天玄剑宗搜寻天才,使其加入昆仑墟天玄剑宗,有时也会处理和其他宗门的关系。
不管是那个堂口,都是灵魂所在,共同维系着这个几千年的宗门。天玄剑宗之所以能成为五大修仙宗门之首,靠的就是四大堂口运转。
“寒风,你回来了。”说话的这人,就是天玄剑宗的掌门人无尘。中年模样,举手投足之间,仿佛站在昆仑墟山巅,看着众人。
“师傅,徒儿有事相告。”
“有什么事,说吧。”无尘看着徒弟眼神,知道此事不简单。就示意身边人,退出大殿。
“魔族现身了,”
“几千年了,极寒之地的魔族终于奈不住性子了。”无尘对魔族的出现,并不感到惊讶。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
推开门,进来的正是执法堂的长老明镜。或许冷血杀手做惯了,明镜长老身上总有一种让人不敢接近的气息。阴沉沉的双眼,所有的秘密在他眼前都将化为乌有。矮胖的身体,却有着一身深不可测的修为。
“长老好,”楚寒风礼貌的说道。
“寒风,那件事,以后在说。”
楚寒风就退出大殿,心里猜想明镜长老会不会是为那小子的事来的,难不成他身上真隐藏什么秘密。
“你可认得这块令牌,”明镜长老拿出令牌,双手递给无尘。
“这是……,怎么会在你这里。”看着令牌,无尘呢喃道“几十年,你总算来了。”
“这是寒风带回来的一个小子身上,找到的。”
“那人呢”,无尘急切地想知道这个人。
这块令牌,是一件已经尘封多年的往事,没有人愿意提起。随着时间的冲淡,所有人也渐渐忘记了。
木头被押进执法堂,黑色的砖瓦映如眼帘,暗色的地板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执法堂没有天玄剑宗其他大殿那么豪华,和寻常百姓家一样。但周围安静的可怕,自己喉结往下吞咽的声音,都变得有规律。身边总有一两个人走过,从不看向自己。
“你说的就是他”,无尘阅人无数,任何人只要见一眼,心里就有数了。可是眼前地木头,实在让他无法相信,他会是这个令牌的主人。疑惑对明镜长老说道“你确定是他”。
“无尘师兄,这令牌就是他给的。”明镜长老知道无尘师兄有疑虑,自己又何常不是。
无尘看着疲惫的木头,问道“这令牌,你从哪里来的。”
在雪域折腾的这些天,木头早已疲惫不堪,还是打起精神回答无尘的话。
“这是一个道长给我的,他叫我到昆仑墟来,把令牌叫给一个爱喝酒的老头。
“酒中仙师叔,”明镜长老和无尘异口同声的说道。
无尘走到木头的跟前,询问道“那个道长叫什么。”
“云崖道长”
云崖这个名号好久没有听起,再一次听到,心中五味杂陈的。想起当年自己一点天赋都没有,是师傅不嫌弃,将所学的东西全部教给自己。从一个懦弱的小男孩,变成如今的天玄剑宗的铁血掌门人。
木头再也撑不住,昏倒过去了。
“明镜,照顾好他。等他醒了,我还有事要问。”
无尘走出执法堂,霞光照在他的身上,那些惦记的事,也被抖落了。
木头躺在床上,夕阳穿过缝隙,洒在木头的脸庞上,洗去了一天的疲惫,紧绷的心也松了。梦里的马尾,背影还是那么美。相隔如此近,却总是牵不住她的手。
马尾突然被黑气笼罩,里面邪恶的笑道“刑天,我很快就出来了,这个世界是我的。”
瘆人的笑声,越来越大,木头捂住耳朵。狰狞眼睛看着黑气,“你是谁。”
“哈哈哈,你不用知道我是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木头。”
“你不是,”笑声消失了,黑气也不见了。
木头猛的坐起来,擦拭着脸上的汗。原来这是一个梦,怎么这么真实。刚刚松下来的心,又紧张不安了。耳边响起了那句话,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