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华发抱着重伤的柴郡猫,柴郡猫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希望同时间一起流逝着。南宫华发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竟然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人,一路上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样救治柴郡猫,怎样让她活下来。又不断试想着最坏的后果,如果柴郡猫真的没有了,自己会怎样。又一次,心被恐惧包围。但却依然继续着脚步,尽管他已经很累了。
终于,一座行院慢慢行至眼前,南宫华发笑了但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晶莹的泪无声的打在柴郡猫苍白的脸上。南宫华发低头看向怀中的柴郡猫,在心中默念着“柴郡猫,你不能死,你不能离开我!柴郡猫,我爱你!”不是南宫华发不想大声的告诉柴郡猫,他爱她,是因为他太累了,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那场血战,他拼尽了全力为了保护他挚爱的女子,现在即使是铁打的身子也快累垮了!
院门外,早早站了一位老人,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皱纹却是他练就了一颗不老的心,这就是医仙。南宫华发遇见他也是缘分,他既没有告知名字,也没有说明来意,总之就死乞白赖住了下来。
“救她!”这是南宫华发对医仙说的第一句话,只有两个字,但却蕴含了太多的感情。医仙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幽幽的说道“你的伤不要紧了吗?虽然只是些皮外伤但是你又劳心劳力。你还是先把这个吃了吧”说着拿出一个小瓷瓶。
这一次南宫华发没有再说话,单手抱住柴郡猫,另一只手则死死掐住医仙的脖子。眼神里表达的是让医仙选择的两条路——要么死,要么救她。“南宫华发,你干什么!”来人以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医仙面无惧色,反而笑盈盈的对着来人“奕风你来了。”秦奕风走过来拉下掐在医仙脖子上的手“医仙无数次救过我们,那你怎么能这样对她。”这语气是赤裸裸的质问。南宫华发却没有回答径直走向卧室,把柴郡猫放在床上双手握紧她的小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慢慢消失,整个人像傻了一般,不哭不笑,不吵不闹,只是静静地坐着。
医仙和秦奕风赶来见此状况,也不得不服气了。“找个小子,真是让我有够头痛的。”嘴上说着不情愿,但还是慢慢走到床边开始诊治。医仙脸上的表情由忧变喜,又由喜变忧。终于,一番望闻问切后医仙站起身来“这女娃也聪明,中剑时偏转了身子,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她本来就身体虚弱,现在又失血过多,这样吧,我尽力而为。”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不一会院里便传来了浓浓的药味。
秦奕风则继续留在房中,看着南宫华发一会替柴郡猫擦汗,一会替他盖被子,一会静静的拉着她的手。他慢慢走到南宫华发身前,打开医仙给的瓷瓶,倒了几粒药丸递给南宫华发,南宫华发也没说什么客气的话,直接把药吞了下去,连口水也没有喝。他知道,他不能垮,这里的人里他跟柴郡猫是最熟悉的,没有了他,医仙也不知道会不会好好治疗,秦奕风大概也会对她不利。“你问过他的选择了吗?”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先开口。无奈,回答他的是沉默。“你,我真是看错你了,他根本会适合你,你们也不会长远的。”秦奕风怒了,他认识的南宫华发何时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样的话,下回别说了。”南宫华发回答的平静,却透露着隐隐的威胁。
门外,一直赤色的云雀朝着南宫华发飞来,最终落在了他的肩上,放下口中的雪莲,便自顾自的梳理着赤色的羽毛。南宫华发注意到了肩膀上的重量,注意到了鸣鸿的化成的云雀,却依旧呆呆的握着手,看着柴郡猫的脸,当他注意到了雪莲的时候,手上的力道又加紧了几分。
柴郡猫,你认识他吗?他是谁,为什么那么在意你,你们之间有什么联系?站在肩头的鸣鸿停止了动作,额,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醋味?
南宫华发的内心深处,莫名的思绪涌上心头,眼前动人的脸庞渐渐模糊。好累啊,终于眼皮再也撑不住沉重的压力,双眼陷入暂时的昏暗,身体才得以得到些许恢复。这一睡不长不短正好一天一夜,再醒来时依旧在柴郡猫的房间,只不过是躺在另外一张小床上罢了。
顾不上洗漱,南宫华发脑中还带着丝丝睡意便向着卧病在床的柴郡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