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南宫华发也感受到了铺面的寒气,看他这一头银发,虽然没有看见正面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秦奕风。
“如果你不想她死的话,快带她走!”银发男子没有回答的意思,不过听得出来他没有恶意。现在这个处境,来者既然是来帮自己的那自己最好先带着柴郡猫离开。看着柴郡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失血也越来越多,如果不是因为难以脱身,他宁可选择走为上策。毕竟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就像柴郡猫说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才是智者所为。
“多谢”南宫华发没有再多说,抱着柴郡猫匆匆离开。这里离行院应该不远了,再加上自己每年来这里都会受伤,所以那里有着许多药材,也不乏那个医仙怪老头。
“慢着”银发男子毫无生气的说,甚至连头都没有转过来“你先替她简单包扎一下,以防她失血过多。”奇怪,这个冰山怎么会对柴郡猫关爱有加,他们两个认识吗?南宫华发一边把衣角撕成布条替柴郡猫包扎,脑子里一边冒着一个个的疑问。算了,当务之急是确保柴郡猫的安全,这些事以后再想也一样。
匆匆离开后,就剩下了银发男子跟剩下的黑衣人了。此时的他鲜红的血瞳紧盯着面前的两人,无声宣泄着自己的滔天怒气。柴郡猫也许就是他在寻找的人,尽管不能确定,但在他没有确定她不是之前,她不能有事。
刀削斧刻般的容颜上,眉飞入鬓,一双暗红的眸子带着毁灭的色彩,让人目眩神迷,高挺的鼻梁下,樱花一般红艳的双唇薄薄的泯着。拆开来看五官并不太出色,但是配在一张脸上,却夺尽了春花秋月的风情,高山深海的凌厉。冷酷和邪魅,这本来不应该综合在一起用的词语,被他淋漓尽致的展示着,这个男人拥有着妖孽和杀戮的双重气息,却俊朗的天怒人怨一头长及腰间的银发不扎不束随意的披散在身后,一身月华白的长袍,在金色的阳光中,随风微微轻拂,衬的他宛若月中神仙,华贵清冷之极。眉眼扫过,不属于人间的清冷,把一切都冻结在原地。
“你是什么人,竟然来这里多管闲事?”其中一个黑衣人提前夺过话语权,他们马上就要成功了,三年的等待与磨砺本应在今天收获,却因为他而功败垂成。
“我不想坏你们的事,本来我就只想保住那个女子而已,谁知你们竟伤了她,所以你们要付出代价!”肃杀的气氛不知不觉的蔓延着。“我劝你们自行了断,不然以你们这个样子,不配做我的对手!”寒冷的语气如同一根根寒冷的银针,一一刺向黑衣人的心脏。什么叫对手?势均力敌才叫对手!
黑衣人提剑直直向银发男子刺去,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他们还是懂得的!也不只是自己武艺不精还是因为受伤动作减慢。这一次,银发男子只轻移脚步就轻松的避过了攻势。剑尖回转,这一次寒光直逼银发男子的咽喉要害。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嘲笑,步步向后退去,偏偏让剑尖离自己的咽喉两指远。既不让自己深陷险境也不让那寒光伤到自己半分。黑衣人见此状况纷纷加紧攻势,银发男子翻身在天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了黑衣人的背后。手中不知何时提了一把冰雪铸造的长剑,这才叫寒剑吧。只是寒光一闪,时间便被冻结了一般,黑衣人只是定定的立着,因为太快血液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停顿了一秒才从黑衣人颈间喷涌而出,朱红飞溅。这哪里是在杀人,这更像是死神在舞蹈!刀光影,挥舞弹指间。银发男子手中的剑也此没有沾染一丝血色,剑爆裂形成了一朵朵绝美的雪花。
转身,看见地上的鸣鸿刀化作一赤色的云雀,正要直冲云翔,翱翔于天际,却硬是被银发男子拉了回来。“鸣鸿,你命中注定要留在他身边,回去吧,去找他,顺便保护他身旁的那个女子,否则...”男子手中突然寒气大盛,红色的云雀,瞬间变成了一个活冰雕。
“雪天傲,我知道你在这,你给我出来!”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喊声。男子脸上闪过一丝黯淡的神色。你先走吧,随即松开了钳制鸣鸿的手,鸣鸿也依靠自己瞬间解了冻,“把这个给他”银发男子命令的说着,鸣鸿也只得不情愿的吊起男子手中的雪莲,朝着南宫华发的方向飞去。而银发男子也消失在了茫茫天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