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南宫华发,眼里再没有了那玩世不恭的味道。今天注定是一场厮杀,自己非生即死。再看看眼前的三绝,三年来他们的失败是为了奠定今日的胜利基础吗?手中自己爱护有加的鸣鸿刀发出警告似的嗡鸣声,都说刀随心动,鸣鸿啊鸣鸿,你是迫不及待的要重饮人血了吗?
突然,目光被身后的娇小的人儿绊住,柴郡猫此时也还因为药力的关系保持着沉睡的状态,她的睡魇仍是那样的甜美,樱桃似得小嘴好像还在嘟嘟的说着梦话。
目光重新回到杀气的源泉,今天他无论如何都要将三绝打倒,即使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因为只有如此柴郡猫才不会受到伤害,只有如此柴郡猫才会被保证安全。因为最不济的时候他可能会死了,但是秦奕风会赶来救下她的,南宫华发近乎完美的为柴郡猫想全了后路,却独独把自己逼上绝境。
殷红的刀刃半偏便直直向三绝杀去,鸣鸿刀岂是凡品,刀气掠过之处万物俱摧。三绝急急闪过,却正对上近乎疯狂的南宫华发挥上的刀刃,三人拔剑自卫,刀刃与剑刃相接之处火花四溅。南宫华发疯了?是的!他疯了,布满血色的双眼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殷红鸣鸿刀,鸣叫没有停止,厮打仍在继续!此时的南宫华发哪还有什么招式可言?因为他清楚自己的招式,三绝可能比自己更了解,所以他选择了一条险路——只攻不守,他只是不断的挥舞鸣鸿刀的刀刃,砍向双眼所能锁定的目标。
三对一,三绝人数虽多但并没有占优势,反而被鸣鸿的刀气伤的遍体鳞伤,血迹透过衣服显出一块块殷红,像极了天际的晚霞。可是他们是训练有加的杀手,对于疼痛他们有着超乎寻常的忍耐力,即使遍体鳞伤却丝毫没有减慢手上的攻势,就像他们所想的一般——南宫华发,必死!。可是每剑明明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却像感觉不到一样,只是疯了一般朝着自己挥刀。
而衣衫褴褛南宫华发显然也没有尝到什么甜头。及时鸣鸿刀现在杀得正起劲,但自己额头上却布满了密密的汗珠,嘴唇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毫无血色,滴滴汗水流过伤口引起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而南宫华发却硬是凭着这阵阵专心的疼痛使自己头脑保持着清醒。南宫华发可并非什什么训练有加的杀手,他能撑到现在完全是因为自己对柴郡猫的责任与那份纯洁的爱恋。身上的血仍在继续流逝,南宫华发的生命也随之无声流逝着。南宫华发步伐变得沉重,自己这是要死了吗?目光扫向地上的柴郡猫。
此时的柴郡猫从梦中渐渐苏醒,四周传来了阵阵血腥的味道,引得身体一阵不适。朦胧的双眼睁开的时候,只见南宫华发满身狼狈的应对着四个黑衣人,此时迷离的双眼正盯向自己。
“小心!”柴郡猫嘶喊着,因为南宫华发的分神其中一个黑衣人趁其不备从背后发起攻击。南宫华发转身时,正对上柴郡猫甜美的脸,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只有柴郡猫紧皱的黛眉。柴郡猫嘴里突然充满了血腥的味道,但看着南宫华发脸上的担忧,原本干净的脸上布满了鲜血便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会给南宫华发一丝安慰的笑容。柴郡猫这次的速度,可能校级运动会的百米冲刺都没有那么快。黑衣人也因为受伤的原因速度减慢了一些,这剑才阴差阳错刺到了柴郡猫身上。
来不及思考,冲冠的愤怒无疑是南宫华发现在最好的兴奋剂,一刀直劈行刺者,“绝二!”剩下的两个黑衣人一阵惊呼,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绝二变得血肉模糊。放下刀,抱着柴郡猫慢慢坐在地上,眼里留着泪水,“柴郡猫,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啊...你知不知道,我是为了谁才这么拼命啊,你怎么这么笨,这么蠢啊!”南宫华发自然收紧双臂。他怕,他怕自己一松手,柴郡猫就会永远的离开他。去他的皇子,去他的权力,去他的生死,在这一瞬间他什么也不想要,只想要她活者,哪怕是以命抵命。血染湿了南宫华发的衣襟,似乎被吸引一般朝着地上的鸣鸿刀流去,也不是为什么,刀身随着嗡鸣不断震动,扬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沙尘。
柴郡猫忍着痛朝着南宫华发迁出一丝美丽的微笑,杀手这一次,就算不到心脏也估计差不了多少了,自己这就是要死了吗?“华发,谢谢你,我当然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不害怕,真的,如果我说我都已经死过一次了,你信不信?”呵呵,柴郡猫嘲笑着自己,这一次她真的没有骗他。
华发?是在叫自己吗?南宫华发满是疑惑,自己的名字竟然这么动听。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他才发现。人都是自私的,而我要一直都听下去。
三绝回神朝南宫华发杀去,却硬是被一个银发男子拦住,冷,这是他们三个最直观的感受,即使身在数米以外却仍感受到了那逼骨的寒气。当然还有着不难看出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