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南宫华发此时绷紧了神经,终于四周又回归了那死一般的寂静。南宫华发试着平复心情,大口大口的呼吸来舒缓自己的压力,就在他快要骗过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的时候那古怪的声音又开始响起。这次声音却拖得很长,由远及近,就像...就像什么人拖着一把刀,在地面上慢慢的行走一样。
慌乱中南宫华发的手触到了冰冷的墙面,这让他也顺势打了一个冷战,却也让他变得稍稍清醒。 “刺啦——”
他扶着墙面踉踉跄跄的推开门,疯了一般向外逃去,四周依旧黑暗就连淡淡月光也被一边乌云死死的挡住了。
“刺啦——”
身后又传来了那声响。他急急忙忙冲入一个房间将门闩狠狠地锁上,伸手不断的平复自己的气息,可当他抬眼时,却又看见的熟悉的刀架,血顺着桌沿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靠”南宫华发低低的咒骂一声。
“刺啦——”
那个声音之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判断他的位置,便准确地朝他而来。南宫华发背后渗气了密密的冷汗,本来封闭的房间里凭空起了一阵阴风,吹得他冷汗直冒,跌跌撞撞的冲出房间。
“刺啦——”
不可能,不可能,自己明明是向前走的没理由会再次回到那个房间里啊。这里的地形南宫华发早已熟悉,自己的方向感也没理由会那么差啊!再次冲入一个房间里,刀架在烛光的照射下幽幽的泛着光,静静的立在那里。
“刺啦——”
身后的阴魂不散的声音像是催命的符咒,让十五岁的南宫华发惊悚不已。他无处躲藏,只能死命的向前走着。这一次他没有再进入任何一个房间,他害怕自己再一次站在刀架的面前。南宫华发大脑一片空白。
“刺啦——”
这一次,这个声音是在他身后不远处响起的。反射性的转身,身后只有一片黑暗。他想迈出一步,却根本没有任何力量,最后只能僵直的站在原地,全身上下,只有眼珠还能动。他真想把眼睛都闭上,但双眼却违背了他的意识,睁的大大的。
“刺啦——”
这一次就在不远的黑暗里,只见一把刀从黑暗中赫然出现,散发着幽幽赤光。南宫华发也正沉浸在喜悦里,他终于又看见了鸣鸿刀。红色,原本应是暖色,但此时却如鲜血般刺眼。
随后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紧紧地盯着这把剑。他就像被人握着一般,凭空立在那里,刀尖拖到地上,不紧不慢的朝他而来。而在那单薄锋利的剑身上,不断地有鲜血流淌下来,在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条深红的血迹。
突然间刀身吃光大盛,南宫华发只觉得一股罡气扑面而来,把她压的几乎要跪在地上,四周尽是树枝折断,物品破碎的声音。
鸣鸿刀竟朝自己杀来,死?不他现在还不想死。顾不上害怕一个闪身南宫华发抓住鸣鸿刀的刀把自己竟被一把刀带向空中,与此同时刀身闪着强烈的赤光,发出嗡嗡的鸣声。南宫华发握刀的手像是被炭火炙烤般难受,灼烧的痛顺着手臂一次一次刺激着这个十五岁少年的心智
“够了”疼痛的刺激下南宫华发表情狰狞,却硬是从牙关里挤了这两个字出来。双手握紧刀把向下挥去,这一挥半个宅子瞬间化为了虚有,激起的灰尘遮天蔽日。南宫华发因为这一击身体好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最终闭上了沉重的双眼。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一切都已恢复正常,烈日当头,他不觉得晒放而感到了一种别样的温暖。恩人告诉了他昨夜是鸣鸿刀对自己的考验,又把鸣鸿刀的历史详细的讲了一遍。南宫华发知道要完全掌控鸣鸿刀他还要付出很多努力。恩人告诉他,当他力量足够时,鸣鸿刀也会恢复全部力量,那时它就能够化为云雀之形,如果他觉得你有资格继续当它的主人,它就会继续留在你的身边,反之他就会逃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