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院子里,穿着一身新衣的樊尘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愉悦的心情在脸上充分体现出来。感受着身体里不断流转的魂力,樊凡突然有了一种想大声呐喊的感觉。
看着有些破败的小院子中那棵虽小却长势甚好的小树,他心想,不用多久,这里将会是整个樊府的人不得不重视的一个地方!
“尘少爷,二夫人让您去她那里一趟。”笑笑急忙冲进门,看见樊尘对着这里发呆,有些焦急地问道“尘少爷,二奶奶不会对您做什么吧?”
樊尘皱眉,笑笑口中的二夫人,是他二伯的正室,谢逸。樊家一代只有身为族长的樊老爷子和长老大人,二代子弟即是现在的大伯樊正风,二伯樊成杰和自己那个所谓父亲樊明辉三人。三代子弟倒是比较多,除去旁系的人,大伯有二子,二伯有一子一女,自己父亲……除了自己好似还有一个儿子。
而整天同他过不去的樊青峰,正是二伯的独子,脾气蛮横,好事不做,坏事做尽。这一切也与樊青峰的母亲有关系,正是因为她的宠爱,樊青峰才像现在这样跋扈。
“我先过去,你别担心,没事的话还是收收院子里的东西好了。”
樊尘交代着出了门,心里却不断盘算着。据说谢逸这个女人的娘家谢家是一个同樊家差不多的豪门,而且是先今谢家族长的妹妹,行事乖张得很。今天这么一趟去了,说不准就有什么危险。虽然自己已经可以修炼魂力,但是现在自己那小小水平,估计也就只能收拾一下樊青峰那个家伙而已,别的家伙还是不要指望了。在樊家,人魂境八九层的才能算一个高手,他一个三层的估计翻不起什么水花来。
可不能这么冒冒然的前去,樊尘的脚步变得很慢,他低头看着眼前的石子路,感觉这事有些棘手。
樊尘一边慢慢的走,一边从谢逸让他过去的原因想起,慢慢的想。走着走着,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老是感觉身后好像有一个人再跟着他!而且还是他绝对斗不过的人,樊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这种只是不安越来越明显。
“诶哟,钱袋怎么掉了……”樊尘假装不经意的掉了东西,俯身去捡的时候,注意到一道黑影正在不远处看着他。那个女人居然让人跟踪他?看来这一次绝对有事。樊尘又开始慢慢的往前走,脑子里开始不断地考虑对策。
蓦地,眼前走过一个熟悉的人,樊尘嘿嘿一笑,叫住了她,一脸天真的问道“莲儿姐姐是不是要去找大夫人啊?”
莲儿点头,眼中有些不耐烦不过被她压下来了,她对樊尘这个废人没有什么好的看法,不过大夫人和越少爷都很喜欢他,她也只能服从上面的意思。
“莲儿姐姐,我想大夫人了,你能带我去看看她吗?”
莲儿一听这话就笑了,平时樊尘不喜欢搭理大夫人和越少爷,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要主动去找她,这么一来夫人一定开心,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奖励呢!想到这儿,莲儿就亲切的拉起樊尘的手,打算带他走,结果刚走出两步就被一个黑衣人给拦住了,“二夫人等他等很久了,你不能带他走。”
“二夫人?大夫人等他也等很久了,你快让开!”莲儿想到平时老跟夫人作对的谢逸,有些生气的推了那人一把,可是那黑衣人却纹丝不动,只是自顾自的拉过樊尘。
樊尘见此场景,心想要加一把火,忙大声哭喊起来。莲儿一个妇道人家被人强抢了樊尘也有些傻,但是一听他哭了,心上就起了一把火气。急急忙忙上前想抢回樊尘,可是刚一上前就被那黑衣人推到在地。
“你完蛋了!我可是大夫人的人!”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道“我还是二夫人的人呢!”说罢,他便将哭闹不止的樊尘架到肩上匆忙离去。
莲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狼狈样,气不打一处来,踉踉跄跄的哭着跑了。
谢逸很郁闷,自家儿子一起来就被人打了一顿,下手还挺重,说不准要养个十天八天的。问问源头居然是樊越因为樊尘的原因来寻仇的。可气的是,现下樊越跟着他父亲出门了,她也只能把气洒在樊尘这个小废物身上了
她坐在高堂之上,听着黑衣人的回报冷冷笑了一声,手上的瓷杯狠狠的砸到跪坐在地上的樊尘身上。“你倒是胆子挺大啊!不仅唆使樊越那个小杂种打我儿子,居然还不把我放在眼中,打算不听我的命令去找大夫人?”
“樊越哥哥不是小杂种……”樊尘的声音弱弱的,一副好像不敢顶撞谢逸的样子。
谢逸看他这样,冷哼一声,接起下人递来的茶杯,顺手就将滚烫的热茶水倒在樊尘的脸上。樊尘表情一皱,抓着自己的衣袖,运起魂力缓解疼痛感。感觉到无尽疼痛的他,咬住自己的嘴唇,将差点喊出的呻吟声吞回肚里,任由茶水在身上滚动。
他不过人魂境三层的修为,在这伤势上没什么帮助,脸上,勃颈上不可避免的都是被烫伤的痕迹,鲜红的印子和咬出血的嘴唇让谢逸看了很解气,可是在这时她突然看到樊尘黝黑坚定地双眼,心里又开始不舒服起来。
“小杂种!”
她拿起桌上的长鞭,一鞭甩下去,顿时解气不少,可是樊尘仍旧一声不吭的态度又让她刚消的气又上来了。于是一鞭一鞭下去,少年原本崭新的青衣被渐渐染红……
安静得房间,只有一声声抽打声响起,听来格外渗人,每一次的鞭起鞭落,似乎都带着血的味道。
谢逸越抽越开心,可是猛地,一个愤怒的巴掌向她抽来,把她抽出了那种快意的感觉。她的脸上顿时就火辣辣的。她退后了几步,居然没人来扶她?愤怒地向后一看,那些侍女们都颤抖着不敢看她。
地上,那个小小的孩子已经蜷缩成一团,好好地一件衣服上沾满了血污,身上似乎被打得没有几处完好的地方。可即便如此,樊尘的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泛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谢逸。
他的眼神让谢逸心里不住的打寒颤,一声沉沉的呵斥传来,让谢逸顿时跪坐在地上。
“贱人!你到底在干吗?你要谋害樊家的子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