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天,是在古炎国的边境,寒寺是一个破落的寺庙。边境那里长年征战,不说寒寺千万家,究竟是哪个寒寺,也不曾而知。
回去的路上,夏玉染颇为郁闷,杜之熏半敞着领口,带着诱惑力看着她:“本王现在美吗?”
“美。”
“为什么本王觉得你回答的很敷衍~”
“……”
“你要知道,她们也怕担风险,自然不会告诉你所在的位置。”
“王爷可有其他的办法?”
“暂时没有。”
“……”
“不过让本王奇怪的一点是,大皇子对你的事情倒是挺感兴趣,还小规模的派亲兵在京城里打听你的事情。”
大皇子?夏玉染从来没有见过大皇子,更别提认识了。
“所以本王也感觉奇怪,你跟大皇子之间有什么关系?”
“从未见过。”
“本王信你。”
夏玉染挑眉,我不需要你信……
“你还真是有趣,本以为是亏了银子领回来的小美人,没想到你身上还有这么多秘密。”
“王爷说笑了,我从小生活在古国,从未出过古国,唯一一次别国游玩还是被人卖来的,能有什么秘密。”
另一边莫天赐已经在皇宫之中,古炎国大皇子脸上挂着官方笑容。
“还未找到?”
莫天赐嗯了一声。
“什么女子值得你专门从古国舟车劳顿到这里,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说便是,我自会帮你。”
“你帮不到的,我派出去的眼线跟丢了,现在已经不确定是否还在古炎国。”
“我倒是听说,皇弟那里增了个丫鬟,还惊动了皇后娘娘,不过三皇弟将那丫鬟藏的太好,皇后娘娘去那里都没有看到人呢。”
“此话当真?”
大皇子和三皇子的事情天下人皆知,三皇子虽小却早早被立为太子,大皇子虽然是长子,有能力却被隐藏在众多皇子中,被皇上忽略,若是说不服气,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又能怎样呢,皇后的势力占据了大半朝政。除非弑君篡位,不然太子绝对不可能是他的。
“我的好哥哥,我又何必骗你。”太子笑得十分艳丽“只是这人进的去,要出来就难了。”
不知是不是天气凉了,夏玉染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很是怪异。
拜托了杜之熏帮自己给家里递一封平安信,说明了情况,剩下的这几日,就要好好的学着这本秘籍,然后再与三皇子道个别,就该离开了。这样做总归无情无义了一些,走之前跟三皇子说清自己的身份,日后再报答救命之恩才对。
龙儿的木牌已经弄丢了,夏玉染自己找小刀又刻了一个,拿在手中细细把玩。
最近入秋了,天气也有些凉了,三皇子让棋儿送来了一些秋天的衣服。棋儿虽然还是冲她翻白眼,但不至于恶语相向了,不过这几日棋儿性情反常,之前只要是三皇子在,她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这几日明显更愿意跟王爷待在一起。
说起杜之熏,夏玉染感觉有些头疼,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把自己当成了朋友,总是来找她聊天,杜之熏来的时间一长,棋儿就跟抓奸夫一样,找借口来她院里逛一逛。
虽然这里不是她的地盘,她也没有话语权,但是还是希望少看见他们。
“喂。”棋儿给她整理新衣服,突然冒出来一句。
“你什么时候学的武功?”
夏玉染捧着热茶饮一口:“大概十二年了。”
自己在四岁时,就被爹地天天拉着蹲马步,这么算,还真的是十二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哦,我还以为你刚学。”
若是被一个刚学的三脚猫功夫打败了,那就丢人了。
“点穴的确刚学。”
“哼,还不是三皇子手把手的教你,不然你怎么会学的这么快,有什么了不起的!”
夏玉染错愕,这次可没招她,不知道这是碰到她哪个神经了。
棋儿冷着脸丢下衣服,然后跑了。夏玉染无言,自己伸手准备整理,门口的婢女进来帮忙。
“良枝在吗?”
棋儿刚走,杜之熏又来了。夏玉染心里叹口气,想着一个月前,自己这个院子除了三皇子可是谁都不来的,这几日三皇子忙着学批公文,这个王爷闲来无聊不出去潇洒,跑到她这里喝酒。
“你看看,最近管家给我买来的好酒,还是玲珑国那边酿的,香的很呢。”
夏玉染不喜酒,但是还是不能表现出来:“是很香呢,在门口就能闻到呢。”
“本王答应你的事给你办了,你打算怎么谢我?”
夏玉染疑惑的歪过头,她已经忘了什么时候让王爷帮过忙了。
“本王让朋友从侧面给你家人说了你平安的消息,并许诺会派人护送你回去,不过路途遥远而且现在土匪很多不安全,给你延缓了时日,你说该怎么谢本王?”
那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还真去办了,不过这个事情好在祖母和爹地可以放心了,坏在爹地这次不知欠的谁的人请,以后又该怎么还。
“怎么,本王帮了你你还不高兴啊,原来本王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啊。”
“王爷说笑了,良枝感激还来不及呢。”
“感激的话不用多说,上次在山洞里打的不过瘾,今日再跟本王过几招试试。”
杜之熏后院有练武场,夏玉染还是第一次去,只叹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连练武场都是夏府的一倍大。
杜之熏踢过来一把剑:“接着。”
有自己拿了一把,两个人开始过招。
剑没有开刃,两人在短时间内分出了胜负。
“可以可以,是本王输了。”杜之熏移开架在脖子上剑,笑成一朵花赞许到。
夏玉染收回剑,举手行礼:“承让。”
“杜王爷,让奴婢陪您练一练可好?”
棋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脸颊带着绯红,离近了能看出来还画了浓妆。
杜之熏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你穿着裙子不方便,还是算了吧,更何况本王今日已经输给了一个女人了,再输一次,岂不是太丢人了。”
“王爷,棋儿武功不强的,只是会一些防身之数,还需要王爷指导呢。”
“好说好说。”
杜之熏将剑放回原处:“本王练得累了呢,走,陪本王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