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自己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在颓废消弭的日子里,总得有个人现出来当终结者。米可要比我理智、勇敢的多。
只是生活永远是生活,不会因为你不高兴就停滞不前,一如既往的上着学,只是那天下午放学的铃声显得有些急促和不安。
“你一会和米可谈谈吧”看着席格一脸的严肃,我的心咯噔咯噔的响,直觉告诉我,这不是好事,我机械式的摇摇头。
“你真不去,事迟早要说明白的。”
我脑子一片空白,一脑子的不祥预感,但说出来的话确是“我在操场等她。”抓起包,我匆匆的离去,却没去后操场,而是停在了阶四口那,看着落日的余晖,渐起的风迎面扑来,轻轻地,凉凉的,曲卷起双臂,抱着自己,好像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够舒服一些。
或许该是个结束的时候了,理想的生活永远也只是理想。下定决心往后操场走去。席格已经把米可带到操场,看到我走过来,她就走了,留下我和米可两个人,米可挽着我胳膊,我们在操场上说说笑笑的转了两圈,原以为没什么了,可她终于还是开口了“小格没告诉你说?”
我一脸的装傻,其实席格已经告诉了我“米可不喜欢我对她的某些举动”而我现在只能匆忙的选择逃避,逃避她眼神的捕捉,逃避她的话语。米可说话非常小心,我知道她是怕伤害到我,但我清楚地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不喜欢走路牵她的手、揽她的腰”这些字眼深深地刺伤了我的耳朵,尽管她很小心。感情可以让人坚强的像座堡垒,也可以让人脆弱的如同堡垒中的窗户纸,眼泪决了堤一样的涌出来。
沉默的氛围很让人不自主的流眼泪,我们都沉默了太久,久的就连踩在脚下的树叶也懒得发出声音,也许是走累了吧,我们都停下,我抱着你哭了很久,直到腿站着都麻了,我们才分开。还是回到家后,才发现,我的肩膀上也湿了一片。
我说:“在他们没说之前,你感觉有哪里不对吗?”
米可说:“没有。”
人言可畏啊,我早已下定了决心和米可做朋友,为什么总要把人苦苦往绝路上逼。过了好久,我才开口“你知道吗,小格和我玩的好吧”
“难道席格和你…?”米可有点惊奇的问着。
我说:“不是,当时也有传一些流言蜚语,但是时间长了,绯闻自然就破了”因为我们都知道,本质的,没有包装的感情,才是说服别人最有力的武器。米可,你跟我不一样,你承受的要远远的超过我,对于你,我没资格再强求什么。
“你别自恋啊,我对你早就没了那心思”我故作轻松的说,想要调整这个让人窒息的气氛。
总之那天在操场的记忆很模糊,总好像是一场未完待续的梦,只记得她给我说了好多好多,我感觉挺知足的,我不能再让小可左右为难了,为了米可我可以退一千步一万步。
我说:“从明天起,我跟赤丽说话,只要你高兴,我就乐意这么做。”看得出来小可也很高兴,我们又转转悠悠的逛了会,临走的时候。
她说:“赤利周四过生日”。
“好,我去给她过生日。”
“你去什么啊,我们在宿舍给她过。”
“噢,那我就不去了。”
“到那天我就告诉赤丽,说清楚,我是我,她是她”。她是指我吗,小可要跟我划清界限了?我是我,她是她?死一片的寂静,刚才犹如见到希望的曙光,这一秒却让让尝受了冰洞的寒楚,一个我是我,她是她?我苦笑,只是心里仍然给自己一个希望“米可绝对不会说出这句话!”,后来跟席格说起她还安慰我说:“有什么不可能的,很正常啊,你别想恁多,要是我,我也这样。”我知道,你不可能,因为谁都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还记得那次我们和同学去单元楼发传单,在楼道里遇到了一条很大的狗向我们跑来,当时吓得我一动不动,你却挡在了我的前面,这,怎么能不让我铭记一生。
小可把我送到大门口。我说:“以后我再对你有什么举动,你还会不会多想啦”?
“嗯....不会!”米可调皮的说着:“不过那也不一定哦~”虽然这是句调皮的玩笑话,但我心里还是在意了。
正要准备走的时候,素洁打过来了电话,找了过来。米可展开双臂:“来吧,抱一个”。
“俺不,你调戏我咋办”我没有接受你的拥抱,米可,原谅我,我还需要给自己一个缓冲的空间。
晚上钻被窝里捧着书,心思却早已天马行空,特别是当我知道了那次聚会,是米可组织的。那天去机房上课,米可走过来,挎起我胳膊,
“她的聚会,是你提议的啊”我紧锁着眉头。仰望着远方,自顾自的说着。
“生气啦?别不开心,你的生日也惊喜的哈,虽然咱学习不怎么滴吧,但搞点小惊喜啦、小浪漫啦,还是很不错哒,嗯~”米可挎着我胳膊歪着身子哄着我,怕我有半点不高兴,这样的一个米可让我怎么忍心去埋怨。
抬头望望无垠的天空,空洞的眼里充满了黑色的元素,闭上眼,静静的等着。。。该散的都散了吧,放下的放下吧,不要固执的让自己遍体鳞伤。不知道米可和Ranko是不是一个性质,有时候想想,其实挺对不住Ranko的,我这个脚踏两只船的人,对自己都充满了不屑,可能人都有累的时候吧,我现在只想安稳一生,就这样和Ranko平平淡淡就好,那颗凌乱的心早已经不起折腾,如果可以,我愿意Ranko一起孤老,但也希望Ranko允许我铭记生命中的那朵花香,虽然这样对他很不公平,只是温柔要有,回忆要有,我们都要在安静中,不慌不忙的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