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大早,点点阳光从窗户撒下。闹钟七点准时响起,女孩转个身,把闹钟摁掉,挣扎着起来。
刷牙洗脸梳头换衣短短几分钟,一个全新的宋宁又出来了。
“哥,我走了”
“等等,吃上个包子再走”也不管人乐不乐意,直往手里塞。
宋宁含着笑“哥,以后嫂子一定幸福!”
“人都没一个”
这人哪是一个都没啊,追小安子的人一抓一大把,最痴情的莫过于自家的妮子——沈子遇。可小安子愣是给了人姑娘一个模糊两可的答案,说到底还是德行。
“人子遇你都吊着几年了,能不能给个准数,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我盼着这句嫂子几年了你说说!”
宋安听着话就乐了,眯着眼就说“那些年一口一口嫂子叫着,别提多乐的欢,真当我聋啊!”
儿时年少,爱显摆,走哪都是一口一个嫂子,生怕别人不知子遇是自家的,偏偏子遇还爱上了这称呼。
“得,又被摆一道”说完就下嘴咬包子,可把这包子当哥来咬了。
“慢着点吃,今没成猪,早起这么十几分钟”
“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
“喳”
“宋宁,赶紧的!主编找”宋宁刚要坐下,又麻溜的起身。
“主编,你找我?”
宋宁的主编是个40多岁的女人,虽保养的好,但岁月还是在她脸上留下了足迹。
“宋宁你来报社几年了?”
“三年多了”宋宁怎么也不会忘,这份工来得多不易.出了那档子事,宋宁连大学都没念完,就被逼的南下。
后来被宋安知道后,直接领着棍棒往人家家里砍。顾琰也是有气无处发,来了个找打的,不可能放过。
两个二十几的青年,又是练家子的,打起来也不含糊,招招致命,两个家庭,就这样全都毁了。宋宁子遇赶到医院的时候,两人刚从地狱爷那救出来。
宋宁记得啊,顾琰当时说的唯一一句也是最后一句“回不了头也到不了地,就此别过”
当时逼得走投无路,哥毕业后就出来和自己南下,联系了很多人,才把爸爸从B市移过来。
哥从小习武,人又机灵,当上了当地的武警,而自己呢,一个连大学都没读完的人,又能干嘛。最后,还是通过哥哥的关系,找到的报社,这一呆啊,就三年多。
“三年多,算是半个老人了”说完人主编还翘起了个二郎腿。
宋宁这人不仅精但也大着呢,不然那些年,她不可能降得住顾琰。
“主编,啥事你直说了呗,你这磨磨唧唧的有点瘆得慌!”
“好啊,你这么说我也不墨迹,总部来了电话,让我们找个人去和时简报社做做交流,时简是个大报社啊,好不容易有机会,思考来思考去,也就你合适,你看行不?”宋宁哪敢说不啊,这眼神明显就是你要是拒绝立马滚蛋.
“成啊,这么好的机会,咱不能浪费掉”宋宁纳了闷,怎么就找上自己了。
宋宁自个嘀咕了一晚,宋安停下手里的电脑,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放心,你这身材卖不了多少钱。”
宋宁不甘心的怼回去“难不成你们就喜欢那种胸大无脑的啊!”
“别,别扯上我,再者说你可不止没胸这么简单,连脑都没”
宋宁豪爽的喝完一瓶水,准确无误的投进垃圾桶。
“宋大队长,听过一句没,浓缩都是精华,说的就是你家祖宗。”
宋安只是笑着摇头,心想这丫头又要被收拾了,只是这次结局谁又说得准呢?
时间退回几天前,宋安刚出任务回来,天乌漆嘛黑,又几天没合眼,看到个朦胧的身影,直接上去扣人家。
不成想对方也是个练家子,一不留神没扣住反而被反扣回来。宋安是谁啊,如果不是那档子事,早就进了国家队。那火啊,直接蹭上来,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期间辨认出那套手法是最后一次训练中一起练出来的。
猛然间知道是谁,火就更大了,一拳打到致命点,顾琰可能也没想到会这么狠,直接被打趴下。
宋安筋疲力尽,嘴角还留着血,胡乱抹了下,体力不支就坐下了。
“打啊,怎么不接着打了,三年前不挺牛逼的吗?哦,想起来了,这几年做办公室的,手生了。”
顾琰看着天空,几颗星星挂在那,像他一样,毫不知羞耻。
那又能怎样,想就是想了,爱就是爱了,能怎么办,把她绑在身边呗。自私点又如何,他就是这样,为自己而活。
“宋安”只是一声也只有一声。
“说话,几年不见,磨磨唧唧像个娘们一样”宋安虽然没力,但那脾气爆的嘿!
“我要追回宋宁”
“放你妈的屁,当初你丢的她,现在又要要回去,没这理吧!顾先生?”宋安直接蹭的坐起,一个字,疼!
顾琰想起那天落荒而逃的背影,笃定说到“这几年她过的不好。”
这个不好指的是什么两人心知肚明.是啊,这几年宋宁过的的确不好,工作虽有着落,经济虽不比以前,但还过得下去。只是心里那个执念啊,如恶魔又如天使存在。
宋安叹了口气,认命般说到“行了,她大了,怎么样随她吧,你们要是能继续,对她好点。”
顾琰一听,差点乐出了声,撕扯到伤口,那叫一个爽.“小子,几年不见,功力见长啊。”
“难不成等着被你比下去啊!”
“笑话,你那力比牛都大,迟早被比下去。”
“哟,我等着句话几年了,终于被撬出来了。”
这个夜晚啊,在南方的小城里,两个隔了三年没见的青年就这样谈天说地,男生友谊来的去的不快,有些人,一声兄弟,就是一辈子的事
最后最后,是什么来着。
顾琰“有空和我回去见教练吧,怪想你的”
“成啊,等你追回她就一起回。”
“回去后给子遇一个答案,别错过了”
黑暗中,明亮的眼睛慢慢暗淡。到底,还是怕着,或者更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