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少年许木1
许你繁华似锦,暖以木年华,与何共?
我下了车,是夜里十点多,喜欢夜生活的人,这个时间才是他们精彩生活的开始。
今天酒吧里的人很多,在舞池中间里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随着震耳的迪士
高音乐,疯狂的晃动自己的身躯,白皙的躯体在摇曳的灯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长长的头发在左右上下的来回摆动,霎时间暧昧的气息笼罩着整个酒吧。
昏暗灯光,人们迷离眼神中的彷徨,犹如那飘忽不定的魅影毫无方寸。我一直喜欢酒吧的氛围,发泄真实的自我,谁也不认识谁。在这个城市飘浮的人们,一个个轻浮得像羽毛。
他们或许白天为了工作而忙碌而疲惫,受尽上司的训诉而失意。她们或许生活中受尽丈夫的冷落,为了活着而活着。酒吧,是个不错的选择,我也喜欢。
衣服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震作响,我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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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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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直接嗯掉,
关机。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过去嗨一把先,一个人从我面前走过。白色的西服,黑色的忖衣,
白色的领带,黑色的T字裤。俗不可奈,上面的着装显然是工作服,下身未免太随意搭配。穿得真像做鸭的。是他,我一眼给认了出来。他怎么在这儿,我怎么知道。我转过身,不想让他看见我。毛都没长齐的孩子一个。我找了一个同样穿工作服的员工。
“给我随便来杯酒。”我有点不想喝伏特加,昨天才刚喝过。“有骰子吧,陪我摇几把?”
我对这个估摸也只有十七八岁的员工说,这酒吧倒尽是小男人。
一个好酒吧首先要有一个好DJ,从我进来得感觉来看,这个嗨酒挺不错。穿梭的工作人员,莫不过在寻找着目标,他们想办法与其勾搭,让客人买酒,陪之玩各种游戏,趁机了解客人的情况。目的在于他们要你的联系方式,逢酒吧一有活动,就跟你打电话发短信之类的让你来参加,
说白了就是让你来订台,以提升他们的营业额。像我这样主动找之点酒,要求玩游戏的客户还真有些稀少,大部分来酒吧的人,是为了求一份兴奋。不过H市的酒吧可比不上悉尼了,这里一般两三点就打烊了,我有几次在悉尼夜醉酒吧直到3点或者4点。醒来得时候,酒吧的派对气氛甚至还在停留,直到我离开,早上才开放。
“好的。”走到一个吧台。在悉尼的饮酒年龄是18岁,这是严格执行。哪里会有这些未成年卖脸皮跑后腿的。
摆了几瓶酒,我跟他玩了起来。这个少年看起来挺普通,可没昨天那位冷得似冰,跟你欠他几百万,多大仇。
在悉尼的三年,我可没错过澳洲引人入胜的赌场,悉尼唯一一个赌场就位於达令港的StarCity,最大特色是赌本不拘,我去是去过了,纯当见识世面,可又出来了,因为,你要真说赌博我还真不会,不过摇骰子,堆积木这种小游戏,我勉为其难熟了。我跟他摇了几把。算得上平手了,
“你在这呆了多久了?”我问他,看他自顾的摇,嘿!手法还挺熟。
“一年吧,”他摇好,“你以前没来过这里吗。”敢情我也想来啊。
“你在这呆了多久了?”我问他,看他自顾的摇,嘿!手法还挺熟。“一年吧,”他摇好,“你以前没来过这里吗。”敢情我也想来啊。
“刚回国不久。”我摇起骰子。他一副懂了的样子。我撇了眼旁边,还一瓶酒。
“这盘谁输,谁就冲完吧。”我们已经玩了五六盘。
“嗯。”他职业的冲我笑,普通人就是普通,但也贵在普通,他看了下。我也看了眼。
可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我没摇到一个六。不过我也不害怕,他又不知道。我就当自己摇了个豹子。从概率论来看,我想了想,手上有一共10个骰子,每个点数出现的概率都不小。我手里都没有一个6那他那边无疑是6的。
我顿时心下了然。
我大胆叫了三个六。
他说。“五个。”我料定他手里有不少,他不会轻易开。
他扫了我一眼,抓了抓头发,狠下心。
“六个。”终于说六个六了!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不信,你开吧。”我赢了。
“看你那神情我还真信你吹的。”他苦笑。
“你不是说你才刚来一年嘛,”我笑道。“没人是天生的撒谎高手,但在酒吧里,撒谎是美德,是生存的基础。”
“你不是第一次来吗?”
“跟外国佬学的。”边说帮他开了酒,“前5盘的比试当中我摸出你的门道,搞清楚你说谎的规律。”他脸上露出惊讶。我把酒递给他,“这可是格林纳达朗姆酒,酒精浓度可不小啊。”你可别醉了。
他点了头,他应该比我更知晓此酒。在他快接过我手里瓶子时候,霎时,我往后缩了下手。
“告诉我一件事,”我另一只手扶弄长发,“这酒你就可以不喝。”
“哦?”我举动出乎了他意料,真是傻子啊,一瓶下去你今个儿就别想上班了。
“跟我说说那个人,”我随手指了指昨天那个冰冷少年。
“一个地儿,应该认识吧。”我噜嘴。
那个冰冷少年陪着两个女人堆积木,目测三四十来岁,我内心一阵恶心。
“你说他呀,才来几个月,不是挺熟。”他的回答让我失望了。
“不过,”他又说,“他的客户几乎都是女人。”
难道这小子喜欢这口?
哪口?
小白脸啊。
“四个月前来这里的,平时也不爱说话,下班他就走,也不跟我们一起吃宵夜,至于他收到的小费………”他继续对我讲。
从酒吧出来,已经挺晚了,路上的人也挺少。回到看看还在营业的酒吧,
大街上显得特别的冷清,蓦的,我觉得有点冷。
原来他叫许木。
我不由想出一句话,
许你繁华似锦,暖以水木年华,与何共?
少年许木2
2011春, 许木17岁。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去一个地方,你会去哪里?拿出手机,开了机,往马路边走,大半夜的到底几点了。
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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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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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屏显示14个未接电话。
不对,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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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南。
“真是阴魂不散。”
我站在路边等着车来。 如果曾是你当初不在意的一个东西, 你不小心落失了,你开始慌了,因为你习惯它的存在。给你一个机会, 再度找到它, 你会珍惜吗? 别跟我说你会。你会的话当初就不会不在意。失而复得, 永远都是二手货, 涉及感情, 感情更没有第二次。当初我不在意叶长生。他走了,留下后悔一生的我。
滴…
滴…
有条简讯,
“在哪里,我去找你。”
是于柏。
“我睡了。”我嗯下几个字。
“真的?”
“嗯。”
料定他相信了,不再询问。
我没有见过于柏固执的一面。三年前不告而别。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可于柏知道。 他没有说一句留我的话,机票帮我订好,送我去飞机场。直至过安检,
“记得回来。”他戴着墨镜,凭添一丝帅气。
“不回来了。”我还记得那时我赌气的模样。
“无论你在哪里,”他伸出食指点了一下我额头,“我都会找到你的。”霸道而狂傲,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飞机飞上云端,
我那时还在想,
他对我,
到底有没有一丝不舍呢。
一点半,
我没再路边干等,抬起脚漫无方向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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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的一声, 在我还没弄清楚状况,我被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冲我跑来得一个人给抱住, 他死劲抱着我,紧锢得我一阵生疼, 随后,他奋力的将我直往地上推,一把压在了我的身上,在我还没着地的那瞬间,他双手将我身体往后掰。 我没有感觉身上一丝疼痛,除了手臂生生的疼,我落在一个柔软的身体上,我感觉有个人被我压在身下,可是,我***还有心情说好单薄。
“神经病啊你们,”响起一声尖锐的车鸣,“眼睛长你妈哪去了。”
“趁老子还没找你赔医药费,快滚。”一声暴戾从我身下传来。
我是傻了不成,还是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别告诉我是车祸。我听到车子重新开动的声音。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只声,因为,我的头被死死按在这个人的胸口,我能听到这个人急促的心跳声。
我说,
你倒是让我起来啊你。 这个人像是听到我咒骂,待车子运去。 这个人便松开按住我头的手, 把我从他身上推下去,
“靠,真是晦气。”我被推倒在地上,就听到了这句话。 让你放开,你倒真会推。
我借着微弱的路灯向周围看去,
一副十七八岁的模样,行了也别猜了,毛没长齐的孩子呢。 我拍拍灰站了起来,
“谢了。”我估摸着应该是我想事想得太入神了,连走到路中间都没察觉,就按那一般套路里演的,这时,会出现一个自视清高的人出来救你。
对。
就是这个事儿,
“我说婆娘,你说句谢谢就完了?”是我错觉吗?怎么这么不讲风度,你妈到底教你风度俩字写了没。
我抬眼看着他,“,咱们认识吗。”从来都没有人能把这事儿写得新鲜点儿,得,你也否指望我
多年后回想起来,跟许木纠纷的开始,因为这狗血了起来。
“真没见过你这样混蛋的。”他呸了一声。
我是女人啊,
女人会混蛋吗,
摆明了,
不会!
“没见过的多得去了,”我懒得和他多言,
不就推了我一下,拉了我一把,抱了我一回,你不帮我,我也死不成。
许是我的态度摆成了他一道,那个时候, 他竟然嘘了声。 我仔细打量他,尽量不让自己露去不耐烦的神情。
都是够娘养的不成,
大半夜了,
我困了。
“能跟我拦个车么。”我觉得我十分好声好气。
“你自己不会?”“求人像你这样求得?”
“我还不诚恳?”
“我这狗眼还真看不出来!”敢情你还真的是狗娘养的。
嗯。
我知道了。
2011春,
许木17岁。
敢情你是属狗的。也难怪。
“行了,我不跟你计较。”说完我继续拦着我的车。
“拦个什么车,”他不乐意了,“这个点很难拦到车的。”
“所以说我让你帮我拦嘛。”
“坐我的车走吧姑娘。”谁知他轻浮起来了。这人转变也太快了。
“你还有车?”原谅我的不相信。
“我说你坐不坐。”他冷眼瞧我,脸上写着一副好心帮你你还挑刺。
“真拦不到?这什么破位置。”我扭头看过去。那酒吧名字我还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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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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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霓虹大字。
内心顿时笑开了花,
是说身心感觉那酒吧的DJ很不错,
这不是阿丘开的酒吧吗?我不动声色,“走吧。”真不知道先前那司机怎么把我往这送。
“算你识相。”他示意我跟着他走。“你等着,”他去取车,走了几步他又折步而回,“等着啊。”
我点了点头,他才放心去取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