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铎带着他手下的人将城主府的护卫团团围住,见河星寒示意,立刻抽刀上前,与就近的护卫搏杀起来,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兵器相交之声,喊杀声迭起不断。
郁灵溪挑开了一个护卫的刀,飞身到了河星寒身前,一掌推开了一个护卫,回头对河星寒道:”不要出手,别用内力”。刚说完,就举起银笛,抵住了那城主府管事的手掌,郁灵溪将银笛一旋,一指,将人逼退。
河星寒像没听见似的,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正在缠斗的吴成双与陆廷海的方向。他收回了覆在白见云脖子上的丝线,什么话也没有说,阿衡和秦淮与就近的护卫打斗起来,不断挑开飞向河星寒的羽箭。
他们两个人的职责就是保护河星寒不受伤害,从河星寒还是小孩子开始便是如此。如今,望着他的背影才惊觉,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孩子了。
两拨人打斗不止,本来,城主府的护卫有弓箭在手,但现在距离太近,根本不适合弓箭发挥。而且来的人不少,实在无暇顾及其他,一个不留神就会被砍死。
双方交战的瞬间,刘道微就抓住溶月的肩膀,退到了一个小小的角落。他可不是来打架的,要不是没预料到这种情况,他早带着溶月遁走了。这下好了,人这么多,还这么乱,刀剑无眼,还是要小心为好,他拉着溶月,靠着墙边走,挥手削断了不知从哪飞来的羽箭,继续往大门处挪动。
手被刘道微握在掌心里,虽然力道有点大,还有点疼,但溶月还是忍不住偷偷笑了笑,好像也不怕这混乱的打斗了。
白见云此时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眼前的混乱也看不见,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她感觉心撕裂般的疼,她捂着胸口,慢慢蹲下来,眼泪止不住的流,嘴里喃喃的道:“我该死……我该死啊,对不起,爹,我错了……都是因为我……”
河星寒一手拍开斜劈而来的刀,脚下加快速度,一个箭步上前,加入了陆廷海与吴成双的战局。河星寒没有武器,他一拳砸向吴成双的面门,被他侧身躲过,刚躲过河星寒的拳头,又对上陆廷海的剑,但此时的吴成双似乎游刃有余。
河星寒放开白见云后,阿衡和秦淮也没在注意她,纷纷加入了混乱的战局。城主府的护卫即刻赶到白见云的身边,将她护住。而她却似乎什么也没感觉到,喊杀声不绝于耳,血腥的味道充斥她的感官,她似乎回到了那一天……
绝望的嚎叫,混乱的人群,猩红的血液,还有……咆哮肆虐的火焰……
她觉得自己的头就要炸开,她痛苦难当,紧紧抱着自己的头,然后倒在了地上。
“夫人,您怎么了?”护卫首领焦急询问。
吴成双一掌拍在河星寒的胸口,将他推送出三丈之外,河星寒撞倒一个黑衣人才堪堪停下脚步,他只觉得喉间一股铁锈般的味道,他脸色不太好,泛着不正常的红色,他生生咽下了那股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