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能见识到‘雨字十式剑’的威力呢,真是失望”。黑衣人说。
“你到底是谁,要做什么?”郁灵溪沉声问。
“将剑谱交出来,我不与你为难”。
剑谱?雨字十式剑的剑谱?
这剑谱乃是华子翊所创,郁灵溪身为他的大徒弟,那么人们自然以为剑谱在她身上。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啊!只知道有这剑谱,师父却不曾交与她。
既然这人知道剑谱,那定然知道这是师父所创,难道……?
抱着这样的猜测,她又开口问:“你要剑谱何用?知我师父的下落?”
“哈哈,你是不是傻呀?我要是知道华子翊在哪,还用得着来找你吗?”
郁灵溪黑了脸,说她傻,她有点不高兴了。看来,这人还是得用揍的,说是说不通了。不过,自己好像是问的有点傻?!
按着伤口的手拿开,手心里有红色鲜艳的血迹,她皱了皱眉,抿着唇。她是很怕疼的一个人,她的痛感高于普通人,常常叫她有些恼火自己的这一特质。
看来也不用废话了,先打残了再问也是一样的,说不定效果更好。
银笛横于胸前,将内力提升,集中凝结于一点,然后发力。其实这些动作几乎在一瞬间完成,黑衣人也看出了这一击不容小觑,当即选择了避其锋芒,但还是受余波影响,脸上的黑布被一道剑气割成了两半,一道血痕出现。黑衣人躲在一棵大树后喘息着,然后摸了摸脸。
向后看了看,没见人追来,这才就地靠在树上,十分懊恼地自言自语个不停。
“这小娘们儿真有几下子,他奶奶个腿儿的,都他妈骗老子来受虐,谁说那小娘们儿徒有虚名,不足为惧的,原来都在给老子下套,回去看我怎么弄死你们这帮狗日的……”
郁灵溪感觉不到异常,这才拿起药草,往回走去。
边走边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忍不住抽了口气,疼。看吧,她是多么怕疼的一个人啊,这么小的伤就疼的直皱眉。
回到竹楼后,便直接询问了地方,去熬了药。河星寒早就回了竹楼,正在竹楼前糟蹋那些春花儿呢!
见郁灵溪将药递了过来,笑嘻嘻道:“谢谢姐姐,姐姐辛苦了,星寒一定给姐姐锤肩捏腿,好生感谢姐姐……”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郁灵溪一记眼刀给刺了个通透,讪讪的闭了嘴,将药碗凑到唇边喝了起来。郁灵溪盯着他的脸,嘴角竟然浮现了一丝笑意,不过,怎么看怎么诡异。
只见河星寒的脸色先红后白,再变铁青,嘴都张不开了。这药,真是……神奇……仙品!
药入口,先苦,后辣,再酸,无法想象一碗药怎么会这么丰富多彩呢!看到郁灵溪的脸色,河星寒一咬牙,全数入腹。然后便是黑着脸,一幅要吐的表情。
“要是吐了可就没了,你就等着再死去活来一回吧!”说罢便甩手走了。
河星寒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要吐的冲动。但是,他刚才看到了那淡紫的衣袖上有点点鲜红,那是……血!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胃里翻江倒海了,直追郁灵溪而去。
“她是不是故意整我,弄这么难喝的药,不用治病了,喝药就喝翘辫子了”。河星寒一边快步走,一边心中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