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来得及细看,但寰儿曾说过那敌军似来自北域一城,若她直问定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尽管危险,她也要一试。
不过说起寰儿来,让她去打听崤山的事,已经三天了,到是到现在还未归来。
正想着,云挽歌便有些乏了,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总觉得格外的安稳,再睁眼时已是黄昏,昏暗中便听到一道温柔的男声“醒了?”
“嗯”她下意识的回答,只觉心安,那个子墨哥又回来了。
“天色已晚,这清风城只有这一家店,我们今晚便在这住下吧。”
此刻云挽歌才发现马车早已停了,突然,车外传来一声通报,
“两位大人,店家说现在没有空房,让我们在外候着。”
两人同时皱了下眉头,不知为何,总觉得事情不简单,清风城常年积雪,而城内之人又性情寡淡鲜少与外界沟通,连修士都很少招收,因此人流甚是稀少,怎会没房?而且从刚才开始她便发觉这小城里寂静的有些怪异。
果不其然,不消片刻,远方便传来了阵阵响声。
“在那,我看到马车了。”
“快,一定要抓住他们。”
刚刚的那个侍卫再次发声“大人……”
云挽歌皱了皱眉头 “下去看看。”
她倒要看看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城城民能掀起怎样的波浪。
奈何她刚一探出身子便愣住了,他们不是手无缚鸡的村民,他们还有火把……和……锄头……
这是甚么个意思?
杀人用火把?
东陵、北域两方交好,而清风城在北域辖区内,两方也不至于兵戎相见啊,不对,是火锄相见……
不论内心活动如何丰富,云挽歌面上还是一片平静,毕竟,他是东陵承祀,她要从容,才会有人信服。
“尔等何人?”
那其中一位老者答道:“我们当然是清风城的人,你们又是何人?”
“都说清风之人素来寡淡却又有礼,不晓得你们清风城竟是如此待人的?”
“哼,我们清风城早在数日前就不允许通行了,城门有士兵把守,想进入北域城的车马都已绕路而行,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呃……这个她还真不知道,她睡了一路,云挽歌下意识的看向玄子墨,不过这清风城的士兵……也不指望能有什么战斗力,但他们不会是闯进来的吧,不过细想想,玄子墨也不是那般的人。
玄子墨抬眸:“城门无人”。四个字,简单明了。
“怎会无人呢?”
随后那人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带着人向城门处去了。
而老者刚带人走后不久,一阵阵咆哮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嗷——”一只颇为健壮的半兽半人出现在视野中,尤其是那一双手臂,强健得很。
“又……又来了,大家快跑!”,其中一个着褐色衣服的青年喊道。
却不料,没跑出多远,就被另一只给堵了回来。
云挽歌定睛一看,这一只身形较小,却依然健壮,人身兽头,她确信她从未听过或见过这种生物。
随即,又出现了两只,其中一只身材娇小,但仍旧看不出性别,两只并肩而行,关系似是颇为亲密
“嗷——”
这时,其中一只已经扑倒了一个孩子,欺身而上,张开了血盆大口,却停在了那,不做继续,而那孩子则呆愣在那,一动不动,似乎是吓傻了,云挽歌见状,一阵掌风劈了过去,那东西应声倒下,云挽歌走至那男孩面前,刚要出声询问,不料,那只又起了身。
玄子墨执剑而上刺穿了那东西的心脏,它才算真正咽了气。
云挽歌愣了愣,这种东西绝非善类,对清风这样的小城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况且听他们说的,这东西的出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厉害厉害,敢问这位仁兄大名。”
云挽歌回首,便瞧见了一身火红的人,周身气场修为不低,便警惕了起来。
玄子墨到是放松,报了名字:“玄子墨。”
“玄子墨?原来你就是那个含曦君!久仰久仰,在下乔楚,久闻含曦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对于这一窜不知真假的马屁,玄子墨回以微微一点头。
自称乔楚的人似是嫌他太过冷清,又将目标转向了云挽歌,“哎,这位带着面具的小美人……啊,和含曦君在一起的想必就是八千岁了罢。”
云挽歌在乔楚看过来时便有一种深深地不祥之感。虽然不解为何她和玄子墨的名字挂上了钩,但还是微微皱眉,淡淡的应了。
“美人不用这般拘谨,在下……”
“你若是再叫我美人,我就将你变成美人。”说罢,还向乔楚身下看了一眼。
乔楚心下大惊,这世人皆说八千岁淡然文雅,似翩翩公子,若是让他们瞧见这番,会是怎样一个食了粪便的表情?
随即咳了一声,转了话:“咳,这是兽人,貌似是个新物种,但身上却有魂兽的气息,我前阵子就在此处发现了,和我一个朋友一直在清理,奈何他们顽强的很,只有刺穿心脏才能一击毙命,而他们的皮厚的很,一般的箭是刺不穿的。”
说着乔楚已经发起了攻击。
而此时的村民内心也是难以形容的混乱,他们不过是拦了两个外人,这……各个是人中翘楚,还真是乔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