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目光含笑，一双瞳眸幽黑深邃，仿佛泛着微光的雪夜，在月下静静绽出一抹致密沉寂的凌光，夺目刺眼，似连灵魂都能刺穿。

蓦地，他动作一滞，唇角弧度弯深，笑意由神秘变为饶有兴趣。

“哦？”

目光闪闪躲躲，小零深呼吸一口，竭力打消泪意，使自己望起来不那么懦弱，那么可怜。可是，那闪躲的如烛光般忽明忽黯的目光终究出卖了她的内心。

此刻的她，望起来羸弱娇柔，令她身上的男子只想狠狠摧毁！

“不要……求你不要再虐待我……”

似乎因为性子本身倔强高傲，每每求饶时，小零的嗓音就会发紧打颤，听起来只有纯粹的怯弱。

为此，雪勾唇一笑，笑容如深渊之风般阴寒刺骨。

“奴儿，你终于学会乖，学会求饶了。”蓦地，他如此道。边说他边俯下身，将那具娇躯禁锢在咫尺之距。雪白发丝散落在前，携着属于他的香他的邪魅，再次刺痛了她的眼角。就这样，眼角一痒，晶莹的泪水再次从她的眼眶滑落。

他笑得邪魅不羁，旋即慢慢低下头吻上了她的眼角，将她的泪痕吻了去。

她紧紧闭上眼睛，下一秒，朱唇便被吻住，一股咸涩的味道携着雪香席卷了味蕾，令她身躯猛得一颤。小零赫然睁开眼，眼前那被扭曲的视野中，紧紧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缓缓睁开了幽黑瞳眸，凌厉的眸光再次令她感到惶恐。

因为两人的身躯紧贴在一起，所以雪清楚地感受到了小零无法自控的抗拒。

就这样，他重又坐起身，唇角勾起时仿佛还湿润着，这笑容此刻望起来无比迷人。

只是，他的笑，于她来说，向来都是梦魇的召唤。

“奴儿，看来你只有受罚，才会毫无抗拒。”

一边说，雪一边邪笑着，重又轻轻攥起她的手腕，继续解刚才只解了一半的纱布。没人知道他要做什么，包括小零，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又会肆虐她折磨她了。可不知为何，那时的她只能眼睁睁瞪着这一切，喉咙发紧，说不出话，也做不出任何动作抗拒。

短暂的几秒钟，她的大脑空白，身体僵硬麻木了。

刚刚，她还可以哀求他，使自己有机会逃脱一场即将降临的厄运。可是此刻，她只会睁大了水眸，任眸光多么明亮，也照不亮窗外那浓稠的不眠之夜。

直到那道被他用冰刃割破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而有些尖锐的痛，她才微蹙眉心回过神来。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刻骨铭心地感受到了神的力量。

这是个神的世界，是个充满传奇的世界。

随着从他攥紧的掌心，凭空流出的那道殷红夺目的细流，她便痛彻心扉地感受到了。她瞬间瞪大眸子，因为惧怕眼角仿佛都迸出了血丝。

空气中那弥漫的辛辣味道，被吸入鼻腔，将她刺激得立刻泪如雨下。

“啊——”

紧接着，一声凄厉的尖叫破口而出。

剧痛仿佛漫天飞舞的利刃，猛然插满她的全身，令她疯狂地在他身下蠕动挣扎。那一刻，她的心仿佛痛到癫狂，癫狂之际，一个悲怆的念头一闪而过。

她是奴隶……

仅仅是供他泄欲摧毁的奴隶……

同时，被剧痛颠覆身心的那一刻，她再一次确定——

她恨他！

恨到了骨子里！

无法饶恕，无法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