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大理寺少卿才姗姗来了,正在纳闷是何等狂徒想要见他,暗牢到了,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只觉得三魂丢了七魄一时间愣住了。
“大胆,见了少卿大人还不行礼?”
此刻大理寺少卿被这句话吼的回过神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臣许宣参见瑾王殿下。”
众人若晴天霹雳一脸不敢相信,大理寺寺丞似乎听见了幻觉连忙道:“大人是不是搞错了,瑾王怎会在牢里了?”
见萧见深不语许宣更加紧张于是面色一黑训斥道:“你们怎么办的事,既然把瑾王殿下关进来了?”
众人忙撇清关系:“大人,是禁军抓来的我等也是今早才知晓。”
许宣暗骂一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不想事情闹大,赶紧把这祖宗接出去,这可正是无事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又见萧见深一直是未说句话请罪道:“臣罪该万死,不知瑾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瑾王殿下不若随臣换个地方,也好进地主之谊。”
闻言,萧见深笑了笑:“许大人还是先起来吧,这般可是作甚。”
许宣起身赶紧道:“殿下不若先出去再说。”
萧见深摇头:“此处风水甚好,本王还想住上几日。”
这可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若真容下他呆上几天,岂不是明摆着打陛下的脸?
许宣面上一紧,这才注意到萧见深面色惨白,他也跟着惨白,拉着大理寺寺丞在一旁小声问道:“可用过刑?”
“大人,下官哪敢呀。”
许宣松了口气,随后一旁的衙役拱手道:“大人,暗牢潮湿,瑾王殿下可能是受了风寒。”萧见深眸光一撇,这不是昨天为他添水的么。
受了风寒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去请大夫,命令众人把暗牢收拾了一番,眨眼望去便是一个狭窄的寝室,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见萧见深并无出去之意,许宣叹了口气。
章华殿,昭帝翻开折子,手中的笔顿了顿那一抹黑点便印在上面,格外突兀,却见陶娣走了进来丢开折子。
“陛下,大理寺少卿求见。”
他来作甚?昭帝瞥了眼旁边的折子问道:“瑾王他人呢?”
“殿下现在大约是在府上。”陶娣莫名,随口道,不知昭帝所言何意又道:“陛下那大理寺少卿可要见?”
昭帝摆手:“宣他进来。”
……
许宣也是没了办法,若这种事闹大,必然宗正府追究起来必然是吃不了兜着走,还不若先向陛下请罪,人又不是他抓的,那禁卫军抓人也不知看人,胡乱抓了让他来收拾乱摊子,许宣满肚子的怒火无处泄,胡乱的抓起桌案上的剩茶一阵狂饮。
思来想去又去了暗牢,眼见着萧见深甚是欢快,微微叹了口气,只求着祖宗早日出去,刚才去见了陛下,瞧见陛下神色并不想管,许宣更加无可奈何。
他是得罪谁了么?
“你怎么又来了?”余光瞥见暗处的许宣踌躇片刻,终于问道,偏生萧见深余怒未消,语气中难免变得不耐,许宣也不恼,赶紧走了进去赔笑道:“还请殿下体谅。”
这时,陶娣步行而来,许宣眼神一亮,似乎看见了希望,心中着实又松了一口气,如此上下起伏,便如同春冬交际,让人手足无措。
萧见深先是一惊,暗道:陶公怎么来了?望着许宣的眸子愈发的怪异,阴阳怪气的道:“许大人好秀呀!”
“殿下。”陶娣笑眯眯的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