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迟,那时快。
来不及多想,李君灵被人打横抱起,越过她慌乱的的眸子,男子嫣然一笑,手中的力道更加的紧:“公主殿下可别乱动。”
李君灵撇过头,天旋地转,不过片刻便被扔在床榻之上,膈的后背发紫,李君灵咬咬牙,若是再不知是何情况,那些年也就白活了。
男子自顾自的宽衣解带,解下的衣服随手被扔在地上,男子笑了笑。
李君灵阖上眸子,泪水不自觉的从眼眶中涌出。
没人救她,就如同当初他被人陷害下狱一般。
萧见深……萧见深……
或者是……萧瑾……
章华殿离琼芳宫仅膈着一堵墙,一条小道,可真要走起来却是极远的。
那一年,她随母亲入的宫门,母亲年轻时闺中好有甚多,杨后便是其中之一。
杨后一生膝下无子,对于她而言,无论今后是谁做了那个位置,明面上都得尊她一声嫡母。
下午骄阳似火,她随母亲路过章华殿门口,那是位年轻的弱冠男子,李君灵认得他,甚至是见过的,只是……眼下确实不和时宜。
他蹙着眉头,笔直的跪在白玉铺成的地面上,豆大的汗水滴下,明明是大热的天,却微不可见的察觉到他打着摆子,嘴唇发白。
她望了望杨后平静的眸子:“娘娘这是?”
“这是五殿下。”杨后身旁的宫女解释道,杨后摆摆手,若有所思的望着不远处的人:“小蝶,取些茶水来。”
杨后叹了口气,手指捏着绯红的豆蔻:“陛下过了些,到底还是孩子。”说完眸光暗淡,透过他越发透明的身影似乎想起了什么。
泠瑶,你看,这别是你的儿子……
“你要吃么?”李君灵摊开手中的梅子,越过他惊讶的眸子,重复了一遍:“你要吃么?”
那是她以为他饿了。
“轰隆……轰隆”
屋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震耳欲聋的几个响雷,李君灵回过神来。
男子似毫无趣味的放开李君灵,不屑的撇了撇嘴:“天祁的女人,也不过如此,与河间死鱼一般,扫兴。”
说罢,不去理会李君灵自顾自的拾起床边的衣服。
李君灵松了一口气,好在逃过了一劫,接下来便是走一步看一步,微微抚摸着跳动的心,脑中越来越沉……
杏花打这花骨朵,娇艳欲滴,微风拂过,缕缕清香拂面而来。
远远地望去,那一树的雪白,渲染着的活力。走到近前,每一片花瓣都抹了一丝胭脂,粉嫩粉嫩的煞是可爱,细细的花蕊呈现出一片灿烂的黄色,让人感觉到了温暖。
她想,若是停留在此处也别有一翻趣味。
“你来了。”
李君灵回过头,四周空荡荡的,不知是何处发出的声音,李君灵按捺住心中的恐慌,拼命的跑。
越过杏林,是镏金镂花的门框和墙壁中漏进充斥着龙涎香燃烧的香气的屋子,厚重的帘子用金线绣着精致的祥云边,帘面上的山河隐在一片繁华之下,银丝织出四字暗纹"海清河晏",严严实实的遮住了墙上的窗子.紫檀木书案上放着一摞折子,朱笔的笔头红的像浸透了血,屋内很安静,只有风翻动奏折的声音。
这是?
眼前的场景既是如此的熟悉而又陌生。
身体穿透门窗,入目是一局胜负未分的棋,昭帝与萧见深相对而坐,各自手执一子,只见萧见深蹙起眉头,却丝毫未发觉旁边的李君灵。
李君灵忍不住抚摸他的双颊。
昭帝仙手执一子落下:“老五也不小了,朕如你这般大的时你六弟都出生了。”
萧见深不明所在,落下一子,奉承道:“父皇英武之姿自是不凡。”
“呵!”昭帝冷哼一声,望向萧见深的眸光却格外的柔和:“眼瞅着你也二十多了,莫非是有了心仪的姑娘?”
萧见深落子的手微顿,低下眼帘:“……并无。”
不知为何,李君灵觉得心中一种浓浓的失落感。
萧见深话音刚落,昭帝随手抓起一把棋子人在棋盘之上,顿时棋子飞溅。
萧见深连忙跪在一旁:“父皇息怒。”
昭帝喜怒不定,上一刻的和煦,下一秒执剑斩人更是常事。
“汶水王家的长女温婉娴淑,并无不妥,当的起你王妃之位。”
萧见深低头,先是一愣,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苦笑……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