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发的寒冷,当初当的那些钱尽数花完,好在萧见深时常接济,否则都不知这年如何的过。
朱玉见了萧见深依旧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背地里路过还会时不时的嘲讽两句。
做了几件冬衣,李君灵折叠在柜子里,与徐寡妇送了一套,自己与朱玉一套,望着柜子中的墨边长袍,犹豫了半袖。
最终又复取出来。
“姑娘莫非要送人?”朱玉接过长袍疑惑的歪着头道。
李君灵回了句:“嗯!”
朱玉猜到了人语气上扬:“莫非又是送与他。”
李君灵撇了她一眼,起身出门转身便走,无法朱玉只得跟上。
路上是薄薄的积雪,踩在地上啪啪做响,天空依稀飘荡着晶莹剔透的雪花,李君灵打着伞,手冻得通红。
朱玉接过长袍与伞:“姑娘,奴婢来吧!”快走几步总算是追了上来,貂裘披风便披在了李君灵身上,满满的责怪:“天气寒,姑娘也不多穿些衣服。”
李君灵笑了笑:“你不是来了么?”
“若奴婢不追来呢?”朱玉反问。
李君灵不答,路上遇到架着驴车的王三打招呼:“呦!萧见深他媳妇...”
“朱玉姑娘这是要去哪?”
闻声,李君灵偏过头来:“是王大哥呀!我这不是去萧见深那么!”
王三指了指后面空闲的空间:“我正回了,不若我带你们一程,山北挺远的,走路要花上好几个时辰。”
李君灵二人上了驴车,一路上摇摇晃晃。
“这几天真是跟见了鬼似的。”王三咒吗一句,回过头来,龇着牙:“萧见深他媳妇...”话还没道完变被朱玉顶了回去。
“我家姑娘与那小子没有关系。”
王三尴尬的干咳了一声:“李姑娘这是送东西?”
“嗯”李君灵低头:“天寒,想是他不好过。”
“那小子好福气。”王三疑似怀念的叹了口气,三十多岁的人,望着天空喃喃:“我媳妇以前每年也会给我做衣服的。”
“想来必当是十分贤良的女子。”李君灵接了句话。
王三苦笑:“不提不提。”眼角是晶莹的几点泪水,王三悄悄拭去。
很快到了山北,李君灵下了驴车,朝着王三指的方向行去。
打开帐篷,帐篷内的几双眼睛齐刷刷的望了过来:“李姑娘?朱玉姑娘?是来寻萧见深的吧!”
“李姑娘可要等一会了,这时间怕是去后面的温泉沐浴更衣去了。”二狗递过杯热水,李君灵道谢,便被招呼着进帐烤火。
旁边桌案上整整齐齐放着一堆书,翻开来粗略的看了番。
“这些都是萧见深写的。”有人便以为李君灵不知道,解释道,又朝着旁边的角落指了指:“那里还有一堆。”
李君灵顺势瞧去,走进翻看了几眼,满满的全是经书,与先前的仿佛不是一人所有写。
合上书,放置在一旁,又复翻开最初的那一堆。
手中的是《三略》,细细翻读:豪杰秉职,国威乃弱。杀生在豪杰,国势乃竭。豪杰低首,国乃可久。杀生在君,国乃可安...是一篇为君之道,其余几页皆是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可唯独这张未写,干干净净的。
书猛的从手中夺走,李君灵抬起头:“嗯?”是他回来了。
“你看我东西作甚?”萧见深作势藏在后面,蹙起眉头来,余光偷偷撇了眼书面,松了一口气。
“萧见深,反正是你媳妇看了就看了呗!”有人无所谓的吆喝着,挤眉弄眼。
“我家姑娘看看怎么了?”朱玉见不得李君灵吃亏,三步并作两步,插在二人中间,本就看萧见深不爽,瞪大眸子.
“我没有别的意思...唉...”还未等萧见深道完,有几人捣蛋者悄悄的蹲在身后,看准时机夺过书,抛在空中扬声道:“李姑娘,接住。”
书又重新回到了李君灵手中。
调侃的扬眉:“看又在我手中了!”
萧见深本就面皮薄,如此一来更是面红耳赤,不知是羞是怒,拉着李君灵便向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