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有病呢?”陈山是出了名的嘴快,又是急性子,固然他们几人对萧见深日常赚弃,但若是这些话从别人口中道出,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怎么?撞了人你们还有理了。”那路人长的看实高大,微微一站便徒生几分恐惧,只见他向前走了几步,王三等人本能的后退与他保持距离.
“呵”那路人冷笑一声,轻蔑的扬起下巴:就你们这些也可称为将士?别丢了驻北军的脸。”
如此一句话便如同捅了马蜂窝,陈山望了望身边的几人,黑数了人数,心中恐慎散去得意洋洋:“你找打是不是?”
几人对视一眼,暗目点了点头,却是不约而同的冲上去几人仗看人多有恃无恐,本就不是什么学过正经的拳脚功夫,打架靠的全是力气,一时间扭打起来,全无章法。
萧见深揉了揉胀痛的眸子,眼神迷离,跟跑几步跌倒在墙边,浑身乏力,只得倚在墙边:“哎··... 你们这是......”
话还未道完,王三等人齐刷刷的倒地京嚎,原本的酒意顿时散去些许,取之而来的是浓浓的警惕感,手中不由得握拳。
那路人走近,好似没有在出手的意思,见他在袖中掏了掏,是一个青铜铁牌:“我可是你们上司。”
“御史台”原本还有几分醉意,现在便是被那几个字完全的怔醒 。
若说漠北偏远,普通人不知这“御史令”是为何物,那倒也不奇怪,可萧见深不是普通人。
御史主监察,有监察百官之权。
“看来是个识字的。”那路人此时双手握着发黏的黑发,不知从何处取来一个流苏系在头上,此时萧见深才看清,原来是混血:“漠北,风沙太大了,一路赶来吃的全是沙子。”
不等萧见深回话,便开始自我介绍起来:“我的名字,江询。”简简单单的两字,让躺在地上哀嚎的几人皆是一愣。
“嗯?”
……
京都,郊外。
李君悦身着箭袖短裙,纵身一跃,胯下是一人多高的枣红骏马。
“好!”李君悦年龄尚小便只得由着下人带着在猎围边瞧瞧,放眼望去,便见李君灵英姿飒爽,忍不住拍手叫好。
“驾~”快行几里是片小树林,每年狩猎,都会由底下的人投放些无害的猎物,够众位尽兴。
树林里一阵小小的骚动,李君灵下马来,弯弓搭箭小心翼翼的走进,眼前突然一亮,是只孔雀。
是天祁少见的金丝雀,没曾想会在此处看见这东西。
李君灵默默地收起弓箭。
说是迟,那时快,一道银光闪过,横过金丝雀身上的是利箭,只见它倒地挣扎了半宿,便没了生气。
“哈哈哈。”走出来的是位小姑娘,手中握着不像弓箭倒像是弓弩,眉飞色舞的“啧啧”两声道:“你怎么见了猎物都不射,白白让本宫捡了便宜。”
李君灵做礼:“参加公主殿下。”
“本宫问你呢?”
李君灵挑眉,三公主乃姚妃之女,萧然。得昭帝心喜,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娇宠万分,可正因着如此性格也是出了名的刁钻。
“方才见之不甚喜爱,便不忍心射下。”李君灵回的异常坦然,眸中明亮,余光微微撇了眼眼前大约只到她肩膀边的小姑娘。
“那倒是本宫的过错了?”萧然话音刚落,微微抬起手来,手指微扣,一道银光便从李君灵耳畔擦身而过话风一转,语气不善:“李府宴会便是你欺负了姜玲兰?”
李君灵惊魂未定,眯着眼,心如同跳到了嗓子眼,踉跄般的后退几步。
她是来算账的,难怪!
萧然又举起弓弩朝着她射来,“嗖嗖”几声,李君灵狼狈躲过,身子猛地撞在树干上。
几支箭下来,看似凶猛,实则每一箭都无射中,可李君灵却丝毫没有因着如此放松,她的箭如同长了眼睛似的,几乎……都是擦身而过。
极致的掌控,令人厌恶。
“丝~”咬着牙,背后是一阵刺痛。
又一箭从喉咙旁擦身过,火辣辣的,李君灵微微摸了摸。
是血。
瞳孔不经放大,又眯起眼。
“哈哈。”萧然扭曲的面孔顿时呈现在李君灵面前,阴翳的眸中不知是对着什么的执着:“鲜红的血。”粉舌作势舔了舔嘴唇,扔开弓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