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等李君灵回答,禅院门重重的合上。
如今倒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凝眸撇了眼门前的小厮,禅院门是开这的,可尽管如此,若是想知道些什么依旧是无可奈何。
努力扯出片不算难堪的笑意,脚步急切,纤纤玉指紧紧握着手帕,来回原地快走几步,抬头又望了眼,做急切状。
突然转身朝着门前小厮放向走去。
“站住。”小厮音线低沉,是杀意。
李君灵停住,微微屈膝行了一礼:“两位大哥,我妹妹的风筝落在你们那儿了。”说着不知不觉双眸渐渐模糊呜咽又道:“那可是母亲亲手做的,小妹日日心疼的紧。”
两位小厮哪见过这般情境,纷纷对视一番生硬的拒绝:“不可。”风筝到底是死物,可我他们俩真的放小姑娘进去,那可就不是受些皮肉之苦说的清楚了。
“大哥,能否通融一番。”说罢,晶莹的泪水吧嗒一下落在衣袖上。
其中一位小厮面落苦色道:“还请姑娘莫要为难我们。”
“大姐姐——”一声清脆的喊叫。
声音是从禅院内传出来了,李君灵眼皮跳了跳,不好的预感悠然而生。两位小厮皆是朝着声原处望去默念一句:“不好。”转身便朝着禅院内急行几步。
只见李君悦蹲在屋檐上挥舞着手中的风筝,咧开嘴笑着喊道:“大姐姐,我捡到了,就说你的方法不行。”
听了这一声话,禅院内走出来个青衣老者来眯着眼向屋檐上李君悦望了望呵斥道:“快下来。”
不说还好,这下子原本便有些害怕的李君悦皱起脸来,突然站起身,脚步摇摇晃晃,李君灵不由得揪起心来,哪里还顾得上禅院内有什么人。
“君悦,先蹲下来,别站着。”若是先前还有几丝庆幸,现在便多是后悔,若非她提出君悦便不会爬上去,便也不会出现如此情况。
过往之事如云烟,真真算起来,与君悦有用何关系?
“大姐姐…唉……我…我害怕……嘤嘤……”屋檐颇高,李君悦向下瞧了一眼,双腿颤颤发抖,嘴唇微憋,两行清泪混杂着鼻涕一齐落下。
与李君灵不同,李君灵先前便是做戏,她这是真正的,害怕了。
李君灵撇了眼出来的人有恃无恐朝着身旁小厮道:“可否拿梯子过来?”
小厮楞楞神,眸光凝视着青衣老者,那老者微微颔首,这才过来帮忙。
李君悦是被救下来了,李君灵连忙赔礼道:“多谢老人家相救,我们姊妹再此便谢过了。”
“莫在有下次。”说者青衣老者瞥了李君悦一眼冷声又道:“如此美貌的小姑娘摔断了腿可就不妙了。”
李君悦面色微白,不敢去看青衣老者,头埋在李君灵身上,又瞪过去。
“老人家说的及是。”李君灵说话不急不慢,微微扶礼:“君灵便待家父家母谢过了。”低头看了看小声呜咽的李君悦,满是愧疚,安慰道:“无事了,姐姐带你回去。”
手心抚摸着李君悦的青丝,向青衣老者告退。
心,跳到了嗓子眼,纵然她想见他,思之若狂,但若是因为自己的私心君悦出了任何事,怕是自己也会感到良心不安。
禅院门渐渐打开,门前是位玄衣少年,清风吹絮,少年迎风而立,约摸十七八岁的年龄,长睫卷翘,眉眼俊美,肤白似雪,梵香缭绕。长发飘逸,脸旁约显稚嫩,却不得不说的上一个俊字。
“刚才,那个小姑娘你……认识?”说话的是与那位少年郎有着七分相似的白衣男子,端的是温文尔雅,咋眼瞧上去犹如陌上公子。
“不曾,不曾与那姑娘有过任何交集。”少年语气虽恭谨,脸上却是尽显倔强之色,声线沙哑,大约十四五岁。
只听白衣男子冷哼一声,眉头一皱又道:“这几日一直读阅经书,不曾,外出。”
白衣男子微微伸出右手,淡淡道:“今日的风是西风。”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少年心一震,更多的是不明所以的茫然。
西风,风筝是如论如何也不会落在他的屋檐上,可他真的曾未见过二人。
少年沉默不语。
“心经再抄!”白衣男子道的极轻,少年指尖泛白,微不可见的怔住,扯了扯嘴皮最后只道:“…是。”
无妄之灾便是如此,心经字数固然少,但这几日日日是心经,不说有多熟练,最起码他是瞧见了便有些反感。
“这几日可曾想清?”白衣男子话风一转,眸光凝视着眼前的少年,嘴角勾了勾。
少年低头,轻轻咬着嘴唇又松开,似在挣扎,突然间抬起头来:“儿臣,知错。”话虽如此,面上却半点我认错之意。
白衣男子先是微愣,转眸笑了笑:“大藏经十遍。”
“嗯?……”少年有些错愕,大藏经繁多,莫说十遍,便是一两遍也是抄的手软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