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红也看着黄杉女子,其实并没有太多留恋她,只是作为告别时的礼貌眼神。可李春红看得出来,黄杉女子对自己还是挺不舍的。
于是,李春红心里不停的犯嘀咕,我李春红帅吗?长相应该一般吧!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毕竟在现代社会,我的模样咋样,心里能没数吗?大多数女生眼里的备胎形象,能帅到哪去?
或许是修真世界的审美有问题,一定是这样的。修真世界对美男子的定义恐怕就是以我李春红为标准的吧!嘿嘿,要不然怎么会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
看着黄杉女子被带走,其实最为伤心的还是李还杰一家,毕竟在李家长大,养育之情,手足之情都让人落泪。
李还杰强忍着泪水,道:“小兰,你长大了,该回你真正的家了。”
一群人陆续出门,蟒袍大叔和黄杉女子告别了众人后,蟒袍大叔拉着黄杉女子的胳膊一跃,便消失在天际。
李春红起不了床,躺着没出去,李春红也特别怕见离别时的一幕。泼皮也没出去,坐在桌子上喝茶。
泼皮了无生趣,问道:“李哥,辣条厂算是彻底玩完了。我现在也不敢回和善村,以后该怎么办?老话说,父母在不远行,我这下想回也不敢回去了。”
李春红很从容道:“大叔大娘应该没事,你不是和家人吗?就你父母那种生活状态,和大善人肯定不会为难他们。”
泼皮没好气道:“胖哥太胖爬不进狗洞,我救你出来时,他就不知去向了,也不知他怎么样了?总之,参加婚礼闹洞房是没戏了,李家人都在青铜门待着,好像过几天也要走。”
李春红道:“李家遭难是因为受我牵连吗?还是因为和青铜门有关。”李春红心道,李还杰一家倘若因为和我的关系而受到和大善人的算计,那就太亏欠李还杰他们一家了。
泼皮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这时,李还杰又进来了,他慢吞吞坐在凳子上,倒了点茶水喝起来,李春红急忙问道:“李哥!你们家是受我牵连才被逼到这的吗?”
李还杰勉强一笑,道:“兄弟,这事与你没关系!是和大善人找的茬。”
李春红道:“李哥,给我讲讲怎么回事?”
李还杰说时,叹了一口气,道:“这事怎么说呢?正月初五的夜里,和府那个刘管家带人把我们家包围了,非要让我签个悔婚书。”
李春红不用说,心里顿时醒悟,骂道:“这和老胖子简直畜生不如啊!”
李还杰感慨道:“我虽然脾气好,可这种事情是没得商量的,后来,我就和他们打了起来,我的两个儿子离得近,听到我家大吵大闹就急忙跑了过来,我们父子三人徒手杀了他们二十几个人,刘管家吓得跑了,我们一家老小被迫连夜出走,连续一夜的劳累奔波跑到了怀安郡,冰莲儿念在师徒之情分让我一家老小暂住在青铜门。也巧了,古叶家族的叶七叔初六来到青铜门,说是接小兰回家。”
李春红苦笑,道:“现在想起和大善人真是可笑至极,想办的事都办砸了!”
李还杰此时满脸的皱纹,仿佛一下子沧桑了十岁,突然笑道:“小兰那孩子很有心,一直拖着不走,说是要见你一面才走!”
李春红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莫名其妙被爱上的感觉让人又激动又灰心,激动不用说,人都希望被爱。灰心,则是因为爱来的太突然,李春红真正渴望的爱情是自己追求来的。男人么,轻易得来的不会去珍惜。
李春红也叹气道:“我也挺难为情。照这么说,小兰和冰莲儿来救我,其实是来看我的?”
李还杰说道:“可以这么说,她们先去了辣条厂,结果哪里没人?冰莲儿在你的床下面搜到了你的风雪剑,而后,两人又驾车来到和善村,那时乡亲们刚从祠堂出来,也就是泼皮钻狗洞那会儿。”
泼皮翻了翻白眼,道:“幸亏我在狗洞里,要不然桃哥能救出来?”
李还杰笑了笑,对泼皮道:“她们两看见你进了狗洞。”
李春红冷道:“所以就有了后来的事情,冰莲儿给我扔的剑,小兰拉的门帘和窗帘。”
李还杰认真说道:“冰莲儿和小兰两人还徒手解决了祠堂外面的黑衣刀客。”
李春红温和道:“多亏了他们两个。”
泼皮急忙道:“还有我。”
李还杰对李春红道:“把你救回来,小兰非要等你醒了再走,叶七叔是个急性子,谁知你一睡就是七天,可把叶老七急坏了。”
李春红看向李还杰,问道:“怎么?李哥想小兰了?”
李还杰语重心长道:“她也是我女儿呀!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李还杰本是大手大脚且满脸胡渣的汉子,此时这般柔肠,倒令人钦佩其真性情。
李春红此时心中疑惑道:“李哥怎么结识古叶家族的,他们家族很厉害吗?”
李还杰道:“这个不能说。其实第三世界之外的世界更加精彩,你有机缘了,可以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李春红一笑道:“李哥很希望我走的更远?”
李还杰认真谈道:“我总感觉你是这块料,说实话我的感觉很灵验。我给叶七叔介绍你,本想着让他带你去大世界闯一闯,见见世面,可他的一句话点醒了我,外面的世界是靠实力说话的,凡事总得有个过程,不可强求。”
李春红坚定了语气,道:“难为李哥了,以我现在的实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那片强者的世界的确还不适合我。”
李还杰道:“也别泄气,人活一口气嘛,以后的事谁说的着,说不准以后你就是在巅峰高层喝茶的人!”
泼皮无精打采的道:“哎!咱们现在吃饭都是问题,以后去哪?干什么?总不能一直赖在青铜门吧!”
李春红从容道:“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等我能走动道了再说,泼皮你就跟着哥混,将来的你也可以俯视群雄。”
泼皮道:“这青铜门的人一个个都看我不爽,我是真打不过他们。”
李春红道:“咱们在别人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以后见青铜门的人躲着点,等我伤好了再收拾他们。”
李还杰稳重道:“咱们一直住在这也不是办法,我们一家过两天就重新找地方安家,估计得举家离开明盛国了。”
李春红道:“李哥怎么不让叶家给你们找个住处?”
李还杰好似想起了过往,道:“不可说。我们或许会离开明盛国,去找个有山有水的村子安家,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家人平平安安一切都好,我已经没什么心力去大地方一搏了。”
李春红给泼皮使了个眼神,道:“泼皮,你给李还杰大哥多装点碎银,把你私藏的钱都给我拿出来。”
李还杰急忙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怎么好意思。”
李春红道:“我有伤在床不能起来,泼皮务必办好此事,李哥,这是兄弟的一点心意,路上过个关口,住店打尖都用得到。”
泼皮把自己私藏的银票卷强塞给李还杰,按照明盛国的消费水平,李还杰一家省着点花,泼皮给的这点钱三五年够用了。
李还杰推辞不过,勉强收到怀里。眼睛里漏出了很仁慈的笑,三分钱难倒英雄汉,李还杰拖家带口的逃亡他乡,何其不易。
李春红心里明白,李还杰的身世肯定不简单,反正自己和李哥的关系这么好,雪中送炭之情更能让关系和感情变得牢固。
李春红道:“从此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我为人生能有一位豪情万丈的朋友而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