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善人很是慈善的看了看李春红,并没有说话,因为和大善人不屑于在这个时候说话,而是和家的公子爷开始咄咄逼人。
那位谦和的公子正是和家的小少爷,和大善人唯一的宝贝儿子,说来也怪,和大善人妻妾成群,却只有一个儿子。
和家队伍里和府的刘管家破口大骂道:“毛头小子,和大善人也是你能随便说的。”
和少爷温和道:“一个看祠堂的这么没有礼貌,我父亲大仁大义不和你计较。不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错能改,善莫大焉。刚才老道士说了,供奉在祠堂里的阴灵确实是不见了,而且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过,你要是认错呢!我们大伙给你个改错的机会。”
刘管家道:“哏!像这种不讲仁义的人留在世上有什么用?”
李春红面对这两人的口诛,毫不改色。无稽之谈,又何惧之?于是,道:“万事讲证据。不能因为我住过祠堂就把这么脏的屎盆子扣到我头上。”
和少爷平淡道:“好啊!你全身的修为就是我的证据。”
说着,和少爷上台对着相亲们抱拳道:“我父亲曾经送我到京城的悟道院学习修仙法门,我们学习的是正派的修真功法,我碍于资质平庸勉强过了洗髓境中期。”
和少爷一番卖弄,众人都哑口无词,主要还是不懂,听的云里雾里,给一群种地的老百姓讲修仙不是对牛弹琴?
然而,李春红心里却是一惊,洗髓境中期的修仙者是李春红第一次见到其他修仙者。难怪和少爷的气场比李春红的还强,竟然一波眼神杀逼退了李春红。
和少爷道:“大家可能听的似懂非懂,这么说吧!这位道童李春红和我一样,也是洗髓境,只不过这个妖人修习的是一种妖法,专门靠吸食阴灵来提高修为的。”
和少爷的话激起了一阵群愤,众人不可思议的盯着李春红,仿佛要看透这妖人的本质。
尤其是林胖子最为惊讶,乖乖,李哥牛逼呀!竟然是位修仙者,要是我也能吸食阴灵修仙该多好啊!
泼皮也感到不可思议,修仙者可是这个世界的人上人啊!我以后要是跟着李哥,是不是也能成为修仙者呢?
和这两人不同的是,其他的村民脸上多了一道又一道憎恶的皱纹,恶毒的小子敢吸食我们村先祖的阴灵?靠吸食阴灵提高修为的修仙法本来就是歪门邪道。
李春红闻言“哈哈”一声,道:“小兄弟说话当真是拿我们当傻子一样糊弄,我本是一届乞丐,流落至此,有幸得李还杰真传,授我武艺。怎么却成了修仙派的人物了?”
和少爷道:“可你穿着天机处赐给你的道袍,松鹤是延年益寿的象征,乃是修仙之人的毕生所求。义气千秋是修仙人的道义。这是天机处赐给修仙了道之人穿的衣物。大家想想,一个乞丐平白无故穿的这么白净,不觉得蹊跷吗?”
确实如此,刚开始李春红穿着道袍,大家还以为他偷来的衣裳,大家都很鄙夷这种人,穷怎么了?踏踏实实种地,靠自己的劳动换去衣物财物才是正理。不过,一段时间后,大家都见怪不怪了,直到李春红开办了辣条厂,人们更加有心巴结他。
众人仿佛一下开朗了,原来这小子修炼了妖术。
李春红慷慨有力的说道:“这白袍不足以说明我是修仙人,也没有什么能直接证明我吸食了你们先祖的阴灵?和少爷的话不过是一面之词。和少爷既然懂修仙之道,我看祠堂阴灵的失踪到与你有天大的关系!”
和少爷阴笑道:“我?你倒是证明啊?”
李春红掷地有声道:“这一切不过是你与老道士的诡计,目的就是为了掩饰你吸食阴灵的罪行,好诬赖给他人。首先,老道请神,乡亲们问的都是去病解灾的事,你为何偏偏要问祠堂的阴灵何在?你好端端的怎么知道阴灵不见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其二,老道士说谁来过祠堂,试问乡亲们谁没来过祠堂?只不过有人说我,老道士便说是我,是因为你给老道士钱了。乡亲们,这是诬赖好人啊,李某冤啊!”
李春红站台上宠辱不惊,思考了老半天而不立即拦下话头,目的就是找出这位温和公子的漏洞。想和我李春红斗嘴,老子干销售的,练的就是脑力和嘴皮子,不管客户出什么难题,都要言辞犀利的论证自己的观点正确,这下子终于派上用场。敢给我老李头上扣屎盆子,我他么就给你拉屎拉尿。
众乡亲们被说的一头雾水,突然感觉到这个李家小伙子说的挺有理。
“是啊?他为什么偏要问祠堂的灵位何在?此地无银三百两。说明他早已知道祠堂的阴灵不见了。”
“嗯!对,老道士这么急匆匆的跑掉肯定有问题!”
此时,李春红站在台上和和少爷对峙般的瞧着,眼神杀一波接着一波,而和少爷总是一抹阴笑挂在脸上,仿佛吃了你,并不是因为你可恶,而是因为你很美味。
李春红又一次高傲的避开了眼神,而是给人群中泼皮一个示意的眼神,这个眼神短暂到无法判断,因为那只是李春红故意避开和少爷眼神的一瞬间。
泼皮倒像是被电击了一般,李哥什么意思,看这情形李哥占了上风,为什么要给我眼神?逃跑?还是要我作伪证?逃跑谁抓得住我,我可是逃跑高手。
泼皮又转向看着胖哥,林胖子站哪很是无聊,摇摇晃晃的站不住,想蹲下来又不敢。人的第六感总是很敏感,林胖子本来一直搜索李家队伍里的小翠,可一直看不见,这下好了,看见泼皮挤眼睛。泼皮眼睛怎么了?为什么朝着我挤眼睛?他应该向龅牙女挤眼睛啊!出去玩么?这可是年祭大典,村里最庄严的时刻,谁敢缺席不得村规伺候?
这时,和大善人拄着拐走上了台面,道:“事情终究得有个说法,年祭大典,有什么说什么?有错就承认。这小子不认错,大家伙一起陪着你。”
李春红问道:“请问和大善人,李某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