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皮道:“如何营救胖哥啊?”
李春红并未搭话,而是思索着,徘徊一会,又嘀咕一会:“你说青铜要见我,为何掳走了胖子?”
泼皮道:“对啊!”
李春红随即道:“被钱,你跟我去趟县里。”
泼皮玩笑道:“咱俩都走了,生意怎么办?”
李春红一瞥泼皮,道:“我找个熟人帮忙暂且看着。”
泼皮一脸不情愿,道:“我就在家中,看着生意,其他人多不放心啊!”
李春红道:“拯救你胖哥,没有你可不行啊!”
泼皮道:“切!我又不会武功。”
李春红随即道:“可你会跑啊!论逃跑的本事,你可是内行啊!”
泼皮道:“那是自然,逃跑对别人来说就如同捅了窝的牛头蜂,盲目乱飞。对我来说逃跑就是一门艺术,跑的同时要根据周围建筑,地理位置,天气冷热,智慧生成逃跑路线,而且逃跑路线会根据情况的变化而变化,总之没有我逃不了的事。”
也不知泼皮是脸皮厚呢,还是听不出好赖话,吹嘘起来当真无解,江湖人都讲义气,虽说不能同生共死,那也该仁至义尽,像这种危难之际只顾着自己逃跑的人为江湖人所不齿,兄弟们就更应该如此。
李春红笑道:“所以救胖哥的事就靠泼皮兄弟了。”
泼皮笑道:“我有什么办法?”
深秋的夜,寒气逼人,李春红和泼皮两人骑马奔驰了整整一个下午,赶着夜色进了城。
李春红和泼皮两人进了县城并未找旅店,而是直接打听青铜门之所在?在饶了三条街,在沿河的富贵门楣处找到了“青铜”二字,该府邸门口两个青铜做的长毛狗。找到地方,两人才奔往客栈,“长灯客栈”,算是县城较大的客栈了,两人吩咐伙计栓好马,然后要了两拼盘,几个蜜饯果子,两份咸水大骨棒,野兔肉和羊排骨。
小二很少遇到如此豪情的顾客,招待的十分周到,递茶倒水,十分殷勤。
李春红骑了一下午马,虽说体内真气浑厚,一时感觉不到饿,但看到美食,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吃爽再说,泼皮看着李春红吃相,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家伙大半夜拉着我赶到城里救人,感情是自己改善生活来的。
泼皮没心思吃饭,很是没好气道:“家里的生意怎么能交给妞妞?”
李春红道:“那交给谁?”
泼皮道:“怎么着也得交给可以信任的人啊!可靠的人!”
李春红道:“不讲义气,撒腿就跑的人可靠么?”
泼皮道:“那也好过一个女人!”
李春红道:“妞妞呢!是我来村子第一个认识的,万一咱俩这回遇到不测,辣条产业全当是我报恩。”
泼皮道:“行,你还是不了解妞妞的为人?”
李春红道:“你了解?”
泼皮道:“其他人不知道,可我知道,咱们村什么事都逃不了我的眼睛。”
李春红道:“又开始吹了?”
泼皮道:“不是吹,妞妞那妮子长得标致,却早有恶名,其恶名在我们年轻人里广为流传。”
李春红道:“哦,你还打听人家的事,该不会有什么歪想法?”
泼皮道:“就算是有。我也不敢!”
李春红大笑道:“还有你泼皮不敢干的事!”
泼皮道:“切,你不知道?妞妞是有男人的人,她的男人表面上看是个健壮庄稼汉,其实是个二流子,杀人放火啥事都干!”
李春红道:“就好像你不二似得。”
泼皮道:“两码事。那二货叫啥我不知道,人都叫栗子,早年间好像犯过什么事,躲到和善村当农民,毕竟和善村不一般,有和大善人罩着,什么势利都得给个面子。”
听到“栗子”二字,李春红感觉到莫名其妙的耳熟,好似在哪里听到过,但又记不起来。
泼皮道:“妞妞叫他栗子哥,村里年轻人都知道他俩的事。”
李春红道:“什么事?”
泼皮道:“男人和女人的事呗!村里的女孩都不和妞妞交往,村里的男人都很怕栗子,因为栗子的眼神里总有一股杀气。”
李春红道:“人家愿意交往是人家的自由!”
泼皮道:“妞妞还未出嫁,这么败坏门风的事你听了不觉得气愤!你要知道是妞妞主动勾引栗子的。”
李春红道:“呵呵!我倒比较看好妞妞,此女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有种巾帼英雄的气魄。”
泼皮更为气道:“哎呦喂!我的李哥,这种事被村里人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要浸猪笼的,而且还要把他两人献给火神。”
李春红道:“放心,有我在,我会救他们。”
泼皮道:“你怎么不开窍啊!”
李春红道:“是你不开窍吧!人家敢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敢于追求自己的幸福,这是一种精神。”李春红仿佛民国时期先进的民主人士一样讲着大道理。
泼皮此时忽然想到了如花,只是转瞬间的事,又道:“由此可见人品啊!”
李春红道:“对!人品好,谁都没办法!”
泼皮此时的思绪彻底飘到那个被李春红称之为如花的姑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