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洛阳
行至洛阳

深秋时节,给人的感觉除了萧瑟,好像并无其他了,即便在中原地带,让人也免不了生有寂寥之感,这个时节,家家户户都在准备添置棉衣棉裤,准备着过冬了。

一早送走苏让等人的苏礼、白逸群、孙茂良、陈义和陈笙便相互打了个招呼就回了各自的家或店里,虽然不舍,但已经走远了,也只能在心里默祷所有人能够平安回来。

“豪侠山庄”现在的掌柜叫胡东,是陈义的女婿,陈义的堂叔陈文在六年前病重,不久便去世了,而胡东是在陈义和陈笙多番商讨下最后决定的,不为他是他们的女婿妹夫,只因此人生性敦厚且精明,不会做吃里扒外的事,却也不会让别人钻了空子。

日上三竿时,“豪侠山庄”的门口停了一辆较为豪华的马车,从车上下来三人,年轻的二十来岁,稍大的差不多二十四五左右,年长的也不过才四十有余,三人下了马车后,年轻的神色复杂,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又像是在害怕着什么,最后,理了理心神,神色恢复如常,脸上亦看不出什么表情,双手背负身后,大踏步往“豪侠山庄”里走去。

“几位爷,请问要住店还是吃饭?”一个看上去二三十来岁的店小二一眼就瞥到了这几位看上去就是身价不俗的主。

“我们住店,就把你们的后院打扫下,我们包了。”王瑾熟门熟路的招呼着店小二。

“额?好嘞!几位爷是老顾客?怎么眼生得很啊。”店小二快速的在大脑里搜索着自己来这店之后所有的大顾客,可是对这几人怎么也没印象,好歹自己也来这“豪侠山庄”好几年了。

“呵呵,儿时来过。”王瑾知道朱瞻基的脾气,只要他不待见的人,理都懒得理。

“我就说嘛,呵呵,我们到了,几位爷请在院子里休息会,我马上就去打扫下。”店小二看着王瑾,这人很明显是下人,前头那个还显年轻的自然而然散发出一种“唯我独尊”的气质,让人都不敢接近,更别说废话了,自己还是干活去的好,免得遭殃,毕竟以前也有过富家子弟打人骂人的事。

“少爷,我们要不要问问那个小二啊?”王瑾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朱瞻基,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少爷在下马车后,表现的那么冷静?他不是一直都很期待的吗?

“额,不用了,陈皓和陈辰应该不会来这的。”朱瞻基不假思索,以他二人的性格,现在一定是在哪玩或者可能还在“神农堂”的后院也不一定。

“那我们?”王瑾不知朱瞻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现在不好说什么。

“吃完饭再去‘神农堂’。”没有多余的废话,不是他心里不激动,不是他不想立马就去,可是他必须要让自己时刻保持冷静,这是武者必要的基本。

虽说朱瞻基一直刻意保持冷静,但还是想速度快点,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碗筷,思绪又在飘忽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瑾和张辅看着朱瞻基简单的吃了几口,就在那想着什么,自己也不便再吃了,放下碗筷,两人对视着,眼神在空中交流,几个回合后,王瑾落败,只能小声的清了清嗓子,看着朱瞻基,“少爷,我们吃完了,现在是否要去‘神农堂’?”

“额?吃好了?那就走吧。”被王瑾拉回思绪的朱瞻基起身拍了拍并无灰尘的长袍,便踏步往门外走去,张辅紧随其后,独留下王瑾还有些呆愣的坐在位子上,这,怎么说走就走啊。

等朱瞻基和张辅走的有些远了,王瑾才回过神,立马追了上去。

“神农堂”里,一切如旧,该采购的采购,该分配药物的分配药物,该抓药的抓药,并没有因为苏让等人的离开而有所变动,当然,在这些伙计眼里,苏让等人那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自己也不配与之相提并论。只是自打昨日早上苏让少爷离开后,掌柜的总会有些游离,心不在焉的,还好老板还是如前,虽有时也会发呆,但要比掌柜的好多了。

午时刚过,现在是吃饭时间,所以“神农堂”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客人,而店里的伙计也自然而然的散漫懒惰起来,白逸群看在眼里也并没说什么,毕竟忙活半天了,现在也没什么客人,就让他们休息下也好,这样下午也会有精神些。

正兀自想着,就见门外来了三个人,为首的约摸不过二十岁左右,英俊潇洒,器宇不凡,隐隐的,让他觉得有些似曾相识,莫不是以前见过?可自己的记性向来很好,只要有印象,必然能记得,可眼前这青年,自己一定是第一次见他,实在想不起也便作罢,或许是他的气质让他熟悉罢了。

“这位少爷,您需要些什么?”白逸群看人还是老练的很,这个青年的气势,很明显便是这三人之首,自然问他。

“您是?白逸群伯父还是苏礼伯父?”毕竟已有十四年未见,那时自己还是个孩子,多少现在有些记忆模糊,但对眼前人,朱瞻基相信,他不是白逸群那便就是苏礼了。

“哦?呵呵,老夫白逸群,不知这位少爷为何如此问?”白逸群心底的疑惑更大了,看样子自己可能真的认识这位少爷。

“晚辈朱旭,不知伯父可还记得?”朱瞻基再难掩饰心中的激动,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朱旭?十四年前的那个朱旭?”白逸群想着这个名字,思绪回到了十四年前,没想到这孩子还真记得当时的约定回来了。

“正是晚辈!伯父近年可好?其他人近年可好?”朱瞻基微微向白逸群辑了一躬,激动的心情还未能平复。

“呵呵,都好,都好。没想到你还真回来了,这两位应该便是王瑾和张辅了吧。”白逸群看着跟在朱瞻基身后的两个人,王瑾也变了,显得更秀气,更挺拔了,张辅也是沧桑了,也比十四年前更为稳重和成熟了。

“白叔叔好,晚辈正是王瑾。”王瑾也随着朱瞻基向白逸群辑了一躬。

而一旁的张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你们是来找让儿他们的吧,可惜了,你们来晚了一步,让儿他们昨天早上便出远门去杭州了。”白逸群不再废话,直接说明了苏让等人的去向。

“什么?杭州?”朱瞻基原本激动的心一时没能承受,呆愣了站在原地,直至王瑾轻轻的叫唤了声,才回醒,但也已做了决定,“那既是如此,晚辈就先告辞了,我们也去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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