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忐忑忑去洛阳
忐忐忑忑去洛阳

深秋时节,树叶泛黄枯萎,群花也早已凋零,路边的野草全都颓然的低下了头,旷野上一片颓废,给人一种孤独寂寥之感,可从远处疾驰而来的马车里,却听到了一声声爽朗的笑声,和这萧瑟的深秋有些不般配。

“王瑾,你说我们还能认识他们不?他们有没有已经成亲生子?我想陈皓哥哥肯定是已经成亲了吧,或许小孩也有我们认识时那般大呢,呵呵,至于最可能还没成亲的一定是苏让,他那淡漠的性格,不好找妻子啊,但要是想入他眼的也应该寥寥无几吧,至于忆昔和陈辰,他们就是欢喜冤家,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他们若是一起,我一点也不惊讶,呵呵,王瑾,你说我猜对几分呢?”马车里不是别人,正是被朱棣允许去洛阳的朱瞻基,他的声音里没有了往日对待朝臣那般的冷淡,而是多了份激动,兴奋。

“呵呵,少爷,奴才哪知啊,不过,奴才也觉着和少爷所说不差,十四年没见了,也不知几位少爷和忆昔小姐可还记得我们,不过,我们应该不难认识皓少爷的,他现在应该和那时的长相没怎么变才是。”王瑾也有些按耐不住的激动,毕竟童年是人生中最美好的,那时的伙伴朋友也都是最真挚的,更何况他和皇长孙这种特别身份的孩子,更是值得珍惜。

“苏让也很好认,他那独特的气质,淡漠的性子,一眼便能认出,那忆昔也好认,想想有哪家女孩子会像她那般骄纵野蛮的,那若是认出忆昔来,那陈辰自然也就好认了,只要谁和忆昔在那顶嘴,那便一定就是他了,哈哈。”朱瞻基纠正着王瑾的话,照这样说,其实都好相认呢,真的好期待相见时的场面,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好了少爷,您这兴奋劲都已经持续一天了,还是休息会吧。”张辅坐在旁边很是看着正处于高度亢奋的朱瞻基,浅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说实话,自己也很期待这次的重逢,一定要好好和陈皓那小子比一比,今年的他好像和上次的自己一般大吧。

“呵呵,张叔,您就让少爷再兴奋会吧,否则估计今晚都会睡不着的,不过,少爷,还有几天便就是中秋了,您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待在宫里,若是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岂不是又要像儿时那般?”王瑾有些担忧皇长孙这次执意要在中秋前出宫的安危,儿时的惊心到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怕,虽说从小到大在宫里也经常会看到什么阴谋诡计,秘密杀人之类的,可那毕竟都是在暗中,不会像那时那般直接发生在眼前。

“即便是中秋之后,若有心自然还是知道,儿时不就如此?所以,还不如这般直接,让那些在暗中的人还有些顾虑。”深邃的眼眸看着前方,朱瞻基遥想儿时,这次若再有,必定查个清楚,一定要把幕后那人揪出来。

“那是自然,现在的少爷可和十四年前的少爷不一样了,估计就连让少爷和皓少爷都会刮目相看的。”王瑾自信的看着自家主子,皇长孙这些年的刻苦他可都是看在眼里。

“嘿嘿,那是必然,我可是在十四年前临走前发过誓的,好歹我也是一少爷,不能言而无信才是。”说的王瑾瞬间在心里无语了,这主子,在外人面那已然是个英明神武的皇储,可在他这,就是个孩子。

一路的颠簸,也过了半月,今天是中秋,人人家里都是好酒好菜,全家团聚赏着月亮,吃着月饼,喝着桂花茶。可朱瞻基,王瑾和张辅三人却只能坐在客栈的后院,吃着还算豪华的饭菜和临时匆匆买来的月饼,喝着次等的桂花茶。

朱瞻基心里无奈至极,本以为可以在中秋这天到洛阳,可没想到,路上遇了土匪强盗,虽说在朱瞻基眼里这些毛贼不算什么,自己这次带的侍卫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就为了预防刺客杀手,可好歹自己也是是大明朝的皇长孙,若是见了这些土匪强盗不铲除,那还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便仅靠自己带来的十来个人和张辅,把这些人绳之以法,趁夜送到当地官府的门口,这才多逗留了一天。

“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有弟皆分散,无家问死生。寄书长不达,况乃未休兵。”看着高挂半空的明月,朱瞻基低吟着杜甫的《月夜忆舍弟》,心中有些忐忑,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次延迟到洛阳,可能会有什么变故,但愿,只是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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