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原来不是乞丐
第四章:原来不是乞丐

黄昏时分......

小玉抱着孙忆昔,穿过一个又一个胡同,撞倒了一个又一个行人,左拐右拐,在差点迷路的情况下,终于甩掉了后面的大部队,跑回了孙府,在进府门口的一刹那,放下孙忆昔,就晕倒在地,口吐白沫。而孙忆昔却还站在那,回忆着刚才的“惊心动魄”,意犹未尽,要不是小玉已倒地不起,可能还想再来一次。

府里的下人们看到倒地的小玉和发呆傻笑的小姐,莫名其妙,管家孙杨闻讯也赶了过来,看这孙杨,原来就是今天出现在“明白酒楼”的管家。他首先命人把孙忆昔送回房间,然后让下人们把小玉抬到下人房里,并让人找来了专给孙府里的人看病的肖大夫。

肖大夫来到下人房里,给小玉把了把脉,发现没什么大碍,只是太累了,但也不免好奇问道:“她是不是得罪你家老爷或小姐了,居然会累到虚脱?”

“没有啊,她一下午都陪着小姐在外面玩,刚回来还是抱着小姐的。”丫环小蝶摇摇头说。

“不对不对,小姐这人你又不是不了解,刚才是小玉抱小姐回来的?该不会又是小姐的恶作剧?”丫环小青越想越肯定的对小蝶说。

“唉,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小玉现在要好好休息,太累了,知道吗?这里有贴药,你们拿去煎了,等下给小玉喝,我就先走了。”肖大夫阻止了她俩的讨论,交代道。

“嗯,知道了,我们送您。”两人一起应道。

小玉,小蝶和小青,是在孙府里最要好的三个人,年纪相仿,都是16、7岁左右,小玉负责照顾孙忆昔,而小蝶和小青则是使唤丫头,就是端茶送水的。本来是她三人都指派给孙忆昔的,只是孙忆昔不喜欢那么多人,孙茂良就派了小玉一人服侍。她们也是住在一起,所以小蝶和小青深知小玉在小姐那的难处,每每小玉晚上回来都会对其照顾有加,并当小玉的垃圾桶,听着小玉这一天里怎么受小姐的“迫害”,怎么心不甘情不愿的当小姐的“帮凶”等等。每每也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在往城北“佛跳墙”的路上,那个小叫花子领着一个身穿灰色大褂,略微有些偏福的中年男人,手上还多了些药包,往最里处的一个破旧小屋走去,原来这个小屋是这小叫花子的家。

小叫花子走到屋前停了下来,略有些紧张的对着身后的中年男人说道:“白叔叔,这些药真的能治好我爹爹的病,对吧?!”

而身后的中年男人则是始终一副微笑模样,也停下脚步,对着小叫花子拍拍头说道:“难道连你白叔叔的话也不信了?好歹你白叔叔也算是个挂名大夫吧,放心吧,这些药可是你花了五两银子买来的,而且还是你自己赚的银子买来的,你爹爹肯定会好的!”

“嗯!叔叔,你再帮我看看我爹爹的病,我去给爹爹煎药去。”像吃了颗定心丸,小叫花子往屋后走去。

“小心点啊,等叔叔看完你爹爹,就去帮你。”中年男人心疼对小叫花子说道。

“嗯,谢谢叔叔。”

中年男人缓缓走进屋子左边,看着床上的男人。

“老苏,怎么样今天?”中年男人对着床上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关怀的问道。

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睁开眼看到来人,咳了两声对着中年男人说道:“咳咳,没事,好点了,让儿呢?咳咳,早上就说出去,到现在还没见到人,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咳咳,你帮我去找找吧。”

中年男人略有不悦的看着床上的男人,数落道:“放心吧,让儿在帮你煎药。别瞪我,药不是我买的。而你,看看,才病倒两天,就成这幅鬼模样,还说没事。从你们来到这洛阳开始,我就让你们搬到我那去,就是不听,非要犟着找了这么个破地方住,本来就是老爷的身子,怎么能在这种污垢的地方待,看看,才几天,就病倒了吧。再者,你说你生病也就该妥协了吧,还不听我的劝,非得自己挨着,不去找大夫,我就一卖药的,你真把我当成那些个专业的大夫了啊,再说了,就是我能看好,也得要喝药吧,又不要我给药,咱们还是朋友吗?你说你,就当我借你的不行啊,非要说自己能挨得住,现在可好,还连累着让儿今天居然出去卖艺给你挣银子买药,你瞧瞧这孩子,多懂事啊,可怎么性子就和你一样,犟的就像头牛,任我怎么塞银子就是不要,非得自己出去卖艺,我真是能被你们一大一小给气死,真让我怎么说你们的好!唉......”

“什么?咳咳,让儿今天卖艺去了!卖什么艺?咳咳……”床上的男人吃惊的想要起来,可身体的虚弱让他起了几次还是躺在了床上。

中年男人赶紧扶起他靠在墙上,摆摆手“你急什么,你现在知道急了啊,早干嘛去了,让儿不也是关心你,又不肯接受我的帮助,才去卖艺,再说,他只是吹了半天的笛子而已,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若真是,你肯我还不肯。若嫌弃,你每天去卖你那字画,不也是卖艺?”

“咳咳,我不是嫌弃,只是让儿今年不过才6岁,咳咳,却要如乞丐般在外为我挣钱买药,我心里,真的……”床上的男人说到后面已是哽咽。

“知道就好,知道就等会把药喝下后收拾收拾跟我走,听到没!”中年男人赶忙趁热打铁。

“逸群,咳咳,你知道我的,不要再说了。”床上的男人摇摇头。

原来中年男人叫白逸群,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鼓鼓的钱袋,只能无奈并坚定地说:“就知道你要这样说,既然如此,苏礼,那这些银子你就必须拿着,不为你也得为了让儿,我可不希望让儿再住得如此寒碜,而且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有,并且也不希望让儿再出现在南大街上卖艺,毕竟想想,让儿穿着你那身衣服,脸上再弄点脏,就是一小叫花子,以前的书香世家怎可弄得如此地步!”

原本还想拒绝的苏礼,一听白逸群拿让儿说事,再想想让儿从家里落魄到现在自己生病,从始至终都没抱怨过一声,还在这之后,出去卖艺来买药也不要即使是父亲好朋友的钱,都怪自己!便默默地点头把钱收下了。

而白逸群更是高兴,这死老筋的家伙终于是肯拿自己的钱了,以后他们的生活应该也就会好点了,原本只是习惯性的微笑现在也是由衷的真正的笑了起来,“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帮让儿煎药,才6岁的孩子,原本是个千金之体,现在居然要煎药,唉……”说到后来还是叹了口气。

“嗯,去吧,我也想安静的待会。”苏礼慢慢的闭上眼睛。

知道老朋友应该又想到以前,也就不再说什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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