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永乐有个洛阳
第二章:永乐有个洛阳

洛阳城,地处中原,乃古往今来兵家必争之地,也曾作为多个朝代的京都,可想在明朝时期,洛阳也算是当时最为富裕的城市之一。

洛阳被划分为五个区域:城东,是些达官贵人,商人富甲的豪宅区;城西,是些普通的小康之家;城中,则是衙门所在地;城南,钱庄、酒楼、商铺等会集地,也可称之为商贸中心;城北,则是当时每个城市都会有的消金窟,也是这个城市最“黑暗”的地方。这些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什么事也都会发生;青楼、赌坊都汇聚在此,也是乞丐工作一天后晚上休息的地方。而那些青楼、赌坊会经常给当地官府一些好处,所以官府也就乐得清闲,对这些地方只要不出现什么惊天大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糊弄糊弄。

而每个城市对这些地方得称呼也都不一,洛阳的城北则被百姓称之为“佛跳墙”。暗喻,里面就一大杂烩,什么人什么事在这里都不用大惊小怪。

在“佛跳墙”最里处有一破旧小屋,推门往里看,一眼就见底。屋子中间有一张断了条腿的八仙桌,断腿的下面放了好几块砖头,好固定,两条长凳分别立于左右;屋子左边只摆着一张床,床上还躺着一个男人,盖着一条补满补丁的被褥,不时会咳嗽几声,而每次咳嗽都很艰难,好像病的挺严重的;屋子右边也摆着一张床,不过虽然被褥也是补丁连连,可却叠得很整齐;床的旁边还有一张长宽不过30公分的桌子,桌上有一个铜镜和一把快没齿的梳子,靠近床的一边则放着基本保存完好的书籍,可和整体环境相比又显得有点突兀,桌子下面分别有一个木桶和一个木盆,盆上还搭着两条好多洞的毛巾;而桌子旁边的墙上挂了好几间破旧的衣服,衣服上也是补丁连连,看着都是男人的衣服,可看右边桌子上的摆设,屋子右边的床的主人应该是位姑娘才对。

城南有三大饭庄,分别为“明白酒楼”、“清泉茶苑”和“豪侠山庄”。均是洛阳城中那些达官贵人,商人富甲们最喜欢请客设宴的地方。

“明白酒楼”,有两重意思:一,创始人对唐朝诗人李白那是仰慕不已,经常有事没事研究李白的诗句,爱屋及乌,也就喜欢上了酒,然后就萌芽了想法开个酒楼;二,毕竟是商人,所以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做人做事心里都能够明明白白。而酒楼现已有将近一百年的历史。现在的老板孙茂良,现而立之年,却已在商场上奠定了自己的地位,人虽而立,却已被商场上称之为“商场奇才”,更甚者,直接称呼“老狐狸”,当然,后者是在背后说说而已。膝下有一女,现年5岁。而对着唯一的女儿,孙茂良则是疼爱得很。

“清泉茶苑”,顾名思义是一茶楼,本应是让人喝茶、听曲、听书的地方,但现如今,也招待别人吃饭。它的传承算是三大饭庄最久的,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它也挺神秘的,其神秘色彩则来源于它的老板,在外,包括茶苑的伙计都只知道老板姓白,其他一无所知,他很少会出现在公众面前,除非有很重要的工作洽谈,当然,好像现目前都没有什么重大事情必须要找老板出面。原因在于,“清泉茶苑”有个总管,平常也都是他在管理着茶苑的琐事,好像也只有他见过老板。他叫徐来,但更多的人喜欢管他叫“徐总管”,徐来已至不惑之年,但为人谦和,做事刚柔并济,很受茶苑伙计和商场上朋友们的尊敬,但却是孤家寡人一个,让人莫名。

“豪侠山庄”,经营也有五十年了,也是三大饭庄里最晚建立的,它不像其他两家,只负责酒菜,它还管人休息。“豪侠山庄”是元末明初时一位叫陈斌的江湖人士开的饭庄,初衷是为了能让那些爱国之士在那个战乱四起的年代里有个吃饭休息的地方,但也因此,他在江湖的地位也一日千里,多少江湖儿女也会慕名来此与其结交,也就导致“豪侠山庄”的生意蒸蒸日上。只可惜,大明朝建立没多久,他就因病缠身,不久就去世了,而该饭店也就由其儿子陈义继承。陈义现也已至不惑之年,人挺老实,也挺仗义,江湖儿女嘛,多少也会些拳脚功夫,喜欢结交朋友,特别是些江湖之士,但他并不傻,也经常喜欢装,要不然也不能继承其父把“豪侠山庄”经营成三大饭庄之一了。有子女三人,大儿子陈笙,二十有八,性格和父亲极像,现已娶妻生子,帮着父亲经营饭庄;女儿陈素,也已二十二岁,嫁为人妇;小儿子陈晧现年才十五,父亲陈义从小认识一得道高僧,陈皓五岁那年,陈义就让陈皓跟随这高僧出门云游,不过直至今日还未回家,还好每月都有书信,否则估计陈义不得疑神疑鬼,认为自己这小儿子早已被人谋害。

六月初六,是洛阳城中商人们聚会的日子,由三大饭庄组织的,现被人们称之为“商聚节”。这天,所有的商人们都会聚集在三大饭庄中其中一家,他们或探讨一年的盈利;或讨论合作项目;或侃侃而谈经营之道等。而今年的“商聚节”则被定在“明白酒楼”。

六月初五,“明白酒楼”的伙计们是上上下下,忙忙碌碌,都在为明天的“商聚节”做准备。却见在这些和忙碌的身影中,有一个身穿嫩绿色裙装,长着如瓷玉般粉嫩的小女孩,如蝴蝶斑穿插其中,她一会摸摸这个桌面,一会踢踢那个凳脚,让旁边的伙计们都无所适从,干脆全都停下手中的活,看着眼前这位不到6岁的小女孩,而这小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这“明白酒楼”老板孙茂良的掌上明珠,孙忆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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