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飞轩夜访鸾乐阁,欺雪喂药
“你啊,呵呵。”惜月还是被他逗笑了。
家深见惜月笑了,也笑着说,“原来你也会发自内心地笑啊。”
“嗯?”惜月因家深的话而愣住了。
“没什么啦。”家深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茶壶。“茶喝太多了,有点心吗?”
“有,你等一下。”惜月反应过来,再次起身去后室。
牢牢盯着惜月离开,家深才松了口气,舌头上的涩感简直忍不了。不过,还真是让他大吃一惊啊,惜月原来这么不擅长泡茶吗?
不过,家深愈发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惜月现在看似关系不错,是鉴于在他不是他的前提上。啊,在明白这个后真是愈发不爽了,这么说只要不是自己就可以好好说话吗?
本想着等关系好了,就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好好吓她一跳。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有些不敢告诉她。
夜幕降临之际,鸾乐阁院内,提着烛台的雪绒伸出手,再确认雨停后便走了出来。宫主吩咐过整个夜晚都要保持鸾乐阁内灯火通明,雪绒虽不知为什么,但既然是宫主说的一定是有道理的。
雪绒轻快地走到前院内,点燃院中挂灯里的灯芯,她速度很快,短短两分钟就完成了。正打算回去却又听到脚步声,脑子里很快浮现了某个人的模样,而身体比脑子反应地快很多,雪绒一挥将手中的烛台丢了过去。
“唉,好危险啊。”正要进院的飞轩一把接住飞来的烛台,为难地看着雪绒,“雪绒姑娘就这么讨厌我?”
“啊,抱,抱歉。我还以为是……”发现丢错人的雪绒羞红了脸,有些无地之容。
“玩火很危险的,雪绒姑娘。”飞轩走上前来,将烛台还给雪绒,“先别说是否砸到人,鸾乐阁花草多,万一被点燃就糟糕了。”
“是,跳少侠。”雪绒接过烛台,惭愧地挠了挠头,“请问这么晚了跳少侠怎么来了?”
“欺雪在吗?我找她。”
“宫主在房里,不过在休息,少侠想见宫主吗?”
“没错。”
“那我去传下话,少侠等一下。”说罢雪绒转头走去屋内。飞轩想伸手制止她,但还是收回了手。
若是以前雪绒不会这么说,看来欺雪虽表面上没有疏远他们,但在内心还是同他们产生了间隙。也对,这样才正常,若是欺雪当做一切都未发生,才该担心她啊。
“怎么了,雪绒?”紫烟见雪绒急匆匆地往欺雪的寝房里冲,便伸手拦住了她。
“跳少侠来找宫主,我去告诉宫主一声。”
“这个时间……宫主在休息,我先去问问跳少侠有什么事,你先不要去打扰宫主。”说罢,紫烟将手中的茶壶交给了雪绒快步走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紫烟这是怎么了?”雪绒疑惑地捧着茶壶,见茶壶里空了,便耸耸肩走去泡茶了。
坐在院中的飞轩见门打开了,不是雪绒而是紫烟,大概也知道了,紫烟不会让他这么容易见到欺雪的。可是他必须现在和欺雪见面。
“紫烟姑娘。”
“跳少侠。”
“请让我见欺雪。”
“宫主在休息,不知少侠来找宫主所为何事?”
飞轩沉默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同紫烟说真话。“紫烟姑娘,拜托了。”
“若少侠不愿说,就请恕我无法允下少侠的要求。”
见实在没有办法了,飞轩也只好松口,他了解紫烟,在关于欺雪的事上,她绝对不会让步的。
“天宇他,发烧了。多年的警惕让我们在他昏迷的之后喂不进任何药。”
“若是要找人照顾,不是有三位夫人吗?”紫烟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抱有怨愤,但她已是很努力的克制。
“欺雪她,或许知道如何将药喂进去。”
飞轩说完,已是把他的目的说了清楚。紫烟说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跳少侠,请问你是抱着宫主哪层身份,让她去盟主那的。”
“紫烟姑娘,”飞轩打断了她,他明白紫烟有多聪明,所以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我很想说你想听到的答案,但是,我给你的答复是,因为她是蓝欺雪,所以只能是她,其他的人都不行。”
紫烟看着飞轩,叹了口气,正想说些什么,身后便传来欺雪的声音。
“既然这样,我就随你去一趟吧。”欺雪穿着整齐的衣服,头发简单的梳起,紫烟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欺雪身边的雪绒,雪绒有些愧疚地扭过了头,因为她实在觉得紫烟不太对劲才去告诉了宫主。谁想宫主立马起床穿衣梳头。
欺雪让紫烟和雪绒但在鸾乐阁,自己穿着身上这件深色的衣服虽飞轩赶往了盟主书房。
“现在天黑得早,在加上这一身,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欺雪你的身份。”飞轩带着欺雪边赶便说道。
“话说,盟主为什么会突然生病,他的身体不是一向很好吗?你们都病倒了,他都没事。而且饭宴时不好好好的吗?”
“就怕他从饭宴上就开始硬撑了。”飞轩无奈地说道,“在他彻底晕过去之前,还威胁了我和苏木一把,说什么明早一定要治好。”
“他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听飞轩的话,欺雪也是叹了口气,可做完这个动作,她又后悔了。可惜这一点被飞轩看在了眼底。
走到书房院外,两人停下了脚步,欺雪有些犹豫,而飞轩接下来的话让她放心了。
“下人都调开了,我在这看着你自己进去吧。”说着拍了拍欺雪的肩,“交给你了。”
欺雪走进了院子,明明如此之短的一段距离,她却感觉走起来十分费劲。终于是推开了房门。
“欺雪?”房门敞开恰好看到苏木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正想往后房走去。
“苏木。”欺雪走上前去,看了一眼药,“交给我吧,我会让他全部喝下去的。”
苏木将药交到了欺雪的手里,他知道只有这样了,“那拜托你了欺雪。”
苏木径直离开了房间,将门缓缓合上。
房间里一片沉静,欺雪脱下了脚上的鞋,稳步向后房走去,拉开帷帘后,看到了躺在床上,半昏迷似的虹天宇。
“你总是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欺雪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句,走到了床边坐下。
用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嘴边,想当年一样轻轻吹温,在送到天宇的唇边。
和飞轩说的一样,嘴封得严实,完全张不开。
“天宇,我是欺雪,该喝药了。”
在欺雪轻声在天宇的身边这么说道后,勺子触碰着的唇角有了松动,欺雪也慢慢将要送了进去。
“喂,飞轩。为什么你觉得欺雪有办法?”房外的苏木走出院子道飞轩的身边问道。
“知道每次雷兴耍脾气的时候,莎莉是怎么做的吗?”
“打一顿。”
“这就是了,一物降一物就是这个道理。”当然了,或许你现在体会不了了。飞轩这么想着,苏木似乎真的忘了很多事,而且都是关于灵犀玉的,看来当年的事对他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啊。
“天宇他,在我们面前,从来没有表露过半丝虚弱啊。”苏木望着天空说道。
“也是,每每扶他都没感觉到什么重量。只有在他和欺雪独处的时候,他几乎像个孩子一样倒在欺雪的怀里,呵呵,不愧是我们的七剑之首,倒是挺会享受的,武林第一美人的怀抱啊。”飞轩半开玩笑地说道。
“飞轩,”苏木看向了飞轩,“我之前就有点怀疑,你对欺雪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