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湘苓心怀妒,家深易容邀惜月
三十五。湘苓心怀妒,家深易容邀惜月

宜欢院内器皿打碎的声音不停响起。

“夫人,恕罪!”一屋的侍女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陆湘苓看着满地的瓷器碎片,似乎终于是摔累了,才在椅上坐下。

禁足?而且今晚的饭宴也不需要参加了?开什么玩笑。

“沉鱼,到哪去了,还不上来给我倒茶!”

“夫人,沉鱼自尽了。”一个小侍女颤颤巍巍地回话道。

对于这个消息,陆湘苓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悲伤的情绪,甚至更为气愤,直接抄起手边的茶杯,砸向了小侍女。被这么突然一砸的,被砸得满头是血的她,不由抱头轻声抽泣道。

“还愣着干什么,把她拖下去!”哭声使陆湘苓心烦,她一挥手便吩咐下去,转身回到了内室。

在内室里,卿敬正坐在桌子上看书,看不看得懂不知,反正他知道他就应该这样做。

陆湘苓看着卿敬,不知为何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她走上前去,微微蹲下捧着卿敬的小脸,让他看着自己。

“卿敬,你可别怪娘,娘可就只有你了,你一定要争气,知道吗?”陆湘苓温柔地搓了搓他的脸说道。

陆湘苓突然的温柔让卿敬有些害怕,但他还是乖乖点了点头。总之先答应下来,似乎就对了。

“灵犀玉那个贱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让几年不踏进她院中的盟主,特地抽出了时间去看他们娘俩。”陆湘苓将卿敬抱在怀里,走到软榻上。

“她不也就是靠着那个儿子。”似乎发现了什么重点,陆湘苓想起了什么。“对啊,儿子。”

她的手一松,卿敬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痛得大哭。乳母听到卿敬的哭声,急忙跑进来抱住地上的卿敬。

“对了,她的儿子。”陆湘苓有些恍惚地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又想着灵犀玉那张灵慧的面容,生气地将桌上的物件一扫落地,“她的儿子也是,她也是。真让人看得不爽。”

卿敬依旧在哭,吵得陆湘苓心烦,一把冲了过去,从乳母怀里躲过卿敬,“哭,你哭什么哭,你有什么资格哭!”

“夫人!”乳母也被吓到了,跪在地上恳求陆湘苓住手。

“都是你,要不是你不争气,我又怎么会被盟主这样对待!而灵犀玉那个贱人又怎么会让有机可乘!”

正在这时,房外的传来侍女们故意大声地喊声。

“参见盟主!”

他来了?陆湘苓被这突如其来的事给吓到了,她很快放来卿敬,而卿敬也很快跑到乳母的怀里。

门被推开,乳母抱着卿敬向天宇行礼,而陆湘苓也反应过来,欠身道,“盟主。”

未进门便听到陆湘苓的骂声,即使侍女们有意掩饰掉,但还是被他听到了。天宇心里不由叹了口气,“你还真是精力充沛啊,既如此清闲,不如学着去处理后院事务如何?”

陆湘苓没有说话,心里却极为丰富。这是五年来天宇第一次踏进她的房间,但可恨自己如此失态的一幕被他撞了个正着。

“卿敬,来,到爹爹这来。”天宇俯下身去,对着乳母怀里的卿敬伸出了手。

卿敬也是乖乖地抽泣着走到天宇面前,天宇将他抱起,轻声哄着他,让他平静下来。

“盟主,刚刚是我太激动了,我……”陆湘苓想解释些什么,但却在天宇的话中停了下来。

“夫人这么容易这样‘激动’,怕是也教育不好卿敬,既然这样我也该考虑一下,关于卿敬该不该留在宜欢院的事了。”天宇边说着,边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轻拍着卿敬的后背。

“不,盟主,我会改的,我不会再这样了!”要带走她的儿子,不行,那她就连一点筹码都没有了。她跪着挪到天宇脚下,拉着他的衣摆恳求道。

天宇看着她,退后了几步,将卿敬放了下来,摸着卿敬的头,对他笑着说道,“卿敬,有爹爹在,不要怕,知道吗?”

“嗯。”卿敬感觉到从被握着的手传来的温暖,感到很是安心,总算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么说着,天宇起身对脚边的卿敬说道,“那晚上饭桌上再见了。”说罢,便转身走出了房门。

“恭送盟主!”

天宇一走,陆湘苓便抱住怕会失去的儿子,她明白这是天宇给她的最后的机会了,若是不把握住,卿敬恐怕就是要送去给其他的女人养了,是灵犀玉,还是水叮当?

对了,灵犀玉……据说她昨天去找盟主,盟主今天就去她那了。

她看着怀里打颤的卿敬,如果,他的儿子没有这么柔弱,如果她的儿子可以继承长虹的话,那她也会被天宇重视吧。多个如果叠加在了一起,在心底萌发了一个想法。

她缓缓捂上小腹,对了,只要能再有一个孩子,一个像天宇的孩子,那一切就可以解决了。

此时在朝云台内,云家深的屋内。

“不行啊,宫主,若是被发现的话。”

“没有什么‘若是’,本宫的易容术除了老爹就没被谁识破过,带你来就是为了这一刻!”

折腾了一刻钟,易容成自己随身侍从的云家深,笑着整理来一下衣襟,大摇大摆地向朝云台的出口走去,留下房内被易容成云家深的侍从坐立不安模样,喝个茶连茶杯都在打颤。宫主,您可要快些回来啊!

可要巧不巧的遇到了刚为当归授课打算回去的惜月。

惜月不认得他,想就这么走开,但云家深可没打算放过她。

“这位姑娘。”云家深走过去拦住了她。

“那个,你有什么事?”

“啊,有点事想请姑娘帮忙。”自己去玩也是无聊,不如带个自己不讨厌的人,一起去玩如何?

惜月不解面前这个陌生人想做什么,只好听他说些什么。

“我家宫主说,若是有事便找姑娘,姑娘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你家宫主是?”

“我家宫主是云出宫宫主云家深。”云家深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惜月觉得她可能是被云家深诅咒了,为什么那都可以碰到和他有关的人。而且还要自己帮助他的人,莫不是要用自己落在他手上的把柄威胁她?

“那我能为你做什么?”惜月只好见机行事,反正明早他就走了。

不知惜月脑子想所考虑的事,以为惜月终于将自己视作朋友的云家深掩饰住心中的喜悦,开始大胆邀请惜月陪他出府玩。

“我们出府去。”

“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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