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边那其他几位小姐只管仔细的梳妆,勉力的让自己看着美艳无双,明艳动人,有心胜过其他姊妹一头,也好让父亲觉得自己是个有造化的。
就算是卿绮练那个傻丫头,没心肝儿的,也被韦姨娘拉着精心的梳妆,仔细的打扮了一番,只管是比平日里漂亮了不知多少倍。
倒也不是说她们没见过生人,只是她们自己,或是生母总归是想给她们某一个好出路。
对于卿绮素,卿绮练,无非是攀上上一个好人家。
而换做卿绮池这最好的出路某过于进了皇宫,不求是凤藻宫里的那一位,但是做个妃子,或者和哪一位皇室宗亲,即使是做侧妃也是好的。
这最重要的,自然就是才女的名声,声明在外,总是好的。
所以也因着这个缘故,这些人见外客时总是格外的用心。
纵然寻常时候只能见着女眷,却也是留了个好名声,尤其是卿绮池,有她在,更是显得卿露白内向,腼腆,性子软,卿绮池怎会放弃胜过她的机会。
今日客人来此,卿绮池原是存着胜过卿露白的心思,好日后在父亲面前挣些面子,博得一个好前程,也飞上枝头见凤凰。
将来又会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风光,也好证明自己是何等的优秀,胜过了卿露白不知多少倍。
也因着这个缘故,今日的卿绮池才格外的装扮,主顾着将自己好好的显露出来,便是让外人也知道自己是何等的优秀。
也好让父亲明白,那卿露白就是一个脓包,成不了什么大事,将来这卿家的门楣还得是自己光耀才可以。
而这一边,卿露白确实在那里随意的梳妆了一番。
而后就只有在那一边做些针织女红,绣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荷花之后,竟是只在一边法翻起了书来。
卿从夜是从来不会不准她们学习诗书礼乐的,不过只是不准她们在人前显露出来。
道理卿露白倒是明白,纵然是父亲不会乱想,可是人言可畏,话多了,也就可怕了,说不准就被编排成了什么样子的,更何况谁家也不缺一个嚼舌根的,最是可恨了。
好的说成坏的,黑的说成白的,颠三倒四的,稍稍有什么错儿被这些人给抓上就是一个要命,恨死个人。
上辈子卿露白也在这些长舌妇身上吃了不少的苦头,她也是恨毒了这些人,故此,也是知道这些人的厉害,这辈子断断是不能犯在她们的手上。
“小姐,这荷花好生的漂亮,倒像是在那池子里剪下的一朵给贴到了帕子上。”
这时候香坠儿一眼看见了卿露白绣在帕子上的荷花。
那朵荷花的确是好看,那一整朵儿,跟真的似的,这帕子也是上好的绫花素,柔软细腻,本就是精贵的什么似得一样的东西,如今绣上这朵荷花,好似画上的似得。
瞧着那个帕子,卿露白也笑了笑,说道,
“这个不算什么,清卉姐姐绣的花样才叫好看,前年上元节她送我的那一方帕子我到现在还是好好的收着,生怕糟蹋那上面的花儿。”
“小姐,徐家小姐的母亲原来可是宫里的司绣大人,最开始又是在太后娘娘身边服侍的,后来太后娘娘开恩,放出了司绣大人,这些事我们做奴婢的都知道,”
“徐家小姐绣花儿的本事自然是上成的。可是放眼寻常的闺阁小姐,您这花儿绣的已经算是一顶一的好的了,”
“奴婢听说莫府的大小姐能把兰花绣成野草,绣朵梅花都是别扭急了,七扭八扭的,好生的奇怪,这些事情都传开了呢。”
“咱们府里的那几个小姐还私下里笑话她呢,也就是小姐您心肠好,未曾笑话过她。”
“莫夫人都愁死了,上次奴婢听夫人身边的丫鬟秋英说莫夫人和夫人说起这事儿,愁的都要哭了,”
“说是莫小姐就算是生的不好看些也比如今连女红都不会的强。”
“夫人虽说是宽慰,可是明里暗里的再提二小姐的好,说是二小琴棋书画,针鄑女红,样样精通,”
“听的莫夫人闹了个没脸,听说莫夫人再见到夫人,说话也是夹枪夹棒的呢。”
听着卿露白在那里夸赞徐家小姐绣的花样好看,丫鬟脆瑶连忙把自己从丽夫人的丫鬟的嘴里听到的话跟卿露白说了一遍,听了这句话卿露白自然是没有和那小丫鬟一样取笑的。
可是她心里头却也知道,这样的丫鬟须得教训,不然日后指不定会给她惹出多少麻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