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令牌
第十九回 令牌

不知睡过去多久,日光透过窗台洒在仇枫的脸上,伴随着楼下的吵杂声他皱了皱眉睁开眼睛。

脑子里有些糊涂,昏沉的环顾四周,当他看到桌前坐着的夜哭郎的时候,猛地一下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等他开口说什么,只见夜哭郎抬起手中的龙纹令牌映入眼眸。

“还给我。”仇枫一把夺过令牌,鞋都没来得及穿,只感觉一阵酥软他跪坐在地上,双腿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沉重的呼吸着,额头的汗珠已经滑落到嘴边。

“别害怕,只是迷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过而已。”夜哭郎说着就要上前去搀扶仇枫,在手快要触及到的时候,却被一下子甩开。

“别碰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拿我的东西?”仇枫向后挪动着,直到背部顶住床边才停住,此时在眼前的这个人,对于他来说就是个危险人物,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对自己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夜哭郎不急不慢的站起身来,眼神早已没了以往的那种轻浮,那是换成了一种冰冷的神色:“你的这块令牌从哪里得来的?从您进驿站那一刻开始我就开始观察你,原本只想借你来掩人耳目,没想到昨晚在马车上颠簸的时候我看见这令牌的一角。”

面对夜哭郎的盘问,仇枫哑口无言,因为就连他也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只知道父亲临终前托付于自己,说这是唯一信物,“我不知道,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他让我去北国和西国交界,找一个叫文信子的人,他说那个人会告诉我一切。”

“你可知道这令牌代表着什么?”夜哭郎眼神一撇,让仇枫打了个寒颤,因为他清楚关于那令牌的一切,“前朝官员之中,只有皇上身边的守将才有资格佩戴,代表着对皇室的绝对衷心,见令牌如见皇上。”

夜哭郎解释着令牌的来历,面上显露出一丝幽怨,“当时至高的荣耀,现在却变成走狗的象征,可笑,可笑,哈哈。”他说着大笑着,笑声中夹带着一丝丝的嘲讽和讥笑。

仇枫看着他不再说话,低头沉默不语,他不知道父亲到底对自己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多年以来,他尝试过问一些过去,每每到这里父亲总是沉默不语,他告诉自己,旧事不堪回首,活在当下。

“你的父亲,恐怕也只是当时的一个逃兵罢了。”夜哭郎继续说着,心里的不甘和愤怒似乎都在对仇枫诉说着。

“住嘴,不许你侮辱我的父亲,他一辈子抚养我长大,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是你嘴里的逃兵。”仇枫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压抑吼了出来,他不允许那个被自己珍视的人这样任人唾弃辱骂。

夜哭郎顿了顿不再说些什么,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仿佛不被世事所污染,恐怕他还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到底在发生着什么,甚至不知道该要去怨恨谁,“也罢,有些事情你迟早都会明白,至于你的父亲,他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说着就要离开房间,走到门口刚要推开房门,他回过头用命令的语气嘱咐着,“在我回来之前你那都别去,会有人给你送饭,如果后天太阳初升之时我能活着回来,我定兑现承诺,送你平安出关。”说罢便离开了房间。

仇枫搀扶着床边坐了起来,盯着手里的令牌入了神,他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一切的一切大概只要找到了那个文信子,就能水落石出。

‘夜哭郎’他想着,想着刚才他说过的那些话,这个人绝不简单。

驿站客堂内,人头涌涌,不少过往的马车在此停歇,其中不缺乏官府中的信使在此歇脚,夜哭郎从一个官兵身边经过,一眼瞥见他腰间系着的密函,借着人来人往的功夫,一个擦肩从官差腰间抽出密函,信封没有封死,似乎要送出这封信的人十分的紧急。

夜哭郎躲到角落迅速的打开信封查看其中的内容,霎时间不由的皱了皱眉,眼神变得愤怒,拿着信件的手不由的用力使纸张在手里变皱,他四周打量着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才将信件放回信封用刚才同样的伎俩塞回到官差的腰间。

挤过人群,来到柜台前,拿起纸笔写着什么,随后放回原处,在一旁的掌柜一直在注意着,带夜哭郎走后,他拿起刚才留下的讯息。

子夜,长桥,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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