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君早就已经死了,早在十九年前他弃城而去的时候就已经死在仇某的心里了。”
仇段常轻声一哼,对他的话不削一顾,似乎他的心里面对那个国君充满了怨恨。
“什么?!”
面具人停下脚步,直眼瞪着仇段常。
“君主乃一国之君,哪怕是牺牲再多也要保存国君性命,只有这样才能期盼有朝一日东山再起。”
“东山再起,哈哈,东山再起。”仇段常仰天大笑着,仿佛这是他有史以来听到最大的笑话,待到他稳定情绪,冷笑着说道:“这样的昏君,哪怕再来十次,这历史结局都不会改变。”
“段常啊段常,你忘记我们的使命了吗?自从我让你坐成南国第一将军的位置,你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面具人走回到他的面前,诉述着曾经的那段历史,“十九年前皇族后裔基本绝于人世,当年皇后见大势已去,命人秘密送出皇宫,你知道他在那吗?”
仇段常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听说你收留了一个孩子,他是谁?”
当面具人问道这句话的时候,仇段常瞳孔瞬间放大,这句话直击他的心底:“他只是战争遗孤,并非皇室宗亲。”
“哼,你骗的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哪怕他不是,他也必须是。”
面具人说罢转过身去斜眼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阴谋诡计。
“段常啊,你为国效力的时候到了,待会你可要好好品尝皇子给你预备的酒菜,交代好一切,让他来西国大漠,跟君主相认。”说罢转身一挥手,那几个黑衣人四处散去,他独自走出院外向山下走去。
阳光有些刺眼,仇段常用手遮眼,一摇头,眼神所看下山方向有些哀色。
爹!
仇枫一拍老头肩膀,一时间让他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没事,只是有些酒瘾犯了。”
说着他强颜做一个笑容,任谁都看得出来那是不怎么精湛的演技。
“诺,给你买回来了,早知道你馋了很久了。”
仇枫在老头眼前晃了晃酒壶,笑着说。
“这…酒菜,你是在那买的?”老头问道,回想起那面具人所说的话,他不是怕,只是他不相信自己相依为命十几年的养子会给他投毒。
仇枫走向屋内,将酒菜放到桌上打开:“就山下的客栈,那掌柜的可好了,对我都是以礼相待,不像其他店家一样,还没走进去呢就臭着一张脸。”
当老头听到这顿时间明白了,那是别人想用自己养子之手结束自己的生命,封住自己嘴。
“哦,好好。”老头说着坐到凳子上,此时仇枫早已经斟好一杯酒放到自己面前,命运如此,他这样想着,随之一想似乎想到些什么。
“枫啊,明天你就下山吧,到北国和西国边境,你去找一个叫文信子的人,他会告诉你一切。”
老头说着浅浅抿了一口酒。
“什么?”面的父亲此时的话,仇枫有些不可思议,平时一听到自己要下山找工作的父亲,此时他竟然让自己下山。
“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没发烧吧?”说着就想要伸手去摸老头的额头,可是一下子就被老头拨开了。
“去去去,你个逆子,你老大不小了,你还想在这山里窝多久?”
“切。”仇枫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不是你要让我留着这里的吗?”
“臭小子。”老头说着用手拍了下他的头:“那会你还小,让你下山你只会惹事,现在你也长大了,你去找他,他是我的老战友,他会告诉你需要做什么。”
当老头说完,仇枫早就笑眯了眼,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老头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到床边蹲下从床底拖出平时装衣服被子的木箱,打开木箱将手伸到箱底,等到抽出手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包。
“这是给你的,里面有些盘缠还有一块牌子,盘缠给你路上用,等你到了就把牌子给他,他就知道是我了。”说着把小布包放到桌上推给仇枫。
仇枫打开布包,只见里面有数枚银元还有一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牌子,就像是铁质,牌上两面都雕刻着一个龙头怒目圆睁张嘴咆哮着,栩栩如生:“爹,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这些钱我估计好几年都挣不到。”
“那是我年轻的时候存的,就等着现在这个时候用。”老头说着看向仇枫,仇枫现在哪里有心思听他说这些,把玩着手里的龙头牌,心里面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
“枫啊,以后你要靠你自己了,记住,不管你以为遇到什么,都要活下去。”
老头看着仇枫说着,眼睛有些湿润,内心似乎有千般不舍。
仇枫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父亲这般模样,内心不慎有些于心不忍,他不知道此时还能说些什么,只是微微一点头,将手中的龙头牌紧紧捏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