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街头,布满了生锈的记忆
第七章 那街头,布满了生锈的记忆

日子就样不平不淡的继续着,刘默还是和李梓薇天天拌嘴,而林茜和凌子轩似乎有发展的趋势了。有时候一向不爱说话的林茜居然会主动跟在凌子轩后面和他的朋友一起疯。而且凌子轩还帮林茜过了一个生日,买了个苹果的手机送给她当礼物。周婕似乎还是很逍遥的,天天跟着我们蹭饭吃。我和白祈也是天天腻歪在一起。有时候想生活就这样简单也挺好的。

天气渐渐地寒冷,我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腐女了。学校估计是为了提高一下我们的身体素质,又或许是实在不忍看我们像会冬眠的老乌龟天天在学校里蜗行,于是准备开办一个篮球赛,还要每班组建一只拉拉队。我看了下通告,摇了两下头,我可不想尝试穿着粽子服跳舞的感觉。李梓薇倒还是挺积极的,舞蹈房都快成了她的私人地了,不过她这拼命的背后可是有铺叙的,这一切还得怪刘默的那句“我还真没看过猪跳舞的感觉呢!”李梓薇硬是忍住了肝火,狠瞪了他五秒,看那阵势,还真是“风雨欲来空满楼”我是最可怜的,整天杵在那儿吹西风。

暮秋,浅栗色的枯树叶在微小的尘埃中颤动,抖落到地面上,仿佛惊羡了一世的浮华,任午后的阳光肆意挥洒。

金色的丝线如同跳格子般挥洒在斑驳的课桌上,染黄了上面那留有的一行行稚嫩的笔触,泄露了那些年珍藏在男生、女生心中不愿诉说的二三事。

“我爱你,李言。”

“2004年7月16日,我们在一起。”

“王念,你对我说句‘爱你’会死啊!”

小心翼翼的诉说与傲然的释怀,都在续写着青春中那些无法言说、却又怪诞的情感。

因为我们还年轻,受伤又何妨。

所以我在想我和白祈会不会有一天也走进感情的死胡同呢?我不得而知。

铅灰色的门被推开,伴着窗户一丝轻微的震动。

“小北,今天晚上篮球赛就开始了,下午你陪我买衣服去吧?”

“嗯。”

“咦,对了。你最近和白祈是怎么回事,也不见他来找你?”李梓薇碰了碰我。我抬起头,涣散的目光对上外面刺眼的暖阳。

“他最近有一场画展,刚好很忙”,我转了转手中的笔,“林茜天天跟着凌子轩跑,周婕也忙着在跆拳馆练习,据说最近有比赛。所以啊,就我一个人闲着呢!”

正说着,这时门口一个穿着白色校服的女生对着我们喊道:“李梓薇,排练时间到了。”

她无奈的看着我,似乎有所为难,我摆了摆手,“放心,我会记得的。”

“可我指的是。。。。”

我把她推出了教室,“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吧,你还是快去训练,让刘默那小子对你刮目相看。”

她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禁摇了摇头,有些东西还是只有同类人才能体会。至少她现在是幸福的。否则绝不会因为张默的一句嘲笑话就如此拼命的练习。我想至少有一些东西潜移默化的存在着。

有些东西或许现在无法了解,但总有一天会恍然大悟的。

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下午陪李梓薇去逛街。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帅哥在向里面张望。

“你有事吗?”我从他跟前经过时随意问了句。

“同学,你认识周婕吗?”他用疑是的目光看着我。

“嗯,不仅认识,还是很好的朋友呢!”

“那正好,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她”,说着便把一个蓝色的信封递给了我。

我认真的的打量了他一番:俊挺清秀,眉眼净澄。看上去挺干净的一个男生。

尤物啊,我在心里嘀咕道。

我立马来了一个大转变,这样好的人可不能被她错过了。我凑过去小声问了下“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周婕啊,放心,我给你保证你绝对成功。”

“真的啊?”那男生一听先是脸红,然后怯怯的问了句。

“嗯,百分之一百保证。”

“那就麻烦你了,哦,差点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叫张扬。”

我一听差点吐血,这还叫张扬?我忍了忍,咧开嘴笑道“嗯,记住了,我会帮你美言几句的”

“那谢了,我有事就先走了啊。”说完就跑出去了。

我顿时心中的那个沸腾啊,看来至少最近可有的忙了,总算有事做了。

林荫道上,没有线条的影子铺洒开来。我便跑边喘着大口粗气,而且还要忍受手机那头李梓薇的“狮吼功”。

“好啦,好啦。我马上就来,不就是小睡了一会儿嘛。”

那头的声音顿了三秒,好像蓄势待发,突的大吼道“夏北,什么叫一小会儿啊,两个小时,我等了你整整两个小时耶。就是一头猪也早该醒了。”

我满头黑线,这丫的骂人还真特别。

当我赶到时,便看见某人正在疯狂的选购。我有点不明白我来的意图了。当绿叶?可是这朵花太艳了,用不着啊。

“来了啊”她白了我一眼,说着便把一大堆的包塞给我。

“嗯”我小声答道,然后就低声下气像仆人一样好生伺候着这位主儿。

“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瞟了我一眼,“态度一看就不诚恳。”接着又开始试穿手中的衣服。

“一个月的圣代?”

不语。

“两个月?”我偏头问道。

依旧不语。

就在我准备爆发时,她慢悠悠的转过头来,打量了我一番,“这还差不多。”

我瞬间要吐血了,为我两个月的零花钱默哀啊,心里那个痛啊。

看着李梓薇那典型的地主范儿,我就一天生可怜的受尽剥削的底层劳动人民,什么时候让我也翻一回身呐。

我望天花板,它不语。

“你说我能打击刘默吗?”李梓薇突然停下来,愣愣的看着我。

“能,当然能啦”我走过去,老成的拍着她的肩。

“哦,那就好”,她松了口气似的点了点头。

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我在原地是欲哭无泪。其实我这人是挺爱计较的。所以我仿佛看见了李梓薇连续吃两个月圣代的得瑟样儿。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走到门口,李梓薇的司机已经在路边候着了。她拉着我朝路边走去,就在我拉开车门准备进去的一霎那。我的视线过滤掉马路中交错横行的人流,就那样清晰的看见了白祈。当然,还有他旁边的一位女生:黑色的瀑布长发披散至腰间,身穿着一件米黄色的捷克波尔卡舞裙,脚下是一双深蓝色的帆布鞋。文静中显露出一丝灵动,娇小中又散发出一种掩饰不住的俏皮。

我低头瞧了下自己的装扮;一身白色的运动装。

就像一朵娇艳的红玫瑰和一朵黄色雏菊的区别。

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初次见面。原来我已被骗了这样久。

我站定,像静止木讷般的望向街对面。胸口感到沉闷,喉咙如被生硬的白面馒头堵住那般的难受。眼睛涩涩的,有什么东西湿润了眼角,我拼命的眨眼,想要憋回那些讨人厌的东西。可它们就像水龙头里的水,不停的流。

我像一个傻子,就那样站在街头,两行清泪滑过脸庞,滴落到地面,漫出一地泛滥的水印。

“小北,怎么啦,刚刚还好好的啊?”

李梓薇站在我面前,满脸疑惑。

我转过头,看着她,良久。

“薇,我刚才看见白祈了。”

“你看见他就感动成那样儿了啊,真没出息。”

“他旁边还有一个女生,很漂亮”我一字一句的念着。

“你不要想太多了,走在一起也不能证明什么啊”

“可是他们看起来就是很熟的样子,白祈还搂着她的腰了”

我的手心传来一阵温热,还夹杂一点微渍的汗液,黏黏的。我刚一抬头,就被她拥入怀中。双手不停地来回順扶着我的背。

其实人所谓的坚强,不过就像一张白纸。当这张白纸被戳破后,就会看见悲伤、难过、幸福纷涌而出。那一刻,我们真实而敏感。

我很感谢,此时有这样温暖的臂膀,给我依靠,让我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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