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的脸色难看无比,竟然有人在他进行仲裁的时候动手,还伤了人,这不仅是在打他的脸,更让他的威信受到严重影响。
他冷声道:“你们谭家真的敢罔顾云州令?”“锵琅”一声,他的刀终于出鞘,刀身灌注真气,刀气大盛,竟然长达一丈有余,耀得人睁不开眼。
他刀尖斜指中年人,刀芒吞吐不定,地上的青石直接被震成了粉末。中年人也受不了这威视,“噔噔噔”的一连退了好几步。
凌风微微讶然,这徐天竟然竟然是筑基后期境界,只差一步就可大圆满。这把刀也是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
中年人面色挂不住,冷笑了一声:“只是切磋而已。”
那老者抬了抬眼皮,不阴不阳的说道:“徐捕头好大的威风。”
徐天沉声说道:“这件事属于炼气士之间的争斗,要么前往州司,交由司正解决。要么修罗台上一绝胜负。”
老者厉声道:“我们谭家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不劳州司!小畜生,你可敢修罗台上一决生死!”
他瞪着血红的双目看着凌风,眼神怨毒。
凌风被他骂的火起,但仍然装作重伤的样子,一边咳着血,一边说道:“有何不敢!最多凭着我这条命,为青云州百姓除去一个毒瘤!你们谭家为富不仁,我要为百姓杀出一个朗朗乾坤!”
声音豪迈悲壮,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意境。
周围的人好像也被他的语气感染了,纷纷对他彻目。
“这小子真有种,是条汉子!”
“可惜惹上了谭家,终究枉死了。”
“带把!真爷们!我要是年轻十几岁 ,我也想这样做,真他妈的热血!”
……
这时,一道踉踉跄跄的身影行走了过来,正是玉伯,这个老人颤颤巍巍,他紧紧地拉住凌风,
“不能啊,孩子,你还年轻,一上修罗台生死可由不得自己啊。”
他又转过头对徐天苦苦哀求:“徐银捕,你救救这孩子吧,他是个好人啊,他是为了我才……”
旁边谭家的人不耐烦的道:“哪里来的半废老头,滚一边去!”
徐天露出为难之色:“这……谭家一方不同意前往州司进行仲裁,只能上修罗台上。”
老人又对谭家的人苦苦哀求:“各位爷,请你们发发慈悲吧,不关这孩子的事,你们冲着我来吧,要打要骂都可以啊,别为难他了……”
“滚一边去!”
谭家的人以手指着凌风:“小杂种,修罗台上一决生死!”
“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凌风的脸色出乎意料的平静。
谭家的人怔住了,这小子怎么这么邪性。前后变化这么大。
“没事。”凌风这样安慰老人。
……
修罗台上又有人要决生死了!
这个消息宛如一场风暴席卷青云州。人们为之动容,到底是哪一方修士有如此胆量,敢在修罗台一决生死。
修罗台上决生死!一入修罗不由身!
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而是由无数炼气或者筑基修士的鲜血染红的。换句话说,不是生死大敌,没有人愿意上修罗台。
昔年青云州筑基第一高手孙云,号称“青云一剑”,就在修罗台与人一决生死,最后侥幸胜出,但也身负重伤。
凌风跟随徐天来到了修罗台上。这修罗台长高达几十丈,四四方方,台身仿佛渗透着鲜血,透出一股冲天的煞气,让人望之生畏。
“小兄弟,你多加小心了。”徐天面色凝重。
凌风点点头,并不放在心上。他故意将修为显露出炼气的水平,就是为了扮猪吃老虎,纵然是筑基修士,他也无所畏惧。
此刻,修罗台前已经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他们按捺不住兴奋,甚至下起了赌注。凌风的赔率是一赔一千,几乎没有人看好凌风。
“我拿一千金币压那个少年赢!”石破天惊,人群让开了一条道路,一个落拓的中年人推着轮椅而来,他两鬓斑白,看着谭家,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恨意。
“散修厉行云!”有认出那个中年人身份的人惊呼出声。
历行云与谭家有着刻骨仇恨,他年轻时期意气风发,仗剑行吟,且修为高深,年纪轻轻就到了筑基后期,如果一帆风顺,将来极有可能步入阴神之境,为一方强者。
但不幸的是,他有一个美貌的妻子,被谭家一个大人物垂涎,见色起意之下,这个强者将厉行云打成重伤,废了他的双腿,然后将其妻子掠去。历行云一夜白头,修为大退,此生再无望入筑基。
此仇,不可谓不深。他恨不得生啖谭家子弟的血肉。
决战之时快要到了。为了保证公平,州正亲至。他大袖飘飘,仙风道骨,眼神深邃无比,像有无数星辰在幻灭。
凌风眼神落在他身上,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缩。
这威压,阴神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