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我没有在开玩笑。”

“宥熙，你就和池中荷花一样，濯清涟而不妖。”

“熙儿……嫁给我。”

“生生世世，只愿与你相伴，也只想和你相伴。”

凌宥熙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她现在头痛欲裂，这些曾经慕容厉对她说过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边回荡着……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许她也记不清了……

那些曾经他对她说过温柔的语句，无形之中，却成为了一把利剑，刺穿了她的心。

曾经最动人的语句，现在竟成为了她最不想听到的话。

“听见了吗？感觉到现在自己有多可笑吗？”慕容厉搂着余洳，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看着蹲在地上捂住头的凌宥熙。

“别说了……住口，我不想听！”凌宥熙咬唇，一字一句的说，此时此刻她已泪流满面，身体不住的颤抖。

“夫人，你可知你现在有多可笑了吗？谁叫你蠢，那么信任我，呵呵。”

“为什么你们……要这样骗我？”

余洳笑而不语，离开了慕容厉的怀抱，她一步一步向凌宥熙走去。

她用力把凌宥熙的头抬起，一只手捏住凌宥熙的下巴，指甲深深的陷了进去。

微眯着眼，余洳嘲讽的眼眸似乎赫然间在凌宥熙眼前放大了无数倍，凌宥熙看着余洳此时冰冷的眼眸，心里唯一的一点点希冀正在被一点点浇灭……

“还不是因为你蠢。”余洳戏谑的看着她。

蠢？她蠢吗？与世无争，默默无闻，竟然成了蠢！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余洳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呵，就是因为你温柔，心眼都没有，我才有和我夫君亲密的机会，夫君现在早就玩腻你这种无趣的女人了，你知道么？蠢货。”

凌宥熙撇过头，不语，暗暗却紧握住了手。

为什么？

她是跳梁小丑吗？为什么她第一次觉得她那么可笑呢？

凌宥熙眼泪依旧不住的往下流，一滴一滴，似滴在了她的心里。

为什么连她最亲近之人都要背叛她？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个世界都未曾温柔待她。

她原本以为，只要有余洳在，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包括慕容厉的事情……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余洳也会背叛她！

所爱之人不爱她，所亲之人离开她，所信之人背叛她，她现在还能相信谁？！

在这思考的瞬间，凌宥熙已经发现自己已经是悬空了，她发现余洳正踩在悬崖边上，双手紧紧掐住自己的脖子，而自己脚下，已是万丈深渊。

而凌宥熙却看不清余洳此时脸上的表情。

她只觉得自己越发的呼吸困难，赫然间，她似乎看见余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转眼间，余洳就松开了手。

“啊——”凌宥熙向悬崖深处跌去。

……

“啊！”凌宥熙蓦然睁开眼睛，双手停留在空中，她似乎还有点惊魂未定，看见眼前这熟悉的地方，她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在做梦。

“梦境，也会如此真实的吗？”凌宥熙摸了摸自己脸上还未干的泪水，自言自语的看着外面漆黑的月色，不禁黯然。

“不过，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为什么，余洳到现在还未回来？”凌宥熙起身，趴到窗外，任冰冷的雨打在她的面庞上。

即使是在下雨的夜晚，月亮也是时隐时现。

纤细的手伸到空中，手指怎么抓也无法抓住云层中那若有若无的月亮，就连照在自己身上的月光，她也未曾抓得住过。

她苦笑，放下手，看着月亮。

“我真的蠢吗？”

这个问题，她似在问月亮，也似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