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天汐顺手又冰化了一把匕首握在手中,不知道是不是这水冰彻刺骨的原因,她忽然觉得手里的冰刃竟有些发亮,里面像是流动着什么
不管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颜天汐摇摇脑袋,甩掉疑问,定下心神,大步离开了。
风华流转,水落成声。
潭上白雾缥缈腾飞,原本灰扑扑地石花一波一波地似水光般流动,发出玄紫色光芒。
片刻后
白雾开始慢慢地包围住白玉床上的绝世仙人,只见有一束光从白雾团中散发耀眼紫芒,霎时间,白雾爆破而散,露出一张冷峻绝伦的脸。
祁胤幽幽睁开眼睛,眸中流光转动似有万丈霞光,一头银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为玄紫色,如绸如缎披在颈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风华绝代。
等他低眼一看,一双眸子瞬间似古井深潭,浑身上下散发出低沉的气压,一张俊脸黑的简直不能再黑了。
该死的女人!
居然敢在他封闭修炼的时候偷走天灵蚕!
前不久,祁胤因缘巧合之下,服用了一枚灵果,这灵果千年一颗服用即可实力大增,所以他这一阵一直处于封闭状态,藏在幽冥洞里修炼。
眼见出关在即,却被这个女连蚕带衣全部偷走了,不仅如此——
祁胤转眸看看浑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的自己,牙齿咬得紧绷,脸色阴沉的可怕。
那女人偷走天灵蚕后,居然又在他身上一通乱摸乱亲,一双冰凉地小手摸了手又摸胸,摸了胸又摸脸,占了好一把便宜,差点让他走火入魔!
祁胤的高冷自洁远近闻名,活这么大从没被人如此对待过,那滋味真的是不言而喻,偏偏自己处于紧要关头,说不了话,睁不开眼,分毫动弹不得,就像案板上的鱼一样任由她占尽便宜。
卑鄙无耻的女人,
我定要杀了你!
祁胤眼中升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周围原本平静的水面瞬间荡起阵阵波浪。
他转眸一瞥,不料瞥见一件破破烂烂地素衣
轻抬手指微微一勾,只见那件素衣飘到半空呈“大”字型展开,素衣超短,破破烂烂地还带着些血迹。
祁胤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这是那个女人留下的,想来是受了一番折磨了,又进了这吃人的鬼林里,还真不知她有没有命走出去。
想罢,祁胤手指猛然一缩,素衣便在空中自燃起来,不一会儿化作一堆灰尘飘散了。
我管你是死是活,敢偷我的东西,
一律杀无赦!
突然,有几道黑影闪烁而来,跪在祁胤面前,齐声高喊道:“恭喜主人突破灵尊!我等为这——啊——!”
祁胤眸低寒光一闪,居然敢擅自进洞,怒上加怒,怒不可遏。
还未等属下说完,他果断大手一挥,三个黑衣人只感觉伴随着一阵剧痛,眼前突然变成一片漆黑。
他们知道,这是祁胤强行封了他们视觉
主人发怒了!
果不其然,随后三人便听见一道冷到刺骨的声音
“谁让你们进来的!”
话音一落,三个黑衣人赶紧俯下身子,头低的更低了,大气不敢出。
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主人,我等感应到主人突破气息,恐主人最后关头有所闪失想为主人护法才···才···”。
“冤枉你了?”祁胤目光冰冷
“属下不敢,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说话那人瞬间懊悔不已,立刻边说边“砰砰”磕头。
祁胤不语,熟视无睹般任由那人磕了起来
片刻之后,那人额头赫然血色模糊一片,他才冷淡出声道:“起身吧。”
三人才犹获大赦,站起来。
起身后也渐渐看清了眼前的情景
祁胤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身衣服,身上已经着了一套玄色华袍,转身坐到白玉床上,头发被一根银钗束起,紫发玄服,峻冷无双。
刚刚是什么情况?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好歹一等一的高手他们眼力绝对差不了
主人··主人居然裸了?!
虽然好奇心害死猫,但是三人还是选择乖乖闭嘴,默不作声,毕竟眼前这位是着实惹不起。
祁胤面如寒霜,声音也冷的吓人:“你二人立即搜索森林方圆十里之外,找一个穿着本王衣袍的女人,她本事不小,此时早已经出了十里,发现后夺回灵蚕,立即杀无赦!”
什么?
女人?
是一个女人把主人给扒了?
还夺走了灵蚕?!
“属下遵命!”
青朝青暮压下心中的震惊,不敢懈怠立即转身飞去。
留下的青起独自面对盛怒之下的主人,震惊之余只剩下压力山大。
忽然一瓶白玉瓶落在青起面前,青起一眼便认出这是上好的止血消肿药
“自行上药。”
“谢主人。”
青起立刻捡起来上药,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自家王爷虽然平时是个万年冰山,但是赏罚分明,吃穿用度,待他们兄弟四人也算是极好的。
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居然能在主人手里抢了走灵蚕,还扒了主人的衣服,想来灵力应该是在他之上。
等会儿青暮青朝回来,一定要好好问问,毕竟敢在主人手里抢东西的人,天下恐怕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了。
忽然,又一道黑影飞掠而至,俯首跪地,声音有些慌张
“主人,北方双蟒被人爆了七寸,挖了蛇胆,死了。”
祁胤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其他三人更是难以置信
当年五大家族出动数十位灵气顶阶的高手想杀蟒取胆,不仅没有成功,而且数十位高手中仅剩一人活了下来,被蛇咬下了半个身子残活在世上,自此以后凡是落入巨蟒场的人,无论灵气高低均无生还···
青起不用多想,就知道指定又是那个神秘女子干的好事
半夜出现在这魔鬼林,只身一人杀了双头巨蟒,还顺带调戏了主子偷了天灵蚕···
天呐,这到底是个怎样一位彪悍的女子···
青起内心一阵唏嘘,却不敢表现出来,最后把目光都看向他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