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院子里,传来青蛙和蟋蟀的叫声,程太华坐在院子里的后院的屋檐下的石凳上,正在用木头雕刻一只兔子,莫静涵端着茶水走过来,看到程太华雕刻半成品有些不解“雕刻这个做什么?”
“峰儿养的白兔死了很伤心,我就想让他不难过了”程太华还在埋头苦干。莫静涵接过木头打量一番,有些不太满意“你太宠他了,小心他玩物丧志”
程太华坐在那里,微微抬头注视莫静涵的面颊,笑的欢快“怎么会呢?有你这么严格的母亲,他哪敢?”莫静涵听了似笑非笑道“有你这么宠爱他的父亲,他就敢”
程太华笑着接过木头,莫静涵坐在他身边,静静地注视他雕刻,有些好奇“兔子怎么死的?”
“好像是得病了,我埋起来了”程太华说话间,已经雕刻完成,一只栩栩如生的兔子立刻出现眼前。
看着程太华做的兔子,莫静涵不由打趣他“我发现你除了做先生,还可以做雕刻师”程太华忙了半天,热的满头大汗。莫静涵掏出手帕帮他擦汗,两个人离得很近,都能够听到他呼吸的声音。
莫静涵脸色微红,将手帕递给他,程太华接住手帕时,顺势握住她的手,莫静涵有些面红,斜眼注视程太华,程太华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让她心底安心平静。
彩月正好买刺绣的时候,碰到了郑成宇派过来的人。她不好轻举妄动,回去寻莫静涵决定。
清风徐来,树叶哗啦啦摆动,“知~知~”一棵参天大树上,知了声音从树枝传下来。
院子里,郎峰要抓知了,蹦蹦跳跳却抓不到,莫静涵正在帮程太华缝补袖子,昨日惩罚郎峰,郎峰哭的很惨,拉着程太华不让他走,用力过猛,将袖子扯破了一个口。
程太华扛着郎峰,郎峰正在抓树枝上的知了,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莫静涵侧目而视,慈爱的目光看着郎峰。程太华扛着郎峰,和她正好对视。两个人相视无言,彼此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
“夫人”彩月急匆匆而来。
“怎么了?这么急?”莫静涵坐在凳子上细心缝补着,彩月气喘吁吁“我听闻,陛下正在派人寻找娘娘!”莫静涵笑容停顿,睫毛微微颤抖轻声道“是吗?”
时隔这么久后,再一次听到了这个人,心如止水。程太华似乎注意到她的表情,莫静涵立刻重新换上笑容,轻描淡写道“不一定是真的,我们在这里谁都不知,怎么可能找到呢?”
“万一是呢?陛下一定很想念娘娘,很想念二皇子”彩月看了一眼莫静涵,莫静涵抬头,手中的针线不小心刺中。
“嗯…”莫静涵放下衣服,吸允出血的手指。
“暂时别告诉任何人,再等等看吧,你先出去吧”莫静涵抬头望着彩月,脸上挂着平静的笑容。眼光中不再平静。
彩月出门去了,莫静涵抬眼望着外面两个玩的不亦乐乎的人,似乎下了决心。
郎峰一个人正在院子里玩抓到的知了,咯吱咯吱笑的花枝乱颤。莫静涵缝补好外套,将深绿色外套套程太华在身上。程太华看她刚刚晃神,知道她心情不好,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莫静涵面上带着浅笑,目光打量缝补好的外套柔和“没事,就是一些小事”莫静涵不打算告诉程太华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可以,她只希望平静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
这几年,萧然带军队夺回丹阳一代,却又失去都城以北的五个城。一会夺城一会丢失城池。百姓们生活的水深火热。
一个多月后,小镇爆发一场瘟疫,幸好,程太华发现及时,立刻抱着郎峰,带着莫静涵和彩月收拾家当离开。
金銮殿,几个叛贼聚集在这里,“少主,善云镇的罗镇发生瘟疫”许军的手下正在报告此事。
沈亦轩眉头微锁,过了一会,下决定“派去大夫救治百姓”许军立刻拦住他,跪在地上道“少主,善云镇的百姓都是齐国人,死活轮不到我们管。而且我们现在的人力物力只能补给前线”
许军是沈亦轩得力助手,他说什么没人敢阻止。沈亦轩看了看天空,紧握拳头,违心下令“秘密除掉所有瘟疫村民!”
没过片刻,许子卿带着大批人马前来包围小镇,找到罗镇没有多说,一把火烧光了整个村庄,其中活下来的几个村民躲藏在山林才躲过一劫。
沈亦轩的残暴不仁让百姓哀怨四起,百姓得了瘟疫不行医治,却放火烧村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
几个瘟疫村民逃到善云镇,瘟疫开始大面积扩散,许多百姓得了瘟疫无法救治。大夫纷纷举家迁移,街道随处可见等死的人,状况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