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听到莫静涵的动静,推门而入。彩月正在关上窗户,傍晚凉风习习,小李子将一件厚起风披在莫静涵肩头。
“娘娘肚子饿了吧,奴才这就去拿些膳食”小李子退下去。
“皇上没来过吧”莫静涵站了起来,目光眺望寝宫外。彩月摇头“没有”
莫静涵呼吸声很轻,眼眸略有失望,她又不希望郑成宇担心,却又希望郑成宇发现她不舒服,能够关心她。不需要陪伴着,只要嘘寒问暖,她也会心里感动的。
“娘娘身子不适,适合食用一些粗粮”小李子用琉璃碗,端来五谷杂粮熬煮而成的稀粥。
五谷杂粮被熬煮的软化许多,轻轻松松就吞下去了,味道不错。莫静涵坐在圆桌边面色愉悦,侧过头对小李子和彩月说道“你们倒挺机灵的,看出我不舒服,还准备了稀粥”
“不是奴才发现的是程大人告诉奴才的,他说娘娘脸色发红,额头出汗,可能感染风寒,让奴才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给娘娘,程大人也是细心,皇上都没发现,他居然发现了……”小李子站在那里随口一说,莫静涵有些迟疑,她看了看手中的五谷杂粮,眼眸有些复杂。
“身子不舒服怎么不躺着?”莫静涵站在寝宫外面欣赏美丽的夕阳,郑成宇一踏进来,看到她如此不爱惜身子有些生气,莫静涵看到关心自己,面上才有笑容,她拉住郑成宇的胳膊“臣妾没事了,皇上不需担心了”
郑成宇眼珠子一直凝望着她,似有不解“你今日身子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朕?”莫静涵不以为然,面上带着浅笑,声音轻柔又动听“只是风寒而已,臣妾不想皇上忧心”
郑成宇揽住莫静涵的腰和她一同看着夕阳,灵犀的丫鬟突然出现,伏在地上,声音激动“皇上!我家小姐突然咳血了,皇上快去看看吧!”
郑成宇放开莫静涵,听到灵犀咳血面色煞白。
“走!”没有丝毫犹豫,带着灵犀的丫鬟离开了玄仪宫。
莫静涵身边呆呆的望着他没有留念般离去的身影,双目毫无神采,眼神无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
夕阳落下,夜幕降临,孤身坐在那里的莫静涵呆呆地坐在门槛,双手抱着蜷曲的双腿,眉宇间凝固着伤心难受,双眼充满雾气,鼻尖酸酸的。她抿了一下嘴,忍住所有悲伤与痛苦。
她和他不会像以前那般了,就算和好了,也不能恢复以前了。他们之间明明只是隔了一个灵犀。却感觉他们隔了天涯海角。他是皇帝,习惯了三宫六院,坐拥后宫无数佳丽,而自己不可能接受一夫多妻制的生活,她该何去何从?
几日后,程太华准备先三百车粮食准备送往蛮族,沿途需要谨慎,防止有人破坏。山长水远,六百多人浩浩荡荡准备出城。
秋风扫起片片,郑成宇头疼欲裂,心情沉重。程鹤正在静悄悄等候在一边,他身后跟随着一个新进来的太监。看模样二十出头也算是眉清目秀,一双眼睛低着头但是那双眼睛四处张望,程鹤和他随时伺候皇帝。书本翻动着,头却越发痛不欲生。
程鹤端着茶壶给郑成宇倒茶,却不慎撞碎花瓶。平日里也就罢了,可是今日郑成宇头疼郁闷无处发泄着。
“怎么回事!不知道朕在处理国事需要安静吗!?”程鹤跟随郑成宇多年,很明白皇帝现在的口吻是什么意思“多福你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程鹤身边的小太监无辜被冤枉,小太监刚准备解释,程鹤的眼神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太监不敢得罪程鹤,只好跪地认罚“奴才一时站不住,不小心打碎花瓶,请皇上责罚”
郑成宇心烦气躁,将书本扔在桌子上看着一地碎片,眼神中带着怒气“你可知道你打碎的花瓶,乃是名家制作,上面还有朕亲手提笔!”
小太监浑身发抖跪在那里“奴才…”程鹤很少看到皇帝如此动怒,也不敢插话“将他压下去,重打四十板,”多福还想求饶,程鹤一个眼神就只要谢恩“谢皇上”
“哎呦喂!”多福被压在地上,长长的板子狠狠地打在他屁股上,多福只能自认倒霉,咬牙坚持下去。
“发生何事?”莫静涵来到书房求见陛下,正好看到门口挨打的太监,侍卫回答道“他打碎陛下的花瓶,陛下正在惩罚他”
“只是花瓶而已,陛下平日不是如此计较之人的?”
“四十打板已经结束!”一个侍卫对着多福喊了一句。
莫静涵看他站不稳,让彩月扶起他“彩月领他下去拿一些上好外伤药”彩月扶着他,多福站都站不稳“多谢…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