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啊。
那刚刚自己又在生什么气呢?
自己有气也不能撒到他身上吧。
于是夏依就越想越愧疚。便开口说道:
“好啊,朋友?”
贺柏先是愣了愣。
意思很明显,她只想与贺柏做普通朋友。
可是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好在她现在原谅自己了。
“你好啊——夏依。”
贺柏勾嘴一笑,难掩的兴奋。
“咔嚓——”几声快门声响起,声音很小,夏依贺柏也没有注意。
“好啦好啦不跟你说了,我稿子还没画完呢。”
夏依和贺柏又说了两句就各走各的了,夏依却等贺柏走了以后又下了楼。
反正又没灵感,在家里也是坐着还不如出门找找灵感。
说着走出了公寓。
剩下的时间也是在逛吃逛吃,直到一个小男孩来找她。
那是在电影院。
一个看起来八九岁的男孩拿着一根棒棒糖递到夏依面前。
“姐姐,你要买棒棒糖吗?”
夏依感到很奇怪,他手中只有一根棒棒糖,为什么要卖给她呢?
可能是男孩猜到了夏依的疑惑,便解释道:“我想买那个爆米花,可是我的钱不够,所以……”
“哦~那我买你的糖,这里有十块钱,我没有零钱了,你先拿着吧。”
“谢谢姐姐,我买完就把多的钱给你。”
说着那个小男孩就蹦蹦跳跳的去买爆米花去了。
看着小男孩远去的身影,夏依突然想到了什么东西。
幼稚的波板糖,还有充满童真的旋转木马。
她忽然有了思路,但是怕忘记了,就快步跑回家了。
此时小男孩捧着一桶爆米花,指缝里夹着零钱。
“嗯?小姐姐呢?”
夏依翻出钥匙打开房门直奔工作室,夏依的房子不算小,怎么说也有一百平米,光是厨房和工作室就占据了大部分的面积。
手里握着一支削的奇形怪状的4B铅笔在纸上先起了个形。,然后添加细节。
带旋转木马刺绣的破洞牛仔短款外套,里面是过膝的抹胸米色薄纱裙,裙底是淡粉色刺绣波板糖,裙尾收口留边。
刚画好久拿来了布料做裙子,最后在收腰的时候剪刀刺到了手腕上的血管。
夏依本来想用纱布随便包扎一下,还想继续缝裙子,可是见血还是止不住,便打车去了医院,挂了急诊。
整个过程着实不可描述,夏依简直想用医生的麻醉药把自己的脑子也麻醉了。
然后医生给夏依的手腕缠上了几圈纱布,开了几种药膏,以免留疤。
刚出门就下雨了,夏依看着也没有办法,正准备冲进雨中回家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诶诶站住。”
听起来没有那么沉闷沙哑,但却很有磁性。
那好像是——“赵……”程文。
呼……还好及时闭住了嘴。
转身赵程文带着黑色口罩和裸色棒球帽。
胡乱揉了揉夏依齐肩的短发。
“不长记性!”
“略略略,”夏依吐了吐舌头“你怎么在这儿啊?”
“有点发烧,在附近买了点药,然后就看到你了。”
赵程文无意识的看了一眼夏依的手腕。
“那你干嘛?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