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镂空的窗花精致的在门上,整个房间飘荡着缕缕别致的香味。
凉夜初醒,便有一双玉手端着一碗汤药坐在床边。
一下一下温柔贤淑的勺着汤药,轻轻的放置嘴边轻吹,这才递到凉夜的面前。
凉夜往上看去,一袭青衣的姑娘,面容姣好,额间画着朱砂绘制而成的花纹,却不失她身上的清雅气息。
看见凉夜看着自己,她也不恼,只是轻笑的将汤药放置身边趴着的狐狸身边,一手轻摸着狐狸,一手柔声细语“公子自疫村山坡摔下,欣儿是看见这只小狐狸方才救你的。”
她又道“所以公子不必担心欣儿会图谋不轨。”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凉夜有些懊恼方才的猜忌,双手作揖道歉道。
“不必。公子只需好好静养,好了便离开吧。”欣儿起身,自房门而出,只留下凉夜还有身边的狐狸。
一人一狐相视许久,却无言。空气中突的宁静起来。
狐狸懒散的抬了抬爪子,打破僵局道“喝了吧,这姑娘心地不错。”
听此,凉夜将旁边的汤药一饮而尽,复看着狐狸越发不言语起来。
“想问什么?”
“你是谁。”
“你不会想知道的。反正不会害你们就是了。”
狐狸再次懒散的连抬眸都懒得,说完干脆直接闭上眼睛,不理睬某人奇怪的眼神的巡视。
凉夜没有过多的询问,因为他自是知道,这狐狸若不说,无人逼迫的了。端起手中的心表察看许久,却一点儿也找不到同气息的人。
狐狸眼懒散的轻抬,又轻轻的叹了口气:那心表还未升级,只能找寻几百米之内的气息,这么久了,都不曾有过一分闪动,那便说明那丫头可能不在这个城市了。
可是,他也懒得说。若非心表在此,他早走了。
……
严凌城内。
天梯之下,一群人听得拳头握紧,怒气难消。在他们中间,有一人吊儿郎当一身华服,却言谈似说书之人。
“要说这花满楼的盛名阿,那需要从一年前禄华城的故事开始说起了。
这严凌城与禄华城不过隔壁之城,却常年不相往来,只因那一年前那禄华城全城死于非命,这严凌城便搭建起天梯,以挡那禄华城邪气。
那一村闹瘟疫的说法,严凌城父母官自也知晓,却以村离禄华城最近,隔离了村极其隔壁村甚至街道的生活。
要说这街道呢,便是我们这街!严凌城这狗官阿,贪生怕死,放任瘟疫泛滥不说,还将我们这一条临近的街也一起隔离了开来。
当初若不是这花满楼执千金救治,及时将这街救治,隔绝于世,恐怕咱们早就没有如今的安平日子了!
男子说的渴了些,自身边随从手中的水壶举起,大喝了一口。
他又继续道“前几日那瘟疫村火烧了了,全村无一人活口。这花满楼又命这楼里的姑娘们,到了那儿将整座山烧尽,却也为他们置办了墓碑,好让村里人有安家之所。”
“感谢花满楼,感谢花满楼!”
众人齐齐起哄道,那男子轻咳了几声,轻笑的一拍手道“后来的事,那需要下回再说了。”
言罢,众人依依不舍却一哄而散。
唯独一人怀里抱着狐狸,仍旧站在那里,似乎只等着男子下来。
在台上的男子,再次饮下酒,看着台下一袭青衣的男子,瞥见他身上衣服的花满楼图案,轻笑了起来,只当他是欣儿唤来的一个小倌了。
一下子自台上跳下,“欣儿,可要见我了?”
凉夜并非回答男子的话,只是看着他最后轻笑出声“刘钥兄,别来无恙。”
刘钥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看了许久近乎欣喜若狂了起来“凉夜?”
“是我,刘钥兄。”
两人相视一笑,高兴坏了的刘钥非要拉着凉夜一起寻了个酒楼吃一顿。
凉夜耐不过,只好一同去了。况且,他也正想询问一些事情。
一进酒楼,便有小二恭敬的将刘钥和凉夜引上了楼。也不问去处,径直带到了一间房间门口。
凉夜倒也不过分,这些场景,这样的做派,在刘钥这小子身上一点儿也不奇怪。
很快,便有饭菜端上。刘钥快速的帮凉夜夹起菜,有些好奇的询问道“你不是应该在边界训练么,过几日应该便是将士七年回家的日子。怎么的到了这儿?”
“你呢。”凉夜轻夹起一个菜,不回答刘钥,却反问道。
语气之中有些冷气,吓得刘钥手直接抖了一下。下一秒,却大笑的继续大吃起来“我啊,不过是家里头给置办了婚姻,不服独自跑了出来。”
“你这离家出走的倒是满快活的。”看着面前的山珍鲍鱼,刘钥哪里有离家出走,导致穷困潦倒的赶脚?
不知道的,恐怕都会以为,他在这儿是游玩来的吧。
凉夜的话让刘钥陷入了沉默,久久。凉夜仍旧冷着性子,不打破僵局。某人却耐不住了“真真和以前一般,不解风情。”
“你确定,不解风情用在我们身上?”凉夜嘴角微抽动。
“本少爷,如今可是花满楼的贵宾,就算不靠家里人,也可以有钱好不。”
刘钥眼里尽是对家里的不削,只是他此时的戏言,最后却成了真。而他,也……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凉夜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刘钥,“刘钥兄,凉夜需要你帮忙找一个人。”
“哎?女人男人?”
“女人。我的未婚妻,她叫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