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言最终无奈的说道:“翎王,臣妾累了,想先歇息了。”这言下之意就是请宇文黎翎可以离开自己的寝房了,可某王却不知羞耻地脱口而出:“那好啊,那我们就一起歇息吧,夜也深了。”
沫言和一旁站着的冒牌牒云同时喊出了声:“你说什么?!”见两人如此大的反应,宇文黎翎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多有不妥之处,随即改口。“本王的意思是请小瑶儿先上软塌睡觉,本王在一边守着便是。等小瑶儿熟睡,本王自会离开。小瑶儿若是不放心,大可叫牒云在一旁盯着本王便可。”
什么狗血的称呼,小瑶儿?怎么不说大瑶儿?沫言彻底汗颜,像看白痴一样的看了宇文黎翎好一阵,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见沫言答应了,宇文黎翎则像一个得到棉花糖的小孩,欢呼雀跃的为沫言铺床榻。要是换了别的宫人见到宇文黎翎亲自做这些下贱的活儿,必是争着抢着上前帮忙,可冒牌牒云却只是冷眼旁观着一切。看着宇文黎翎此时的举动,沫言却也不自觉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这一笑使得冒牌牒云的脸上又多了几笔阴郁之色。
沫言躺到贵妃软榻上,静静的睡下了。宇文黎翎就坐在塌边,不知为什么,这一晚沫言睡得很安稳,很快闭上了那双清丽的秀眸。待沫言熟睡后,宇文黎翎又坐了好一会,那双好看的丹凤眼一直没离开过沫言,眼里满是深情。起身时,见沫言额前的几缕垂发略显凌乱,很温柔的俯下身帮沫言理好。冒牌牒云见宇文黎翎俯下身去,以为他要做什么不轨之事,习惯性的右手一转,可后来宇文黎翎的动作却迫使他停止了攻击的右手,尽管冒牌牒云还是很愤怒。
最终,一夜相安无事。
自此,半个月的时间里,沫言和宇文黎翎都是以这种形式度过的。几日的相处,也渐渐化解了沫言大多的敌意。沫言开始从心底接受这个小弟弟心智的男人。可她只是把他当成弟弟看,一旦有机会,沫言还是会不折手段的离开这里的。
習日,因一连几日都在这寝房里做笼中鸟,沫言是耐不住性子的了,到也想在宇文黎翎的寝宫里走走看看。
用过早膳后,沫言叫了牒云观赏宇文黎翎的寝宫,牒云什么也没多问,很是干练的跟在沫言身后。
别说哈,这宇文黎翎还真是够奢侈的,逛了几间屋子,每一间的装饰物都是玉砌金堆的。
看到最后一间偏殿的时候,沫言有些犹豫。因为这间偏殿的装饰比其他的正殿要精心百倍,所用的材料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大理石做的地面干净的都可以映出自己的影子,简直是一尘不染。看来这个地方也该是很重要的,否则也不会如此精心布置。若进了这偏殿冲撞了什么人那可是大过,可这里或许又藏着什么秘密,说不定自己还能借此离开狼宫。
受罪难熬还是等死难熬?毫无疑问沫言的答案是后者,思想上挣扎了一会儿,沫言还是决定赌一把。
两人闪进了偏殿的大门,偏殿内摆满了宝物。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座小型博物馆。沫言饶有兴趣地参观着殿内的物品,貌似是出自一个人的吧!有金边裱的书画,有玉石刻的盆栽,有五色宝珠缀成的佩刀……
偏殿内的物品数不胜数,但沫言却猜不出这些物品的主人是谁。沫言没注意的是,身后的冒牌牒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他竭力维持着平静。
“牒云,你知道这些物品的主人是谁吗?:”沫言的声音在偌大的偏殿显得有些突兀。
冒牌牒云愣了愣,嗓音又干又涩:“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干哑的回答声引起了沫言的注意,回过头关切的问了声:“没事吧。”
“没事。”冒牌牒云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却笑的苦涩。
沫言看了她数息,点了点头:“你有事必须告诉我,别自己硬撑着,知道吧。”沫言真不想失去这个时空里惟一的依靠。
冒牌牒云作了然状,沫言这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