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虽不服悉罗沫言,但碍于悉罗沫言的身份,也皆不敢造次。
宇文黎翎的人见沫言训的差不多了,一个胆子稍大些的上前道:“王妃,翎王请您搬去他的寝宫同住。”听听到这奴才的这句话,沫言也着实吃惊,近几日见宇文黎翎一直没来找自己,还以为是因为对自己的兴趣淡了呢!尽管心中甚是诧异,可沫言脸上也作恭顺之态:“是,臣妾这就去收拾收拾。”她倒要看看宇文黎翎玩的是什么鬼花样。只是一旁的几个下人见着沫言不冷不热的态度,心中的不屑难免又多了几分。若换了别的嫔妃听到这消息,早已是把持不住的。可她不过一个王界的公主,何来这般猖狂。
待宇文黎翎的人离去之后,沫言转身欲进入絮鸣阁内。微微挪了挪步子,便瞧见了牒云,牒云看起来很奇怪,正忧心忡忡地望着自己。沫言以为她是被自己刚刚做出的凶狠之状给吓住了,也没多放在心上。拍了拍牒云的肩膀,笑了一笑,示意她进去。
冒牌牒云会意地随着沫言进入了絮鸣阁,只是看似一脸平静的牒云此时的内心却是波涛翻涌:小妖孽,你没有拒绝他的要求,这算是你无声的默许吗?如果是,我绝对不允许,我寂月左的女人不可能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更何况那个人居然还是毒妇的儿子。
冒牌牒云越想越激动,手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可怎奈寂月左现在所附身的是一具女子的身躯。这娇弱的身子必是经不住寂月左这般大规模的情感爆发。一张小脸硬叫寂月左的怒气涨得通红。
悉罗沫言见到牒云的脸色也颇为吃惊,也只是心想这女子大了,想必是看上什么中意的人了,这娇羞的模样倒也不为过,自己也不便对别人的情感干涉过多。
言归正传,沫言正色道:“牒云,刚刚你也听见我答应宇文黎翎的要求了吧。”“是。”冒牌牒云因愤怒带着颤音回答道。沫言点了点头,“嗯。我想你既是随我出嫁而来的陪嫁丫鬟,又是自小在我闺房里长大的。所以你必是我唯一值得信赖之人。”冒牌牒云不知沫言究竟想说什么,很是疑惑,眸光在沫言脸上扫视着。正巧沫言也正抬起头来,于是两道光就这么赤裸裸地在冰冷的空气中相交。按常理说,这下人是不能直视主子的,否则就是大不敬。可这牒云不仅与自己四目相对,还毫无退缩之意,看来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接了刚刚未说完的话茬,沫言道:“其实我根本不想做这个王妃,只想快些离开狼宫这个是非之地。可我想要离开又谈何容易呢!所以只能借着这个机会接近宇文黎翎,专做一些让他讨厌的事情,求得一纸休书,离开这里。今日,我是将肺腑之言全说与你听了,我的生死也全掌握在你手中了,不知你是否愿意帮我?”
沫言这一番话像是一颗定心丸,终于解了寂月左那颗摇摆不定的心。嘴角不自觉上扬,绽放出一抹邪魅的微笑,这笑足以倾倒众生。随附身于女子之身,却也一点不妨碍寂月左展示自己的男性魅力。
沫言的目光来不及收回,将那抹魅笑尽收眼底。只觉胸中一紧,有种窒息的感觉。自己这是怎么了,该不会穿越了一次,真成同性恋了吧!她可不想创一个古代最早成为同性恋的吉尼斯纪录,自己一定是因为要实行离开狼宫的计划兴奋过度,所以脑袋暂时有些浑浊罢了。沫言努力安慰着自己,强迫自己将目光从那张诡异妖娆的脸上移开。
冒牌牒云觉察出了悉罗沫言的异样之态,并不作声,一本正经地宣誓道:“我发誓,我今生来世都会对眼前的女子忠贞不二,不管她富贵还是贫穷,美丽还是丑陋,健康还是疾病,我都愿意追随于她。”
这一慷慨激昂的宣誓词本该是将悉罗沫言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可沫言却只能回报一个尴尬的表情。难道是自己平时的言行对牒云的影响太大了不成?不至于吧,她的宣誓词怎么听怎么像是结婚时神父所说的话,看来自己以后要多注意下言行了,别将这么一个单纯的孩子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