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絮鸣阁内,沫言说道:“牒云,为我去一面古筝来。”“是,王妃。”牒云退下后,沫言透过红色的窗纸望了望宇文迟。那张比女子还要美丽的脸上写满了忧虑,看来宇文黎翎真的病得不轻呢,自己不去看他是不是太狠心了?
正在悉罗沫言犹豫不决之际,牒云回来了。牒云见到沫言正望着窗外,脸上立即浮现出了丝丝的不悦。语气很不好的说着:“王妃,古筝取来了。别看了,那宇文黎翎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病就病了,你用不着替他担心。”沫言很是诧异,记得自己第一天见到这个女子时,话语满是对宇文黎翎的尊敬,可自从自己从欲仙池出来之后她就象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仅敢直呼宇文黎翎的名讳,语气中还夹带着不屑的感情。
虽然心存疑惑,但沫言还是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把古筝搬上来吧。”不愧是狼界大国,连这么一架古筝都是用象白牙雕刻而成的。沫言素来是不精通古筝的,但无事之时却也会奏上一曲,因此也略懂一二。
凄凉的琴声响起,那么幽怨,那么无助,却又那么清高。一曲完毕,沫言转身看向牒云,“你知道我弹得是什么曲目吗?”其实,悉罗沫言根本没抱什么的希望牒云能够说出来,她只是想要找个话题和她聊一聊罢了。可牒云接下来的话语却让沫言不得不再次对这个女子刮目相看了。
“是《美人吟》对吧。”“你知道?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沫言一改往日友好的面貌,有点咄咄逼人的问道。眼前的牒云心中一惊,莫不是她发现什么破绽了吧。不会的,不会的,给自己打了打气,抬头直视沫言眼睛。
“王妃何出此言,我是牒云呀。”“你是牒云?那你为什么会知道这首古筝的名字,这明明就不该是你这个时代的人知道的东西。”
听到沫言说这番话,牒云心中甚是明了,只是还是不想着就么功亏一篑,她决定再试试,或许就会成功了呢。“王妃,牒云自是不知这叫什么,只是王妃您晚上做梦时老是哼这首歌的旋律,还曾说过名字。所以奴婢就记下了。”
该死的,居然自称奴婢,要不是为了眼前这个人儿,他这么骄傲的男子又怎么会卑躬屈膝地做一国奴婢。可为了她,他倒也是心甘情愿。
这个说法悉罗沫言虽不能全然相信,可到也信了八九分。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见沫言似不再怀疑,这个假冒牒云之人才松了口气。
悉罗沫言捋了捋耳边的一缕秀发,再次起身向窗户口走去。隔窗望下去,宇文迟还是和最初的模样一样。最后的最后心中还是不忍,悉罗沫言转身欲下楼。却不想再走到门口处,沫言别一只手拽住了。这只手不是别人的,正是牒云的手。
“牒云,你干什么呀?我要下去问问他,宇文黎翎究竟怎么样了,我只是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