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谢谢您今天给我讲的这个传说。真没想到在这热闹的晚会后,竟会有一个如此凄美的传说。虽说是传说,却也让我感触很多。这至少让倾儿明白一点,爱一个人便要至始至终的爱他,不要被外界的一切所干扰,否则将会酿成同缘雪衣一般的大错,免得将来后悔终生。”倾颜笑眯眯的的看着老者。脸上的笑容代表不了心中所想,虽说是感激的话,却也是她由发心底所想的。不管将来的路如何,不管前方有太多的阻扰,一旦爱上了,那便是永远!
倾颜的这一席话,正说中了他们心中所想。只是这一切的一切,如能自己掌控那也便好,怕的是,上天早已注定。
楚尧脸上不自然的神色苏兂看得清清楚楚,他到底是谁呢?当初帮我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还有,此次的相遇到底是偶然还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呢?众多的疑问围他。
“呵呵,小姑娘,难得有人愿意听我老头子讲故事,这今年的晚会呐,我也是过得特别的有意义。孤独了这么多年,总算找到知我心的人了。今天我老头子高兴,不知几位可否赏个脸,到我家中坐一坐?”老者摸着胡子,一脸笑意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目光。
“这恐怕有些不妥吧!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我们怎好劳烦您呢?”南荣元祈上前一步道。其实他也并无其他意思,只是由心的觉得这样不太好。
听着他拒绝的话,老者微笑的脸略微有些僵硬。他默默的转过身,一边收拾好身边的东西,一边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你们不愿意。也对,谁会愿意搭理我这么一个糟老头。”
众人身后的苏兂瞧见这情形,有些不开心。他连忙上前,留住了欲要离去的老者。“老人家请留步。这帮孩子年轻气盛的,说话多有冒犯,我在这儿替他们向您赔礼道歉了!”苏兂弯着老腰,拱手以示歉意。
老者见此,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扶起了面前的苏兂:“哎,你这是干嘛呢?咱俩都差不多年纪,怎能让你对我弯腰呢。再说,我也并未生他们的气。只是心中有些感触罢了!我这老头子啊,注定只有孤独终老的命。”他摇摇头,难过的低下了头。
几人瞧见老者的样子,也不好再推脱。
在老者的带领下,来到了他的家中。他们站在他家门前,原本就愧疚的心,此时更是难过得厉害。这眼前的房屋,哪还算得上是房子。只见它整体向右倾斜,门前杂草丛生,而屋子,也残破不堪。只见房屋右侧的墙砖早已松垮,有的则规规矩矩的躺在地上。而在里地面莫约十厘米高度之间,长着一层淡青色的青苔,偶尔几根草藤缠绕着墙砖。随着房门的打开,一股刺鼻的霉湿气息扑鼻而来,屋内的摆设也是极其的简单。在屋子的正中间摆着一张木制且早已溃烂的暗黄桌子,只是桌子,就连板凳也没有一只。随着视线望去,在离桌子右侧两米处,是一张用木头绑定成的木床,床上仅有一张被子和一个枕头,就连垫背的床单也没有,更别提烧火煮饭的地方了。他们看着他住的这房子,这周围的环境,忍不住红了眼眶。
倾颜秀眉微皱,轻轻的问着老者:“老爷爷,您平时就住这儿吗?”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虽说在谷底的时候,自己与爷爷的生活算不上富裕,住的地方算不上高雅,但却也是一日三餐温饱不成问题,也不至于落魄成这样。她眼神瞄向了斜上方的屋顶上的漏洞,还好漏洞之处不在床榻边上,若是那样,那他岂不是要淋着雨?
老者尴尬的答道:“是啊,我就一个人,无依无靠的,住哪儿都一样,只是让各位见笑了,本是请客,却是连个做的地方也没有。”他惭愧的别过了脸。
见这样,他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们的视线一齐定格在床头上的那幅画。画上是个莫约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女孩身着一条粉红长裙,梳着两个漂亮的发鬓,白皙的脸蛋上,细细的柳眉弯弯而挂。水灵的眼眸,出神的望着远处。小巧的鼻梁,一张红润的殷桃小嘴。虽是小孩,却也难以否认长大后的美貌。这画虽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却也化工精细。画上的小女孩儿更是栩栩如生,而画的纸张看着也是很名贵,像这样一幅画,也算值得上些银两。这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画,着实让人感到疑惑。
感受到他们炽热的目光与不解的神情,老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深凹的双眼里,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水。“那是我的女儿。”不理会几人惊奇与疑惑的目光,他倾身上前,取下了墙上的画,抱在胸怀,轻轻的抚摸着。
他们深知,这定又是触碰到他伤心之处了。故而,大家都识趣的闭上了嘴。
老者爱怜的看着怀中的画,径直走向床边,坐了下来。抬头向几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也坐下。这床虽简易,却倒也宽大,所以,几人坐下倒也是不成问题的。
他们疑惑的望了望彼此,虽然有些奇怪,但却都没开口,顺着老者的意坐了下来。
待几人坐下后,老者便开口讲述起了自己的故事。
原来,老者名叫魏仲。年轻时,曾是忧洲一带有名的富商,家有娇妻,和一女。日子过得算是和和美美,原以为会就这样一直平淡的生活下去。却不知,在孩子六岁生日那一日,家里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不为财,更不为色,为的居然是孩子。那些人一进门,就冲着孩子走了过来,蛮横的将孩子强行抱走,那群人怕他们反抗,尽然亮出了刀抵在了她妻子的脖子上,他怕妻子出事,更怕孩子被带走,可以此时的情形只得退步,他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被抢走。
事后,他报了官,可衙门找了大半年却都没有半点线索,那群人也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妻子因此天天以泪洗面,哭着闹着叫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回女儿。他只好带着女儿的画像到处寻找,找遍了大半个当年的池国,也没半点消息。
最后,在女儿失踪的第二年,妻子受不住对女儿的思念,在房里上吊自尽了。
看着妻子的尸首,他抱头痛哭,发誓一定要找回女儿!至后,他便卖掉了自家的产业,带着女儿的画像,带着妻子的歉疚与对女儿的思念,开始了漂流的生活。
而回到忧洲,也不过是几年前的事。那时的他,早已是一个身无分文、一无所有的糟老头子。而后,便靠着讲故事赚着那稀少的一点银两,这些年,他便是这么过来的。虽然日子是苦了点,但只要一想到至今还未找到的女儿,他便又有了生活下去的动力。
听完老者的讲述,倾颜几人早已红了双眼。而南荣元祈,虽说是深不可测的王爷,但面对如此让人揪心的老者的故事,又想到自己……竟然有了一丝怜悯的感觉。
“老爷爷,您放心,您的女儿一定会找到的!也许她此时就在您身边不远处,也许她也在想念着她的父母。不要太难过了,你们会团圆的!”倾颜看着魏仲,句句真心的说道。
魏仲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欣慰的点点头:“谢谢你们能理解我这个老头子,哎,都这么多年了,也不知我那可怜的女儿过得好与不好?”他站起身,走向窗边,望着窗外的月光与满天的星星。
对啊,也许你一直就在我的身边,不管多久,爹一定不会放弃找你的!他坚定的看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