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当什么，那件事吗。”原以为他会找个理由打发过去，没想到这妖孽感叹一声之后，并没有放下托着我下颔的手，而是看着我的眼睛继续道，“这么久以后才想到再问……你是在害怕什么呢？”

“因为……”我努力回忆起当天晚上的情景，觉得那时的他实在是完美得挑不出出一丝毛病来，“那天晚上你已经告诉了我很多东西，我觉得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然而，那天之后我们的关系好像就回到了刚认识时候的那段日子，虽然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但在听你说了那种话之后，想要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过回原来的生活，总觉得对我而言实在是很难……”

“所以怎么样呢，是想说你离不开我了？”不知为何对面妖孽的心情却看似没来由好了起来，让原本以为他会好好回答的我莫名一阵恼火，几乎是有些崩溃地甩开他的手，“怎么样都好！我不觉得那种话是简单一句‘开玩笑’可以糊弄过去的！那天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也和你说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事情，你不要觉得我对谁都会毫不隐瞒地全盘托出这些东西！”

深吸一口气，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种莫名憋屈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现在也只是想要你一个回答而已，不管是回到从前也好还是怎样也好，多少给我个肯定的回答不要成天模棱两可地一两句话糊弄过去，这种藕断丝连的感觉真的让我很不好受啊喂，麻烦你能不能干脆点让我死了这条心？！那也就不会再有今天那么多事了啊！”

“嗯，都说出来就是好事。”原本以为这种不顾一切大喊大叫的反应会触怒他，没想到等我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再看对面时发现夜语却仍是笑吟吟的在望我，不由有些错愕，“什么叫说出来就是好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天我说的都是实话没错。”夜语朝我微微一点头，面上表情温柔得一瞬间仿佛融化了周身所感到的严寒，如同阳光透过澄净的水面，“不过我和你一样，觉得那种事情不是简单一句话就可以轻松决定下来的，而且短时间里也确实没有干这事的打算……我就想，要不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但要是真的没有一点兴趣的话，你觉得我还会心情好到带你来这里修行么？”

“……这种事要早点说啊……”被他这么一挑破，我顿时感觉一下子就没了火气，合着我之前那么患得患失是为了什么啊，“你刚才又说自己对女人没好感，我真是躺着也中枪啊……你说我能不担心么……那我们现在的关系还是回到从前？”

然后我听到夜语阴柔的声音在耳畔轻笑，似乎还能感觉到他修长手指抚摸我头发的触感：“与其说回到从前……不如说‘重新开始’会更好一些。”

“重新……开始？”我喃喃地咀嚼着这听似颇有分量的四个字，心头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悄悄爬了上来，“那就是说……？”

“就是说我和你的约定仍然是有效的，不过具体是什么时间……那可要看你的表现了。”夜语轻笑，言辞间重新染上了戏谑的意味，“但是，至少现在你可以放心。”